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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熟悉鎮北侯府環境的錦繡去讓廚房熬一碗紅糖水來。
“姑娘先用些東西墊肚子吧,有了力氣後先把一身行頭卸了。”甄媽媽將人扶起,滿頭珠翠金銀的確好看,但分量也不輕。
“我不餓,先把頭上的花冠和金飾卸了。”戴了快一天,脖子都短了三寸。
在梳妝檯前坐了下來,花月和水袖麻利的幫她卸下一頭首飾,謹慎地裝進檀木盒子裡放好。到最後換下那身華麗繁重的喜服,成靖寧才覺身心舒展。頭髮重新挽了個簡單的纂兒,換了輕便的衣裳後用了些東西,緩了一陣後才去洗浴。身子不便這種事,還得讓甄媽媽去說……
室內燒著地龍,燃著薰香,待久了就昏昏欲睡,成靖寧作息良好,一到點兒瞌睡蟲就上了來。原本想等蕭雲旌回來,但實在熬不住,就先和衣躺著睡了。
蕭雲旌本不是迷信之人,但婚禮之前卻去找欽天監的人算了一卦,說可能有血光之災,致使他一整天都提心吊膽,到婚宴結束仍不敢鬆懈。直到回後院來,聽甄媽媽支支吾吾的說了成靖寧的事,也是哭笑不得,如果血光之災是這個的話,倒也沒那麼遭……
換洗之後才回新房,已是亥時,成靖寧已捂著被子睡著了,許是太痛的緣故,眉頭緊皺,一頭濃密的長髮蜿蜒逶迤的鋪在枕頭上和床上。蕭雲旌在床邊坐了一陣,心裡終究有些遺憾,不過人已到他身邊,有的是機會。
床很大,睡一塊兒倒也無妨,只是擔心自己憋不住,只好抱了被子和枕頭在隔斷裡將就著。新房修整得寬大,蕭雲旌除了公務之外,還管理著蕭家的產業,不可謂不繁忙,是以專門在臥房這邊隔了一間書房出來,空餘之處能安放一張行軍榻,原想著忙碌之時辦公用,想不到這麼快就派上用場。
搖著頭自嘲地輕笑,吹熄了燈拉上簾子睡下,果然不安生吶。
心安之時,成靖寧便沒擇床的毛病,一覺睡到大天亮,蕭雲旌起得早,隔斷內已收拾妥當。原想伸個懶腰,看到人才驚覺不是行雲院,新婚這麼別緻的開始,讓兩人見面不知說什麼好。
“你昨夜……睡的哪兒?”成靖寧又規矩的坐好了,還好頭髮不亂,衣裳也算整齊。
蕭雲旌指了指旁邊書房,問她道:“昨夜還睡得好嗎?”
“還好。”成靖寧低著頭絞著手指,她好像真不知和蕭雲旌說什麼話好。雖然成了親,但兩人還是客客氣氣的,像主人待客一樣禮貌。
新房內陷入短暫的安靜之中,好在甄媽媽來得及時,帶著丫頭進來伺候兩人梳洗。成靖寧梳了個瑤臺髻,佩戴著五鳳朝陽的紫金展翅飛鳳掛釵,換上一身大紅色遍地金的通袖襖,看上去依舊喜慶。蕭雲旌也是一身紅色長袍,他不喜太過花哨,衣裳上的紋飾不多,只在衣襟和袖口用金線滾了邊,繡了雲紋,束著一條玄色腰帶,襯得他愈加挺拔。成靖寧見到人時,心裡想著以後千萬不要變啤酒肚大叔。
“走吧。”蕭雲旌看著眼前比他矮了一個頭還多的妻子,欣喜到底多一些,牽著人到宣德堂去拜見蕭老爺和王老夫人。成靖寧感受著從他掌心傳來的溫度,他的人應該很好相處吧?
蕭老爺子老兩口來得晚,原想著蕭雲旌新婚,讓他們多歇一陣,看到等了好一會兒的兩人,微微有些吃驚,直到王老夫人身邊的秦媽媽提了昨夜的事才明瞭。來日方長,也急不得。
喝了孫媳婦敬的茶,給了見面禮,新婚次日的認親就算完事。一起用過早點,王老夫人就讓成靖寧回去歇息。月事期間的女人身子弱,許多計劃之後的許多事都往後挪。
回到院,成靖寧又喝了一碗紅糖姜水,這回也不知怎的,竟然痛得她有些受不了,當即就躺下了。蕭雲旌見她痛得臉色卡白,去百草齋把聞禮請了來。開了一劑調和的藥,交給下頭的小丫鬟去抓藥熬了。
“很嚴重?”蕭雲旌對女人葵水之事瞭解不多,看成靖寧痛苦的樣子,很是擔憂。
聞禮笑他沒見識,又對成靖寧道:“夫人身體康健,偶有一次反常倒不必放在心上,這期間好生調養,該忌的都忌著,會好的。”還得等七天才能和新婚媳婦兒親近,江湖郎中對蕭雲旌深表同情。
女人身體的事多有些難說出口,開過藥方後,聞禮就走了。蕭雲旌不放心,追上去又問他是否隱瞞了什麼。“就是些女人家常見的症狀,過幾天就好。她過去都好好的,只不過這次嚴重了點兒,喝了我的藥,挺過去就好了。唉你不明白,就別瞎操心。”聞禮不耐煩的對蕭雲旌招招手,讓他回去陪新夫人,別在百草齋煩他。
蕭雲旌皺著眉頭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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