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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家小院又冷清下來。有外人在,需要應酬,必須強顏鎮靜,思緒還能被佔去些,人們都散場以後,扶葉仇氏回房休息,葉思凡自己在西間屋,坐到床上,一動不動,呆呆發愣:妻子現在怎麼樣,正在被潘富欺負嗎?!紅燭尚高燒,窗上的紅喜字依然鮮豔,卻十分刺眼,令人痛心疾首,就好象被刀子一下下捥人的肉一般,不,要比千刀萬剮還難受得多。
有人多麼哀愁,就有人怎樣歡樂。潘富高興得合不擾嘴,夜深沉,成親不必講究太多規矩,花轎直接抬進佈置好的喜堂,他一連氣地吩咐著,“去,趕緊的,叫我爹我娘馬上到這兒來,我和我娘子還得拜高堂呢,不來可不行啊,不讓我好好拜這個堂,成這個親,我就讓別人坐上面當爹當娘啊,明明白白告訴他們,別拖泥帶水,麻溜兒的。會收拾的女人們,快點兒,馬上給我的新娘子裝扮起來,用我準備好的喜服,等我爹和我娘他們倆一到,我們就立刻成親,別耽誤。還有,把我臥室,我們的洞房裡裡外外儘快都修整一新,貼喜字,鋪新被,燒紅雙燭,還有交杯酒,現在弄好沒?千萬別落下,時間再倉促,也得儘量齊全。”
“是。是。是。”這個大晚上,潘家上上下下被潘富支使得忙亂不堪,燈光照如白晝,人影穿梭不止。新的喜服沒那麼容易就給胡玉兒穿上,她哪裡可能乖乖聽話,“我要回家。放我回家。我不要呆在你們這裡。”“小姐,我們潘家雖不是官宦門第,可也是京城內,就是在全國都數得著的富商之家,更何況皇宮裡還有潘太妃為我們撐腰。”“你的人長得跟天仙似的,得到我們家少爺喜愛,以後有的是好日子過,在這深門大院下人成群的地方住多好啊。”“我們就是想嫁給少爺還沒有那個福份,別人都沒有。”“我們是下人,您嫁給我們少爺,以後就是我們的女主子,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邁進這個門,便是一家人,別再胡思亂想什麼其它的,沒用。”“我們少爺呀,為了你還願意休棄少夫人呢,對你多好,知足吧。”僕婦,丫頭邊為胡玉兒脫換喜服,邊苦口婆心規勸。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胡玉兒哪裡肯聽,吵鬧的聲音越來越大,她全力掙崴著,不肯老老實實就範。潘富有過指示,別人又不敢太用勁,儘管只是胡玉兒一個人,對方一大堆,也僵持不下,這個衣服實在不好換。
“快點!再象我原先那樣,綁上她——她的手,別捆太結實啊,小心勒疼她,只要方便我們行事就得。”潘富等不及,胡玉兒鬧彆扭,亂喊亂叫的,不只耽誤時間,也不是辦法,哪有這樣辦喜事的,下人對她的勸告,他已聽得太多,他最後一遍耐心說教,其中還有些威脅的意味,“玉兒聽話,到了我們家,你也只有嫁給我。你只要願意嫁給我,我以後肯定對你好,絕對不讓你受一點兒委屈,比你跟別人誰都強。”是的,她就是他的太上皇。
只是潘富的太上皇的位置,胡玉兒不要做,“我就要回家。我要去找我的思凡。”“求求你,小祖宗,今兒是我們大喜的日子,別提別的男人。”潘富可以zhan有女人無數,在他還有意霸佔這些女人的時候,無論她們有多少個,都是誰,也貪圖完全據為己有才是,特別是對於胡玉兒。
這個令人十分厭惡的男人,和葉思凡一樣,大家莫非都有從一而終的排他思想?胡玉兒不明白,不過,有一點是確定的,一定要與眼前這個討厭鬼對著幹,不能讓他得逞,叫他順心,她一再重複,“我要回家,我要去找我的思凡,我是他的新娘子,我恨你們打我的新郎。”潘富卻另有一番自己的看法,“以後這兒就是你的家,你是我的新娘子,我才是你的新郎,葉思凡強佔我的妻子,我就要搶奪回來,並且再出出胸中這口惡氣。”強詞奪理,莫過於此。
僕婦把鳳冠戴向胡玉兒的頭頂。胡玉兒更被潘富的話氣到,真沒想到還有這樣蠻不講理的,她的腦袋左右使勁擺動,鳳冠碰落到地上。由於還得走路,行禮,潘富這一次並不捆綁胡玉兒的腿腳,胡玉兒下肢活動自如,她抬腿就朝鳳冠猛踹。
僕婦,丫環成堆,鳳冠一掉,她們趕緊蹲下身,上手去撿,胡玉兒動作雖然不快,可是架不住她距離近,她的腳踏在別人摸到鳳冠的手上,當然還有鳳冠本身,“什麼破玩意,就給我戴?。”這是故意找茬。“哎呀。”有個小丫頭特別悽慘地叫,雖然不怎麼痛,胡玉兒實在算不上有勁,不過,反應激烈些可能會更好,儘管並不清楚好在哪兒。事實的確如此,有不有弄傷人家?這樣不好吧?胡玉兒大為惱火的囂張氣焰,頓時消散不少。
潘富只照顧到胡玉兒的感受,別說踩疼丫環,踩壞鳳冠,他根本不介意,就是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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