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部分(第3/4 頁)
了件銀絲白袍,一樣溫和的琥珀色眼睛,並有著一樣人畜無害的病弱身軀,但是當他伸手優雅的將肩頭的髮絲撥弄到身後的時候,那種從容和優雅,卻是青衣此前從未見過的。
……不對,她見過,就在阿郎突然走出房間的那會兒,當時他倚在欄杆上微笑的時候,舉手投足間,也是這般的優雅。
身為書童的小書和小硯各自捧了一隻大匣子跟在阿郎的身後,當阿郎從容不迫的從樓梯上走下來之後,居於方舟之下的東橋從門外走了進來,在青衣疑惑的目光中,他低頭恭敬的半跪在阿郎面前稟告道:“僕從們都已召齊,地方也已經做好標記,只等阿郎下令了。”
“嗯。”阿郎微笑著點了點頭,他將披在肩頭的外衣拉緊,腳下不停的朝著門口走去。
與此同時,厚重的門簾忽然被大力頂開,頂著一頭糾結凌亂的頭髮的矮小僕從一下子從門外冒了進來,他一手提了一大串提線木偶,滿布雲霧狀暗紅色斑痕的臉上鼓著一雙霧濛濛的大眼睛。
隨著僕從的動作,那些個模樣各異的木偶互相碰撞在一起,發出砰咚的聲響來。
青衣神色清冷的瞧著阿郎一行人與那個僕從迎面相行,誰也沒有想到為對方讓開道路一般,自顧自地的直線向前走去。
那個阿郎,肯定是又被什麼古怪東西上身了吧?要不然以她之前對阿郎的印象,他定然不會如此行事的。真正的阿郎,感覺更溫和有禮些,且以為他人著想,這個阿郎總感覺像是披了溫和外皮的利劍一般,隱隱透出些銳利的氣息。
眼瞧著那個矮小僕從動作僵硬的繼續往阿郎一行人撞去,青衣忍不住悄悄嘆了口氣。
總有種不妙的感覺。
誰知她剛這般想著,那頭便噗呲一聲,原本還提著一堆提線木偶的矮小僕從陡然攔腰裂成了兩半,就那麼血淋淋的倒在了地上。
糾纏在一起的木偶浸泡在粘稠的暗紅色血汙中,看起來格外的噁心。
濃重的血腥氣慢慢擴散開來,在座的客人們一下子騷動起來了,青衣捂住突突直跳的心口差點驚叫出聲來。她微白了臉,有些驚恐的盯著阿郎看。
“……這是怎麼回事?”平白被濺了些許暗紅血點的阿郎低頭看著不遠處那兩截僕從,也是一副疑惑的樣子,“書硯,你們看,他突然就裂成兩半了……”
由於事出突然,跟在阿郎身後的小書和小硯俱是大張著嘴巴嚇得是目瞪口呆,聽見阿郎的問話,小書一撇嘴露出了要哭的樣子,而小硯則收斂了害怕的表情,冷靜的回答道:“許是他遭受了襲擊,沒能躲開吧……”
“唉,我方才來不及躲開,果然被濺了一身的汙血……”沒有管那兩截身體,阿郎微蹙著眉,頗為煩惱的看著自己的外衣嘆息道,“這可怎麼辦?總不好穿著這麼件髒衣服出門……”
說著他忽然又似有所覺得抬頭對著青衣笑了笑。
一直盯著阿郎不放的青衣馬上就將自己的視線默默轉開了。待到一轉頭,她又詫異的發現二樓上明晃晃的站了一個人。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那離奇身亡的僕從的主人之一。
穿著藏青色深衣的老漢拉著一張臉,踏著重重的腳步從樓上走到了阿郎面前。
神色緊繃的東橋馬上擋在了老漢面前。
出乎人意料的是,身為主人的老漢走下來後的第一件事情,並非是為他的僕從聲討阿郎,相反,他只是粗粗看了一眼那兩截身體,接著開口道:“當真是我們的不是,之前我們遇到了歹徒,與歹徒殊死搏鬥之時,我家的僕從死的死傷的傷,連負責表演木偶戲的師傅都未能倖免。想來這個僕從早就身受重傷了,只是一直閉嘴不提,強撐到這裡才弄出如今這個意外來。還請這位郎君不要見怪。”
這話有古怪。青衣暗道:從未聽說什麼傷能讓人突然自動裂成兩半的,這個老漢的話定然有問題。
阿郎聞言先是對著老漢彎了彎眉眼,笑容溫和無害,對老漢漏洞百出的話語不置可否,接著又輕聲吩咐道:“無事,退下吧。”
東橋依言退下。
然後青衣就看見阿郎用腳尖點了點地上那攤半凝固的汙血,末了微笑著徑直從老漢身邊走了過去。
兩個書童並東橋緊跟在後。
臨到出門的時候,阿郎忽的低聲笑道:“你的手藝著實不錯。”
背對著門的老漢的臉頰劇烈的抖了抖,然後在眾人好奇的目光中,他俯身抓住僕從那斷開的兩截身體朝著門外拖去。
沾滿血汙的提線木偶還握在那個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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