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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三郎沒能持久的保持原形,心裡正是懊惱,冷不防聽見青衣說喜歡,他便彆彆扭扭的抓了青衣的手小聲道:“真……真的麼?”
“嗯。”青衣含笑點了點頭,接著話題一轉,又向黑三郎問起雷騰來,“不過你回來的路上可有遇到雷騰?他跟旱魃大戰了一場,後來旱魃一跑,他也追著去了。”
“沒有。”一聽見雷騰的名字,黑三郎就有些不痛快起來,他叉著胳膊不鹹不淡的答道,“我在三途河感知到旱魃的氣息,原想等他自己撞上來,不曾想他半道兒上又改了方向,我這才親自過去找他了。至始至終就沒瞧見過雷騰。怎麼了?你擔心他?”
“他幫我們不是一兩次了。”青衣淺笑道,“偶然關心一下也是應該的。不過他素來有些嚴肅,彷彿有些較真兒。”
說著她就將雷騰走前的誓言同黑三郎說了一遍,末了有些不確定的道:“我就怕他真的會去找旱魃砍腦袋。雪妖瞧起來倒是痴心的很,到時候別是玉石俱焚吧?”
黑三郎心道,這下子必須得保住旱魃的小命兒才行了,雷騰那傢伙永遠不來才好呢。
如此一想,他便有了些幹勁兒,竟是開始認真的考慮起有什麼法子可以讓雪妖得償所願。
再說雷騰此時正在西山來回遊蕩。他找不到旱魃,就疑心是雪妖為其隱藏了蹤跡,於是他便循著雪妖的冰雪痕跡找到伏霞谷來。
伏霞谷的冰雪較之前遜色不少,隨處可見冰雪消融的水跡。
雷騰以人形踏入雪地,為免像早上那般被冰封住,他便以雷電遍纏周身,又用了術法懸空而行。
本就有些脆弱的冰層禁不住雷電之力,竟是接二連三的出現了裂縫。
雷騰一步步的走近深處,即便他的靴子上已經開始出現薄冰,也未能叫他停下腳步。
莫非雪妖不在這裡?
雷騰心中疑惑,這裡的冰層已經在分崩離析,連帶著寒氣也散到了可以容忍的程度。若雪妖在這裡,覆在他靴子上的冰霜就絕非這麼一點點而已了。
正當他猶豫著要不要用龍形將此地的冰層全都刨開一探究竟之時,一個有些眼熟的人影忽然出現在了他的視野裡。
他挺直腰,看著那個人影抬頭露出臉來。
“郎君安好。”手捧瓦罐的東橋站在林間小徑上,對著雷騰遙遙道,“不知郎君在這裡做什麼?”
“我在追旱魃。”雷騰如實道,“只是半途追丟了。”
“旱魃最懼水。而此地皆是水化的冰雪。”東橋木著臉一板一眼的說道;“郎君在這裡找怕是找錯了。依我看,郎君不若去缺水少樹木的地方瞧瞧,或許可以找到他。”
雷騰遲疑的看了眼對面的山頭,然後又看著東橋疑惑道:“東橋你又為何會在這裡?”
“我是來取水的。”東橋牢牢地捧著瓦罐答道,“客棧缺水,郎君帶來的冰連妖怪都能凍傷,更是不能給小娘子飲用。所以我便過來接了些清泉水,好帶回去給小娘子。”
雷騰臉皮微動,心裡頗有些惆悵。他原是好意,想為青衣解燃眉之急,不曾想什麼忙也沒幫上,倒還給她添了麻煩。
如此一想,他心裡越發焦躁起來,恨不得馬上就抓到那引發旱災的禍根,好去見青衣。
他心思一浮躁,連帶著行動也急切起來,竟是迫不及待的飛身朝著對面的山頭飛去了。
東橋捧著瓦罐靜立了片刻,待到谷中風止之後,他這才折身從林子裡拖出幾隻血肉模糊的走獸來。
他用鋒利的匕首熟稔的將走獸開膛破肚。因走獸死了有些時候,邊上又都是冰雪,以至於走獸體內的血都凝固了。東橋一番動作下來,竟是沒有多少血流出來。
他仔細的剜了幾塊最為貴重的肉,又用瓦罐裡的水清洗乾淨,然後用了季厘國慣用的手法將肉片開曬成肉乾收起來。
走獸剩下的身體被他丟進了之前掘好的雪洞裡,連冰層上的血塊都叫他用樹枝刮開了。
善後完畢後,他又用冰雪裝滿了瓦罐,然後才對著一出泛藍的冰面道:“我雖然支開了他,但那位郎君甚是堅毅,一旦決定了什麼事,必是要竭盡全力的完成。找不到旱魃他勢必還會回來,小娘子你還是快些離開這裡比較好。”
“去哪裡不是一樣呢?”雪妖的聲音幽幽的從冰層底下飄了出來,“再者我已經答應了那位大人,要為他守住這裡。為了彥君,我也勢必要留在這裡。倒是你,你獵妖的事情已經被他察覺了,我勸你還是快些收手吧。”
“我有令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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