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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伊”
窗前負手而立的碧弛吹著涼風,衣袂飄然,宛如神仙,他淡淡地轉眸,微微嘆息了一聲。
“是我,她胎氣不穩,你昏迷之事,我還未曾告訴她,等她穩定下情緒小王再說”
聽得他的聲音,白少卿心底一黯,看清原來是一襲常服卻是難掩一身風華的碧弛。
他撐坐而起,臉上盡是蒼白的灰色,原本閃爍著興奮光芒的雙眸瞬間暗淡了下來,只是直直的看著他。
窗外風聲乍起,碧弛嘆息了一聲,“白二少,既然她不想再見你,我派人送你迴天闕吧,你這般糾纏亦是無用。”
白少卿聞言,忽就無聲地笑了起來,笑得燦若雲霞,心中卻是一片苦澀,“沒有她,哪裡都是一樣。”
碧弛倒是有些吃驚,既然她之前將他趕出來,那麼說明,她並未原諒他,他以為他會離開。
之前屬下來報這白少卿來了皇宮,他心裡很怕,怕她會就這樣跟他離開,所以,他才想著要得到她,沒想到白少卿來了。
還好,她並未和他離開,她留了下來,他們的婚禮仍舊繼續。
“白二少,既然你要留下這杯喜酒自然不會少了你,只是,我不希望你再單獨與她見面,她昨日才昏倒,我不想她再受到任何刺激了。”
白少卿沒有開口,如刀削斧鑿過一般的俊容黑沉一片,屋內燭光搖曳,他安然靜坐在床榻之上,“其實你並不好男風,是不是”
他用的是肯定的語氣,而不是反問句。
“是,她是第一個,我想永遠守護她的女子。”
碧弛也沒想過要隱瞞他,直接回答了他。
白少卿漠然笑了兩聲,“王子可否為梵音準備幾套僧侶的衣裝”
碧弛微微一愣,隨即回答道:“好”
“那你好好休息吧,御醫說你乃是鬱積在心,雖不致命,但是你體內似有蠱毒之症,切勿大喜大悲,否則,神仙難治”
他說完,白少卿卻沒有任何反應,微微點頭,“多謝王子”
秀袍一擺,他正要離開,白少卿卻是開口,“王子,多謝你這些時間照顧她”
“不必,她本就是我的女人,何須白二少言謝。”
丟下這句話,他便是揚長而去。
白少卿看著他的背影,視線久久無法再次移動。
沒多久,便是有宮娥送來了僧袍。
銅鏡中一襲僧袍的男子,面上有掩飾不了的蒼白,眼神有些迷離,似是陷入了回憶的漩渦中,原本黯然深邃眸子瞬間變得柔情蜜意。
初次與她見面,她是他的有緣人,她古靈精怪,他為她解籤,她卻說,乃是為旁人所解,首次,他將目光落在她的臉上,明明是一張乾淨無邪的眸子,卻是閃爍著狡黠。
她雖與其他女子一般,目光對他很是灼熱,可她卻是第一個觸碰他的女子,而且竟然讓他無從拒絕。
當時她給自己看掌紋說自己很熱情,他還嗤之以鼻,十多年來別說熱情,就算是笑也是極少,人人都說他孤冷漠然,不曾想與他在一起之後,他早就褪卻了高冷,與她在一起嘴角總會不自覺上揚。
夜晚,涼風習習。
因為之前暈倒,又經白少卿的刺激,面色有些蒼白,麗妃親自燉了補湯而來。
碧弛不假手他人親自伺候她,讓她有些受寵若驚。
他的動作小心翼翼並不像是經常伺候他人,眼神亦是溫柔似水,對她極盡寵愛。
和碧弛在一起不用想那許多,不用擔心這婆媳的關係,不用擔心他會不會不高興,心裡很是放鬆。
“璇璣,弛兒待我這娘都不曾這般細心,他是真心喜歡你呢”
他雖然沒有說太多,但是麗妃卻是感覺到他對和靜郡主的喜歡,如今兩人婚期在即,她的腹中還有了他的骨頭,這幸福來的太快,總讓她有些心神不寧。
伊凝還未曾臉紅,這碧弛卻是有些窘迫。
“母妃,說的好像兒子有多不孝似的”
麗妃呵呵一笑,“瞧我,一時太過高興,說錯話了,璇璣你別當真,弛兒很是孝順,待本宮極好,這些年,辛苦他了,現在好了,他有了你,本宮算是放心了”
伊凝俏臉微微一抽,若是要她知道她和碧弛只是假結婚,而她肚子裡的孩子還是別的男人的,她會不會吐血
感覺這個謊言撒的有些過分了,這今後要如何彌補都說一個謊言要n個謊言來彌補,這今後可有的受了。
想到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