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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窘,我心中原想畫中鳳凰為坐騎,遨遊碧空應當十分的威風,誰知自己畫功這般了得,鳳凰和雞,差別到真是有些大。
我乾笑兩聲道:“失誤!失誤!”於是復又提起筆來,這次卻更不濟,竟畫了只烏鴉出來,我小心翼翼地偏頭,子煊的臉色更是難看。
於是,我再接再厲,一口氣又畫了好幾只,直到山雞、烏鴉、白鷺、貓頭鷹······遍地都是,飛的飛、跳的跳,烏煙瘴氣,一地雞毛。
我嘆了口氣,活動了一下酸澀的手腕,道:“不就是個坐騎麼,揀能飛的隨便抓兩隻算了。”
子煊卻偏了頭斜上方仰視天空,一副不屑的口氣說:“坐這樣的東西出去?本君丟不起這人!”
我無奈,只得硬著頭皮,拼盡所有畫功,最終畫出來個四不象,頭似鳳凰,尾如孔雀,翅如蒼鷹,嘴如仙鶴,大搖大擺地從紙上走下來,倒有幾分威風凜凜之感。
子煊頗有興趣地打量了一番那“四不象”,倒是露出幾分滿意的神情來:“雖說長得不倫不類了些,倒還有幾分氣勢,時候不早,就是它了!”說罷,他寬袖一揮,那一地的飛禽皆消失得無影無蹤,只餘這“四不象”似是識得自己靈力的主人,乖乖地踱至子煊身前,按他的指示蹲了下來。
我與子煊一前一後在“四不象”身上坐下,我說了句:“去天山。”
子煊似有些驚訝,他坐在我身後,我看不見他的神情,只聽他愣了愣問道:“你是天山弟子?”
“是啊,”我答道,“有何不妥麼?”
“那麼,你可認得天山之巔的那位衡芷仙君?”
我轉過頭來,看看他,一雙桃花眼中深邃難測,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我只得據實回答:“自然認得,還很熟呢。”
“哦?”他如花的美唇輕輕一勾,笑得撲朔迷離,“看來,你倒是愈來愈有意思了呢!”
我思前想後也沒想明白我怎麼就愈來愈有意思了,正自呆呆地愣著神,身下大鳥展翅飛了起來,嚇得我身形一晃,差點沒栽落下去,子煊突然伸臂將我的腰一環,幫我坐穩,復又傾身向前,在我耳邊柔聲說了一句:“當心些。”那親密的言行嚇得我身體一僵,繼而下意識地往前趴低,讓自己的後背儘量遠離他,卻聽見他在身後一陣輕笑。
當我遠遠地已能望見天山之巔的積雪時,我開始唉聲嘆氣起來:“我擅離師門,且一去數日,不知道師叔會怎樣罰我。”
子煊眯了一雙桃花眼,淡淡地說:“誰敢為難你,你便隨我回魔界去,什麼天山派,什麼師叔,不要也罷。”
我想了想,回身對他說:“我們還是就此別過吧,此處已離天山不遠,若再靠近,恐怕你的身份多有不便。”
據我所知,此時仙魔兩界已經和平相處了數百萬年,一直各守一方,未見干戈。若是魔君突然孤身前往天山,還知道會讓兩界引起怎樣的軒然大波,倘若因我起了誤會,那我真成了千古的罪人。
誰知子煊卻並不領情,他眸中熠熠帶光,嘴角微微上揚,挑釁一般地說道:“這四海八荒之中,有何處是我去不得的所在麼?不過是個小小的天山,我再靠近些,又如何?你莫不是擔心被你那仙君看見,多有不便?”
“啊?不是······”我也不知他話中何意,還未來得及否認,便聽他接聲說道:“可惜啊,你不欲被他看見也來不及了,他,已經看見我們了!”
我驚訝地順著他看的方向望去,果見雲霞為頂,天山為幕,那遠遠的祥雲之上穩穩地站了個如畫一般的人物,雪衣翩翩纖塵不染,墨髮微動仙姿臨風,仙君他目光清冷如水,越是靠近便越是感覺到他渾身似寒氣逼人,與我素日印象中那個溫潤如玉的仙君大不相同。
子煊帶著我降了下去,仙君也緊跟於後,三人在天山之側著了陸,子煊不慌不忙地牽著我從坐騎之上下來,接著收了法術將“四不象”隱去。仙君看了看子煊牽著我的手,臉上似寒氣更重,他冷冷地說了句:“你過來。”
我“哦”了一聲,便向他那方走去,才走兩步,又聽子煊冷哼了一下:“他叫你去,你便去麼?不許去!”
我僵住不動,只默默地去打量他二人神色,只見他倆遠遠地盯著對方,目中均是寒光隱隱,漸露殺氣。不過是剛剛見面,招呼都不曾打一個,怎的就成了這般水火不容的樣子?我目測前方高能,似是將有不好的事發生。
然而,我還未來得及躲避一下,便見兩人身影晃動,以我看不清身法的速度打鬥在了一起。一個白衣袂袂,攪動得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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