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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的高師傅回來了,這下蛛娘連廚房都不敢獨自待著了,越發的黏上了青衣。
起先青衣見蛛娘還是有些瑟縮的模樣,總是時不時的粘著自己,偶爾還會抱著自己不放,可憐兮兮的哭個不停,叫青衣實在狠不下心去甩開她。
這一下的心軟就導致愛哭的小蜘蛛變作的青衣的小尾巴,無論青衣去哪裡,做什麼,她都不離左右。
幾日下來,饒是慣於忍耐的青衣也有些焦躁起來,尤其是費書生總是動不動跑過來巴巴的來看蛛娘,弄得青衣左右為難。
費書生見蛛娘不是哭就是躲,實在無法說上話,便又把希望寄託在了青衣身上。
這日,黑三郎外出去置辦廚房用的豬羊牛等牲口去了,沒有天敵威脅的蛛娘難得沒有黏上來,費書生便趁機在廚房邊上攔在了青衣。
“青衣小娘子——還請等一下。”費書生先是對著青衣深深一揖,接著又一臉誠懇道,“小生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只能拜託青衣小娘子出面幫忙了。”
“此事我早已幫忙問過,也已告知於你,你那日見到的幫忙織績的小娘子不是她。”青衣無奈的嘆了口氣,輕聲道,“你再追著她不放也是無用啊。”
“小生知道……只是……”費書生的神情中帶著一絲執拗,堅持道,“天下絕不可能平白無故出現如此相像的人,還請青衣幫忙問一下,來小生家中的小娘子是否是她的同胞姐妹,現又在哪裡……”
青衣蹙起眉尖,未及回答,就聽見蛛娘怯生生的聲音忽然從後門冒了出來。
“那個……我曾聽姐姐提過,她們有次去了杭州……”
“真的嗎?”費書生喜出望外的望向蛛娘,又見蛛娘嚇得猛地一縮,便慌忙背過身去,彬彬有禮問;“敢問令姐現在何處?”
“我的姐姐們大都住在客棧西方的山林裡……”蛛娘細聲細氣的說道,“出門向西行五里即可到……”
“多謝小娘子,多謝小娘子!”費書生想也不想的連連道謝,然後匆匆忙忙的摸金錠子一疊聲急著要結賬。
“路途遙遠,且多險阻,客官你……”青衣目露擔憂,五里地說近不近,說遠不遠,放別處也就罷了,這兒卻是妖界人間交接之地,鬼怪無數,費書生如此急著上路,著實危險。
“對了,客棧可有馬匹可以賣給小生?”費書生雖被欣喜衝昏了頭,到底還有些理智,還能想起買馬,他快活的笑著道,“小生一路追隨意中人而來,再多的險阻小生也不怕。”
青衣嘆息一聲,不再多語,領著費書生去馬廄挑了匹模樣兇悍醜陋的高大馬匹,然後就站在客棧門口看著費書生姿勢僵硬的騎馬離去。
費書生一走,蛛娘臉上越發顯出喜色來,害怕的人統統不在了,她便一時興起,單獨在客棧裡四處轉悠了一圈。
及至傍晚,也不知她從那裡弄來了一大塊毛髮頗長,顏色赤紅的皮草來,在青衣忙碌之時,她便在邊上用這皮草上的長毛織布。
青衣好奇問了句,蛛娘便羞澀的解釋道:“這是生於南方火山的火鼠的皮毛,織成布匹後再製成火鼠裘,火燒不盡,可擋凡兵利器,若是髒汙了,只要用火燒一下,便又潔淨如初,又謂火浣布。我偶然在客棧裡發現的,想著給青衣做衣裳再好不過了……”
“……這……”青衣素來不愛豔紅,又怕傷了蛛孃的好意,心道火鼠裘也算護身寶貝了,也就謝道,“多謝蛛娘了。”
蛛娘靦腆的笑了笑,手下越發加快動作起來。
秀秀年幼,正好好玩的年紀,卻十分懂事,平日裡也愛跟著青衣學做點小菜,近日卻總不得機會和青衣相處。
自打蛛娘來了,總是在青衣身後跟進跟出的,幾乎寸步不離,秀秀便有些吃起醋來。
“姐姐,那個蛛娘好討厭啊!”秀秀又見青衣和蛛娘在那裡說說笑笑的,便氣鼓鼓的和素兮抱怨道,“每日在青衣姐姐跟前就裝成小白兔,對著秀秀就趾高氣揚的,好凶!”
素兮正在為客人斟酒,聞言也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蛛娘,似乎並不放在心上,邊上的客人也嬉笑起來,道秀秀年紀雖小,都有些霸道。
秀秀被嘲笑了幾句,登時漲紅了臉急道:“秀秀說真的啦,上次她的大蜘蛛爬出來了,幾乎要爬到青衣姐姐身上去了,秀秀叫了一聲,她就暗地裡踩了秀秀一腳,可疼了!然後今天晌午,秀秀肚子餓了去找吃的墊肚子,就見她鬼鬼祟祟的在廚房和小倉庫晃來晃去,還把姐姐你抓住的大毛兔子給剝皮吃掉了!”
說著秀秀就指指蛛娘手裡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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