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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些冷硬的問道:“你可有受傷?”
青衣忙道:“除了些許跌碰,想來並無其他大礙——”
“莫要與我隱瞞。”季琦聞言卻是不信,於是她手下用力,越發將青衣的手抓的緊了,接著她沉聲頗為嚴厲的訓斥道,“此地自化作鬼蜮之後,雖時常有鬼魅妖物作亂,但因了你爹爹一行人定期的狩獵圍剿,平日裡陰陽倒還算和諧。且,今日,我們才狩獵歸來,此次斬殺了無數魑魅魍魎,更是滿載而歸。兼又行了儀式,按說近期是不該再有妖物動亂的事情的。怎的你一來,便發生如此大的變異?像今夜這般地動山搖的大陣仗我此前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我左思右想,還是覺得問題出在你身上。你是不是在來前就受了傷了?”
青衣也隱約覺得今夜的異動是因了自己的緣故,只是不敢斷言而已。如今連季琦也這般說,只怕當真是自己造成的。
青衣心中既驚又懼,驚得是自己的體質竟比自己以往所知的還要糟糕,懼的是自己這般吸引妖物群來,恐不是好事。現她與季琦齊齊被困在這塌洞內,也不知妖怪們什麼時候就從地下冒出來,頭上跳下來了,是以她也不敢以虛詞敷衍,很是認真坦誠道:“我何必那在這事上頭隱瞞你?確實是沒有受過傷。”
“這便奇了怪了。”季琦十分疑惑的自言自語道,“即便你是阿兄與凡人通婚生下的陰女,也頂多是比我們這等純血統的季厘國女子更惹眼些,斷不至於引的地脈塌陷,群妖傾巢出動啊!必是有些什麼原因,必是有什麼別的東西引的它們這般不顧一切……”
青衣心念一動,腦海中卻是閃過了一個猜測。這個猜測自剛一到這個地方便已有了,只是當時混亂不堪,她沒能及時跟溫玉談論。
現聞得季琦反覆推測,她想了想,還是斟酌道:“其實……不久前我中了一種異草,名喚瑤草,據說是生長於姑瑤山的一種靈草。這種藥草,別的藥效尚未可知,唯有一點已被驗正。那便是……女子服了這瑤草後,尋常男妖皆會為了這女子傾心。如此……便生出好些荒唐的事端來了……會不會是這個東西引起的?”
“什麼瑤草?分明是荒夫草吧!”季琦卻是大為鄙夷的罵道,“這東西我是知道的,這破草乃是一個雲英未嫁的小娘子的精魂所化的,原也不算什麼,只會讓男妖動心而已。後來不曉得被哪個貪心的女妖弄了些么蛾子出來,藥效突變,變作了奪心攝魄的媚藥,別說男妖,便是服藥的女子也要受其擺佈,只要藥效未散,服了藥的女子必要時嬌媚時嗔怪的去引男妖對自己上心,喜怒哀樂不定,皆是為了配合男妖的表現而發,弄得不少好女子性情大變,都成了矯揉造作的淫%娃蕩%婦,非要弄到夫君才可罷休。你本就生就了一身至陰的靈氣,便是不做什麼,也必要被妖怪視作靈丹妙藥,欲吞噬殆盡而後快。這點你自己難道還不知嗎?怎麼還如此不知死活的弄了這鬼東西服下?真真是——唉——我本來還說溫玉帶你回來有些不妥,如今看確實再妥當不過了!你自幼失母,無人教導,如今我即來了,正好趁機好好調教你一番。”
青衣冷不丁被訓斥一番,心中卻是大為委屈。這瑤草原就不是她故意服下的,而是陰差陽錯的中了招。且不知為何,這瑤草在她身內滯留多時也未曾去盡,不曉得是當日服的量太多了,還是她體質使然。
為這瑤草,青衣早已吃過苦頭,她本人也是深惡痛絕,若非有個黑三郎,只怕她早就被群妖撕扯碎了分食了吧?
被冤枉的青衣心中不忿,少不得要開口為自己正名道:“並非是我特意服下的,其中確是有些緣故——”
“休要多言,服下便是服下了,前事我們再多說也無益,還不如多費些心思從這裡脫身呢!”季琦的態度著實有些強硬,竟是連一句話也不願多聽。她將青衣的手腕抓的越發用力起來,疼的青衣忍不住嘶了一聲。
青衣心知季琦心中早已有了定論,覺得她必是那種無甚心眼的蠢笨之人,如今她再多言,倒像是狡辯一般,越描越黑。且青衣也是有些脾氣的,聽見季琦三言兩語就將她定了性,心中也覺得有些憋氣,一時氣惱了,當下便把嘴一抿,卻是不肯再吱聲了。
一時間,塌洞裡除卻兩人急促的呼吸聲之外,竟再無其他聲響了。
上空時不時傳來妖物淒厲的吼叫聲,鎖鏈撞擊的脆響聲,屋房牆壁的坍塌聲,便是沒有親眼所見,青衣也能想象的到,外頭定是一片碎瓦頹垣的悽慘模樣了。
青衣微蜷著身體,與季琦緊緊靠在一起,只覺她們身處的塌洞較外頭的天地,還算安全。
但這種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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