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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他定會在人群中一眼認出，想不到這才多久，他卻是差點殺了她。

再觀其身後，莫寒一襲華麗站在他的身邊，不愧是當初豔冠臨城的美人，即使這麼多年過去，仍舊是美豔無雙。

這莫寒一直傾心慕容長歌，這十幾年，她在深宮中受盡了苦楚，這慕容長歌卻是美人在懷，女兒不僅沒找到，還將他們唯一的兒子弄成這般模樣，這麼好的一個兒媳婦不知道好好對待，竟然還要狠下殺手。

想到此，袖下的雙手狠狠地攥了起來，這個慕容長歌

蘇嫵看了一眼凌宛如，見她並沒有相認的意圖，她柳眉橫豎，“如妃的事，與你無關。”

“無關這臨城現在已經亂作了一鍋粥，便是因她所致，你將一個妃子偷運出宮，膽子真是不小，你到底想要做什麼想為你們曲家報仇”

蘇嫵看著他，目光亮如閃電，“慕容長歌，並不是所有的人跟你一般，被仇恨矇蔽了雙眼，從此只看的到黑暗。”

慕容長歌正欲開口，凌宛如啞著嗓子說道：“原來這就是慕容長歌，從前的戰神，怎得變得這副模樣，若是小如復活，還不活活被你氣死，覺得自己愛錯了人”

聞言，慕容長歌首次將目光睨向她，長相併不算出眾，可以說是極為普通，可上次刺殺，這軒轅榮確實待她極為寵愛，聽說那次也是為了給她養病而出了這十多年都未曾出的皇宮。

“你是誰，你認識小如”

“我是誰，與你無關，但是我的確認識小如”

“小如的朋友，沒有我不認識的，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你沒有必要知道，我認不認得小如，一試便知”輕聲咳嗽了一聲，她道：“你與小如相識是因為她盜了你的玉佩，而不是因為你救她一命，是不是”

慕容長歌微微一愣，她與小如相識的情景，除了他的心腹，無人得知，她畢竟是北涼的公主，偷盜之事不算光明，所以並未有其他人所知，對外皆是兩人初始是因為慕容長歌救她一命，可眼前的女子竟然知道，想必是小如所信任之人，她才能得知。

只是，她竟然成了軒轅榮的妃子，而她的封號竟然是如妃，難怪這軒轅榮待她不同，想必她就是仗著知道一些小如的事情，才留在了軒轅榮的身邊，畢竟，軒轅榮對小如的感情並不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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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若真是與小如關係這般要好，他為何從未聽她提及過半分

想到已香消玉殞的小如，目光裡有一絲深沉的痛惜，對上她的眼眸，慕容長歌渾身止不住一顫，她面貌雖然與小如天差地別，可那雙眼竟然與小如一摸一樣，即使過去了十多年，她那雙如泉水一般澄澈的眼卻是縈繞心間，難以忘懷。

心思一動，他忍不住一個箭步上前，握住她的手柔聲喚了一句，“小如”

凌宛如不動聲色地抽出手，一雙眸子光彩熠熠，她看著他，揶揄一笑，“慕容長歌，聽小如說你愛她如命，想不到，連你也會認錯了人，你確定我是凌宛如嗎”

慕容長歌有些尷尬地後退一步，她不是小如，雖然她的感覺很像，但是真正的小如不會不認他。

“既然是小如的朋友，我會送你去一個安全的地方。”

慕容長歌一拂袖，沒有再多看一眼，便是出了那道門，他原本以為，自小如去世後，他那顆沉寂的心便不會再跳動，想不到，這是因為一雙與小如相似的眼，一顆心卻是忍不住的亂跳。

這個女子太過詭異，他一定要將她的底細盤查清楚。

莫寒一直默默無言，一雙眼卻是在她身上打量，這個女人雖然面貌與凌宛如沒有絲毫的相像，但僅是一眼，她便是知道，這人就是凌宛如。

她的一生，便是因為凌宛如而變成這般，她心底最恨的人，她又豈會認錯了

出了屋子，莫寒似有若無的說道：“長歌，這位女子與小如的感覺頗為相似”

“她，她不是小如小如不可能不認我”

慕容長歌沒有猶豫，否定了她的猜測，但是聲音卻是忍不住有些顫抖。

莫寒看著慕容長歌有些狼狽的身影，一張絕美的臉上恨意乍現，連帶著精緻的妝容都有些扭曲，他越是這般越是說明，如妃就是凌宛如，否則，軒轅榮那個老匹夫又豈能對她這般看中。

凌宛如就是一個禍水，無論如何，她都不會讓慕容長歌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