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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 面對殺氣這麼重的李懟懟,我敢怒不敢言; 只嘟囔著說:“我還不是因為……擔心你嗎……”
他從鼻腔裡發出極其不屑的一聲冷笑:“擔心自己吧,獵物。”
話音一落; 他兩根手指一併; 在手臂上劃下; 兩個血泡應聲而破; 黑血蜿蜒流出。和剛才一樣; 在血泡之下有東西蠕動著鑽進了他的皮肉裡。
“啊……”我張了張嘴,但又想起了雙頰的疼痛,我捂住嘴; 蹲著沒再吭聲。
李懟懟站起身來; 將襯衣和燕尾服再次穿上,金色的長髮柔軟的在我臉上掃過,我仰頭望著他,等待著他處理完自己的事情之後處理我。待他將釦子扣好之後; 李懟懟垂頭,居高臨下的盯著我,我也回望著他。
月色那麼美; 我想,他應該是想對我做些什麼的。
比如,繼續剛才那頓被我打斷的夜宵,只是……換一盤菜。
他的手指微微抬起,放在我的下巴上,這個動作,他停頓了差不多有三秒的時間,我不解,歪著頭看他,卻只見李懟懟一聲沒吭,雙眼一閉,像木頭樁子一樣,直挺挺的往旁邊一倒……
“咚!”的一聲,李懟懟直接昏倒在地上,驚起一地塵土落葉,還有幾隻附近樹上的鴉,烏鴉叫著飛走,留下一林子的寂靜。
我驚呆了。
“李……李懟懟?”
他沒有反應,我想了想,如果夢境是很久遠之前的年代,那這個時候的李懟懟應該還沒有給自己取名字叫李懟懟,他應該叫:“李一言?”
我叫了一聲,還在地上撿了個棍戳了他手臂兩下。然後從手臂一路戳到他臉上,最後蹲到了他腦袋旁邊,用手指掰開了他的眼皮。研究了一下他的眼白,最後放手,他的眼皮又自己闔上。
吸血鬼毫無反應。
我左右看看,荒山野嶺,求助無門,春夜寒涼,風還有點大。
我沒有別的辦法,只有架著他的胳膊,把他往山洞裡面拖,希望這山洞能為他擋一點風,也希望這吸血鬼身體真的像他們自己說的那麼好,百毒不侵長生不死。
我把李懟懟拖到山洞裡之後,已經花光了最後一分力氣,餓是餓過勁兒了,現在開始困得不行。
我在山洞裡轉了一圈,重慶山洞潮溼,別說乾草枯柴,這洞裡頂上沒有滴滴答答的落水珠已經是很不錯了。我沒找著比較乾燥的地方,這裡唯一能墊著睡的……
我情不自禁的望向了李懟懟那身精緻的燕尾服。
李懟懟現在中了毒,暈了過去,面色慘白,雙唇發紫,還有些顫抖,情況可以說是非常糟糕……所以,再著點涼好像也沒什麼大不了。
……反正也已經那麼糟了。
我把李懟懟的燕尾服扒了,橫鋪在地上,但只能將後背和屁股的地方墊一墊,腿和腦袋還是得睡在地上。
總好過沒有。
我安慰著自己,又看了一眼只穿著襯衣的李懟懟。我深吸一口氣,憋足了最後的力氣把李懟懟拖拽到了衣服上。我給他擺好了姿勢,儘量讓他身體躺在燕尾服上,然後我才找了角度躺下去。
燕尾服橫著也並不寬,所以我幾乎是貼著他的胸膛躺著。
李懟懟的身體涼得和冰塊一樣。雖然我從來沒聽到他們吸血鬼喊過冷,但作為一個溫血動物,我自作多情的對身體冰冷這件事感到難受。
我再次往李懟懟的胸膛前擠了擠。
我猶豫了一番,還是伸出了手,攬住李懟懟的腰,儘量讓我和他靠得更緊一點。
我的體溫總能將他捂得暖和一點吧。如此想著,我閉上了眼睛,睏意襲來,迷糊之中,我感覺李懟懟身體真的慢慢被捂熱了。
這一夜我很困,但睡得並不踏實,鋪著燕尾服的地面還是太|溼|太冷又太|硬|了,我總想換個姿勢睡覺,但每次要換姿勢之前,總有一個模糊但堅定的念頭在夢中盤旋——不能轉身,一轉身李懟懟又得涼了。
這樣的感覺就像小學生春遊前夜和高考前夜的學子,心中總惦念著一件事,不踏實卻很執著。
半夜裡因為實在太不舒服,我朦朦朧朧的睜過幾次眼,恍惚間,似有一次,我看到被我捂著的李懟懟也睜眼了,他也沒有平時精神,眼神也是迷離。
我像安慰生病的孩子一樣,就著放在他腰上的手,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像是在給他順氣似的捋了捋他的後背。
我想說:“睡吧睡吧。”但半夢半醒之間,言語也朦朧,可能就輕輕哼了幾聲,便又再次沉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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