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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扁的蚯蚓……”
“不要說了。”錢絳打斷她,“七葉,不要去想了……求你了。”
“我師父便取了這最後一枚返魂香,央青帝替我制了這伽藍香。青帝說,如果燃盡之前,可以引回所有魂魄,便能保得一命。”龍七葉說到最後有些怔怔的坐在那裡,“可是引齊之後,我又是誰?”
她這會兒衣衫不整,髮絲凌亂,香豔得很,錢絳卻只剩心疼。
祝融座下龍女七葉,都道肆意妄為,好美酒喜交遊,此刻她迷茫的坐在這裡,問一句,我又是誰。
錢絳將她重新攬回懷裡,“你除了是龍七葉還能是誰,凡事總要賭一賭的。”
龍七葉摟著他的脖子,如菟絲子纏繞著依附著,“……錢絳。”
日光傾城,傾的不知是哪座城。
待得午後,秦瑟瑟來串門,龍七葉和錢絳仍未起床,院裡空蕩蕩的。
她調侃的笑道,“有些人吃了大半晚的醋,今日白日宣淫啊。”
回應她的是窗戶裡扔出來的一隻花瓶。
秦瑟瑟拎著裙襬輕巧的閃過,吐吐舌,“小氣鬼,喝涼水。”
輕安要出門買菜,一開門,門外站著黑壓壓的衛隊,臂上都紮了繡有鳳翎的黑巾,鳳翎流光溢彩,和吉光光尾巴上的只有大小差別。
如果不是馬車上的人說話,輕安幾乎都沒注意到衛隊簇擁著的馬車,那是一輛路上隨處可見的普通馬車。
“你家主人可在?咳咳……”聲音伴隨著劇烈的咳嗽,像是很勉強才把話說完整。
“在,您裡面請吧。”
“還請她出來相見,只說司馬易有急事。”
輕安提著菜籃子回去了,在門外將來人的話說了。
半晌,龍七葉方懶洋洋的回道,“知道了,這就去。”
秦瑟瑟逗完了龍七葉正要走,見了小狐狸難免又摸了一把,輕安耳根紅紅的避開她的手,秦瑟瑟笑道,“糖好不好吃?”
“還沒有吃。”
“為什麼?”
“太好看了,不捨得。”輕安老老實實的道。
秦瑟瑟就摸摸他的頭,“早知道應該送兩盒,一盒吃,一盒看。”
“別逗他了。”龍七葉打著哈欠出來,也摸摸輕安的頭,“昨天休息好了嗎?今天不用做飯,別累著自己。”
“還好。”輕安有些猶豫道,“客人說有急事。”
“這不是去了麼。”龍七葉靠在秦瑟瑟身上,“一起吧心肝兒,你攙著我。”
她露出一截雪白的脖子,星星點點皆是紅痕,秦瑟瑟慢悠悠的瞧了一回,低聲笑道,“這算不算小吵怡情?”
“你才大吵傷身過,最好不要來招惹我。”龍七葉掐了她一把。
“你再掐我,我要還手了。”
“你那天掐我兩下好嗎!”
一路打打鬧鬧方才到了門口,司馬易的咳嗽聲在馬車外頭都聽得一清二楚,堪稱撕心裂肺。
“太后今日怎麼親自來了?”龍七葉打趣道,卻對上司馬易無比鄭重的眼,“七葉,出事了。”
馬車駛向對岸的一處大街,越過鳳翎軍層層封鎖,龍七葉聞到了鮮血和焦糊的味道。
一掀車簾,所見之景,簡直駭人聽聞。
☆、第45章 卌伍
馬車被燒的只剩下支架,車前立著兩具猙獰焦屍,呈開膛破腹慘狀,大約是為了讓他們站住,兩柄長槍分別將從肚子他們釘在地上,脖頸處垂著未燒盡的繩索。
“咳咳……”司馬易勉強止住咳嗽,霸道的眉眼間滄桑而悲傷,“這是我鳳翎軍中的兩個孩子。”
焦屍並沒有繡著鳳翎的黑巾,想來是在火中焚盡了。
秦瑟瑟不忍的挪開眼,扶住她道,“節哀順變。”
四周漸漸聚集起看熱鬧的百姓。
司馬易輕輕推開秦瑟瑟的手,厲聲道,“我鳳翎軍至今已有七十年,如今帝都三萬守軍,皆是我鳳翎男兒。帝都之戰,雖與末帝生死一訣,鳳翎卻沒傷百姓分毫。帝姬叛亂,守將盡反,唯有鳳翎赤膽忠心,秦淮異變,亦是鳳翎徹夜護衛。這些年死在戰場上的將士兩千兩百五十一人,傷者不計其數。可他們都是死在戰場,死在敵手!唯有這兩個孩子!死在百姓手裡!你們看到他們手中的劍了嗎?鳳翎軍令,不得與民眾動手!他們有武器,卻不曾還手!”
焦屍手裡攥著佩劍,攥得極緊,哪怕手指被燒得變形,也沒有鬆開。
司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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