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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青衣疑惑的低頭去看賬本,只見被翻到的帳頁上明晃晃的寫著阿郎一行人的記錄,當初他們離開客棧時十分的低調,僅是派了一個書童來結賬,且所抵之物皆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好東西,他們領了渡資之後又去了哪裡,卻是不得而知了。
怎的現在賬本偏偏自動翻到了這一頁?莫非是賬務未清?
生怕自己記錯了帳的青衣連忙細細核對條目,正專心,就聽見大堂裡的客人齊齊倒抽了一口涼氣,好似十分驚訝。
不明所以的青衣一面在心底念著賬務,一面疑惑的抬起頭來。
這一抬頭,她便瞧見一個勁裝男子正低頭從門外走近客棧。
待瞧見那男子抬起的臉後,青衣頓時愣住了,進來的男子有著極為堅毅的臉龐,五官立體,許是趕路有些辛苦,他裸&露在外的麵皮和手皆都被太陽曬成了古銅色。他那把滿是罡氣的利劍此時就別在他的腰間,眾妖懼怕那劍的罡氣,就在他進門的剎那,他們就已抱頭擠在一起瑟瑟發抖了。
這人,不是提前離開的方舟麼?怎的又回來了?
青衣那詫異的目光順著那把利劍遊移片刻,又下意識轉回到了他那張臉上。恰巧方舟也抬眼向櫃檯望來,正好與青衣看了個對眼。
短暫的四目相對之後,方舟將肩頭的包袱握緊,腳下大步一邁,卻是徑直朝著青衣和黑三郎走了過來。
“青衣小娘子有禮。”在櫃檯前一尺站定後,方舟神色緩和的對著青衣微微頷了下首,待到青衣默默無語的回了禮,他這才嚴肅著一張臉對著邊上姿勢慵懶的黑三郎無聲的點了下頭。
黑三郎嗤笑一聲,卻是沒有回應。
方舟本就不指望和黑三郎相處融洽,點頭示意也不過是偶爾興起的禮儀而已,如今黑三郎不配合,他也不放心上,只嚴肅的回頭看著青衣道:“青衣小娘子,不知我家阿郎現在何處?方才我在客棧外略轉了一圈,我們的人竟一個也不見。”
“你回來晚了些,他們已經提前結賬離開客棧了。”青衣低頭復又把那賬目瞧了一眼,然後道,“走了已有半月之久,客官你的帳也已經一併結清了。”
方舟聞言先是緊鎖眉頭,半響才沉聲道:“阿郎的身體經不得顛簸,怎的不等我取藥回來就急急的上路了?青衣小娘子,我走後,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還請告之。”
“這個……”青衣不自覺有些遲疑,但見方舟目光炯炯的望著自己,她略想了想還是道,“你家主人彷彿又犯邪病了,原本還臥床不起的人忽然就行動無礙的帶了僕從出門狩獵去了,且在我看來,他的心性也變了許多,彷彿一柄裹了綢緞的利刀,讓人隱隱發憷……”
“狩獵?”方舟一臉訝異的說道,“阿郎素來不愛見血,怎麼可能會主動帶人去打獵?阿郎行為有異,小書和小硯是何反應?可是制止了”
“這個……”青衣見方舟問的鄭重,只得認真回憶一番,但她那時候並沒刻意去關注阿郎一行人的情況,單隻記得零星的場景。
黑三郎見青衣回憶的頗為艱難,便轉頭對著方舟皮笑肉不笑道:“你的主人你自己也不清楚麼?他的體制最是招鬼神,平日裡鬼神頻繁進出,時間一久數量一多,竟難以分清那個面貌才是真正的他了。若那日出來的是惡鬼,便可知那鬼也不是什麼善茬,瞧著那雙生書童恭敬的模樣,想來他不是舊鬼就是本人,具體如何,你自己追過去親自瞧瞧不就清楚了?”
方舟知黑三郎所言非虛,當下沉吟片刻,再抬頭就舒展了劍眉,對著青衣和黑三郎謝道:“多謝,我這便追他們去。”
說罷他真轉身疾步朝著大門走去。
“他知道他們往哪個方向去了嗎?”青衣見方舟走的匆忙,便低頭對黑三郎嘀咕道,“就這樣直接追,能追的上嗎?”
“他們乃是凡人,如今出客棧,自然是要本著過三途河會凡間的。如今距離朔月還有幾日功夫,道路未轉,他只管朝著大路的方向追,自然就能追上了。”黑三郎不以為意的解釋道,“而且這個方舟身負神器,可驅野獸妖怪,倒比那隊沒甚能力的人馬趕路要快的多了。”
“前幾日不是有客人抱怨有凡人在西山邊界獵妖麼?”不自覺將阿郎和那個獵妖的病怏怏的凡人聯絡在一起的青衣半猜半疑的對黑三郎道,“那個阿郎不就是沉痾難愈麼?再加上一干厲害的僕從,怎麼想那行人就是阿郎等人。”
“是他沒錯。”黑三郎把玩著青衣的手心不在焉道,“那人邪門的很,走了正好,他再在客棧住下去,只怕要出事。我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