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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幹得不錯”的表情。
我躺著對她眨眼睛,表示我的無措,但她並沒有領會我的意思,非常麻溜的出門關門離開了。
房間只剩下了安靜的我和安靜的李懟懟。
他在窗邊陽光下又站了一會兒,才沉默的走到了我的床邊。他翹著二郎腿坐下,推了一下眼睛,和平時一樣冷漠且高傲。
“林子書還沒抓到。”他說,“但是他們建在武隆的老巢已經被端了。”
武隆……
原來,是武隆啊。難怪畫了個法陣能把自己和李懟懟送到地下溶洞去,那地方是喀斯特地貌,以天坑地洞出名,天坑地陷,上下落差能有上百迷,洞穴蜿蜒幽深能到幾公里的長度,法陣傳送到的地方沒有直接把自己摔死,已經算是運氣不錯了。
“現在還不知道他背後與其他城市的流離者有多少勾結,但從他最後離開的話來看,未來的局勢,不容樂觀。”
他說話的語調很平,我聽得時候覺得無聊,便努力控制自己的手,往旁邊挪,一點一點,像蝸牛在爬一樣,終於,指尖爬到了李懟懟抵著病床的膝蓋前方。
我敲了敲他的膝蓋,像敲門一樣。
“……幹什麼?”他問我。
我躺了一週,但李懟懟當時做豬的時候,也傷得很重,從陪陪剛才的話裡我聽出,他應該一天……也沒有躺吧。
“你身體還好嗎?”
呼吸器讓我的聲音又小又朦朧,可我相信李懟懟還是聽清楚了,因為聽到我這個問話之後,他沉默了一瞬間,竟然頭一側,轉了目光,像是不忍心再看我了一樣,又像是再和我四目相對,他就有什麼情緒,會被我發現了一樣。
房間太安靜,以至於他比平時更重一些的呼吸聲我都能聽得清楚。
“我和你不一樣。”李懟懟調整好了情緒,再轉過頭來,直視我,“那些會要你命的傷,對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你還不知道自己的脆弱嗎,蘇小信。”
他說了這樣長一串話,但我卻只在意他叫我名字時候的聲音。
果然,在我安心沉浸在黑暗之中,快要隨黑暗流逝的時候,是李懟懟呼喚了我的名字。
和他們非人類說的一樣,名字真的是有魔力的。
我看著他,笑了起來。
李懟懟眉頭皺得非常緊:“笑什麼?”
我沒有回答他,因為身體再次有倦意湧上來:“我睡會兒,醒了和你說。”
然而等我再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很黑了,李懟懟也離開了。房間裡,只有在旁邊床睡著的我媽媽和坐在我床邊鼓搗膝上型電腦的陪陪。
“小信。”陪陪壓低聲音和我打招呼。
再次睡醒,我感覺有了些精神,“陪陪,我有話和李懟懟說。”
“現在?”陪陪看了下電腦上的時間,“李懟懟應該剛啟程去世非聯總部啦,現在不在國內呢,要一週後才能回,這一週他所有的資訊應該都會加密,你應該聯絡不上他。”
世非聯總部?像聯合國一樣的存在,那個只存在李陪陪科普里面的組織,李懟懟竟然去了那裡嗎……
“因為這次的事?”
“嗯,上面的人非常在意這次的事件,小信你大概不知道自己摻和了個什麼事,這可以說是21世紀以來,第一次流離者和世非聯的大沖突吧。”
“……”
我明明只是想回家看看摔斷腿的爸爸……搞出這麼大的事,真的並非我本意啊……
“你有什麼話要和李懟懟說啊?著急嗎。正好後天我也要去世非聯做筆錄,我幫你帶話。”
我搖搖頭:“等他回來吧。”
我沒想到,這一等,居然等了一個多月。
這五十天的時間我都待在醫院裡,身體慢慢康復,手上腳上的石膏已經拆掉,換成了簡單的木板固定,我終於獲得了出院允許。雖然身體還不能活蹦亂跳,但精神基本已經恢復。
我爸媽不放心我,讓我又回家養了一個月。
一個季度的時間,從秋天到了隆冬,在家裡過完了年,我身體也好得七七八八了。
這快一百天的時間裡,我和李懟懟基本上沒什麼聯絡,我偶爾發給他的訊息也都石沉大海,我問過陪陪,陪陪說她每天也不見李懟懟人影。問了幾次沒有結果我也就沒再問了。
爸媽好像對我出車禍的事有了陰影,極度不願意讓我再離開家。
年後,因為我要搬出去,而和父母爆發了幾波爭吵,但每次都以媽媽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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