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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了一次:“我要你告訴我,你喜不喜歡我?”
我一邊笑著,一邊乾脆地回答他:“喜歡。”
立刻有種光彩迷住了他的眼睛,他狂喜得不知所以,他一彎腰將我打橫抱了起來,也不知歡天喜地地原地轉了多少圈,才肯放我下來。
那時年少輕狂,不知天高地厚,若是沉醉於兩情相悅之中,哪管得了他日仙規容與不容;那時年少痴戀,自是韶華傾付,既然心中有了他,便只見獨木不見林,再不管多少鶯鶯燕燕。
自那之後,不論是送禮的,還是送情書的,我都叫豆姨一一擋在了門外,子煊還是常常來看我,卻不知怎的,倒像是心事越來越重。
終有一天,我忍不住問他在想些什麼,他卻是默了半晌,突然反問我:“假如······假如有一日,你發現我騙了你,你會怎樣?”
“會殺了你。”我答得飛快。我是蓬萊的公主,蓬萊君主雲千朗的女兒,我自幼便是個非黑即白的性子,愛憎分明,飛揚灑脫,今生我絕不負人,也絕容不得別人負我。
他的臉白得厲害,眸光也黯了下來,他垂著眼瞼不看我。我問他:“你騙了我什麼?”
他又默了許久,終於輕輕地笑了笑,勾著那嬌豔紅潤的唇對我說道:“我愛你還來不及,又怎會騙你?我方才只是隨口一問罷了。”
我不再追問,他卻又說道:“我只是,有件事想求你幫忙,又不知如何開口。”
“你我之間還需要說這樣生分的話麼?”我笑著挽了他的手臂,輕靠在他的肩上,“你有事,只管跟我說,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麼?”
他看著我,臉色終於又恢復到面如皎潔月,色如春時花,他說:“魔妖兩界那一場大戰,你可聽說過嗎?”
我點點頭。這樣的大事,我當然聽說過。三界和平了數百萬年,一直沒有過大的戰事,然而就在半年前,妖界之王厲輕狂突然離世,首徒柏無蹤方一繼位,便開始瘋狂攻打魔界。據說,妖魔兩界那一場惡戰直打了幾天幾夜,殺得屍骸如山,血流成河,雙方皆損兵折將,並且柏無蹤和魔君凌天陌均是身負重傷。
子煊嘆了口氣:“你有所不知,其實那一戰,父君所受的傷比柏無蹤要重得多。戰後,父君對外聲稱閉關,其實一直臥床養傷。他非常擔心柏無蹤若是再殺個回馬槍,魔界怕是再劫難逃。更要命的是,上次那一戰,將魔界數百萬年的結界打了個窟窿,若是不能修補,妖兵來犯時,魔界將無以抵禦。可若是要修好它,需得損耗數百萬年的靈力,只怕修好了結界,魔界之人也再難御強敵。”
我一心只以為他常常悶悶不樂,原來竟是在憂國憂民,如此思慮,倒讓我覺得是男兒胸襟,家國天下,有幾多抱負,便有幾多責任。我釋了心中疑惑,向他問道:“怎樣才能修補結界?”
他看著我,遲疑地說道:“聽聞仙界有株聖草······”
“你是說······一念草?”我豁然開朗,已然明白了他所求之事,“你是想借蓬萊的美人眼,去取一念草?”
他小心翼翼地點了點頭。
“這有何難?待我改日去爹爹的藏寶閣中偷了美人眼,自然陪你去取一念草。”
我這樣爽快地應下了這件他心中的大事,讓他驚疑不定地問道:“你可想清楚了?那美人眼可是蓬萊至寶,那一念草可是仙界聖草。”
“想清楚了!放心,我一定會幫你完成心願的。”
或許很多人會覺得我傻,覺得我為情所迷,為美色所迷,或者缺心眼。只有我自己心中明白,我之所以那樣痛快地答應了子煊去做那些有違天規,有悖仙界之事,只是因為,我素來將仙魔妖的界限看得極淡。
魔界的子民也是這天下的子民,而修復結界之事,關係著魔界所有子民的安危與存亡,於是,年少輕狂的我斗膽替天君做了回主,決定私取一念草,並且把它送給魔界。
我當然也有私心,我既然愛了子煊,那麼自然會竭盡全力去幫他完成他想做的事,去成就他的家國天下。我覺得我的決定是天經地義的,一念草再重要,也不過是棵草,而人命關天,不論是仙是妖還是魔。
子煊的眼中似乎帶了些水光,他輕輕地向前,再次將我摟入他清香的懷中,他的聲音似是如釋重負,又似說不盡的纏綿,他突然喚著我的名字,卻哽咽著說不出話來。我安安靜靜地靠在他的懷抱裡,迷戀著他身上熟悉的氣息,慢慢地伸出雙臂去環住了他的腰。他微微地僵了一下,沒有說話,也沒有動,卻似乎有一滴溼熱的液體落入了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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