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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河水暴漲衝擊田地造成了多少田地淹沒,糧食絕收,就是那淹死的牲口,衝出來的屍首等等引發的一系列瘟疫,就足夠奪取好些人的命。所以這些災區,這會兒已經不僅僅是一開始的險地,而是早就成了生死之地。若無防護,若無支援,懂行的沒人敢進去。
邱純陽來這裡已經時間不短了,懷裡的銀子,金子早就換成了一筐筐的藥草,零時搭建的聚集地草棚子分割槽劃塊的,不知道住下了多少病號,時不時的,還要去周圍大戶等人家求告,拉點善款什麼的,邱純陽真的很累很累。若非這附近總算還有其他人,在做著和他一樣的事,讓他覺自己並不是那麼孤單,邱純陽覺得自己都未必能撐到現在。
“怎麼樣,朝廷還沒反應?”
已經瘦得顴骨突出,臉色黑黃的邱純陽一屁股坐在地上,和邊上正熬著藥的另一個同行說起了閒話,權做難得的休息。只是即使是這樣的休息,關心的操心的,依然和這災荒有關。
“能有什麼反應,這裡有不是什麼重災區,就是想擺個姿態,也不會選咱們這兒。哎,就是施粥,你也不是不知道,倒是周圍富戶支撐更多些,而這種支撐,更多是他們生怕災民作亂而已。那些太平天國什麼的,離著如今可沒多少年。對了,我昨兒恍惚挺誰說來著?好像說昨兒又來了幾個什麼大夫,運著三大車的藥材來的。”
“有藥?那就好,近幾日天上雲都散了,估計這雨只怕是終於能停了,這個時候給藥,好起來更利索,也少點反覆。呵呵,你別說啊,人家這運氣好的,一來就遇上太平日子,可見比咱們幾個有福氣。”
熬著藥的漢子聽了這話,忍不住扶了扶自己近來斷了個腳,正勉強掛著用的眼鏡,笑嘻嘻的回嘴打趣:
“聽聽這話就知道,這是酸上了,你難不成是怕被人搶了功勞?我說,你一個道士,又不能做官,爭了也是白爭,索性這功勞不要也罷,反正我看著你這自己給自己劃拉好處的本事也不小,很不比出這個風頭。”
“你到是眼尖耳靈的很,這是聽到我招人手了?確實,人一樣也是好處,不過你放心,我可不是那人牙子那樣的販子,去的也不是什麼沒跟腳的地方,是我家剛遷徙過去的村子,因為地方實在是偏了些,所以嘍,看著這些無家可歸的,忍不住就想問問,去不去,說白了,我啊,這是往我家那兒攏人氣呢。對了,我說老範,你要不放心,跟著一起去吧?反正你這遊方道士做的也不怎麼樣,有一頓沒一頓的。我那好歹也有個廟,半山腰,三進大小,屋子也不少,絕對容得下你,想住多久都成,那是我家自己蓋的。另外等著以後你有了更好的去處,想什麼時候走都隨便。怎麼樣?”
邱純陽不過是聽了音,就知道了邊上這骨架子有點粗大,卻清瘦的厲害的野道人是個啥意思了。忙不迭的將給自己重新洗白白,解說的十分的詳細,生怕被當做騙子,人販子。
災荒年,從來都是賣兒賣女年,家破人亡年,生離死別年。就在邱純陽他們這簡陋營地的外頭,插著草標求個活路的人就不少,也是這時候的大氣候造成的潛規則。也是最底層最苦的百姓在絕望中最後的一條路。他們賣的不僅僅是身體和勞動,更是生命。即使打著尋條活路的藉口,稍稍的美化一下人性的醜陋,可這個職業,依然臭不可聞。
所以嘍,解釋是一定的,他一個勤快,慈善,有家有業有廟的三有道士,帶不動這麼臭的帽子啊。
“成啊,反正這事兒完了我也該尋個地方歇歇,去你那裡,倒是直接撿個便宜,吃喝應該是不愁了,能拿出金葉子的道士,這附近可不多見啊!”
也怪不得人家多想呢,來的這麼些救災人士裡,除了那些有名有姓的大商家,大地主,邱純陽一個道士,居然出手最闊綽,能不讓人懷疑嘛。若非他醫術精湛,還有正規道碟,攀扯下道家亂七八糟的關係,也都對的上,早就被盯上了。至於這會兒?那不是快走了嘛,作為關係還不錯的鄰居,這是來給邱純陽提醒來了。讓他別出風頭這一句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好不。
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邱純陽也仗義的對他發出了邀請,那道觀就他一個正緊道士,他正嫌人太少呢,忽悠這傢伙去住些時候當幫手還是挺不錯的。
“金葉子什麼的,那是我侄子給我防身的,我哪有那個,本不想用的,誰想……算了不說這個。對了,這次我招了五十三個人跟著我走,咱們兩個正好能一前一後的看著,免得孩子老弱掉隊。”
“等等,你這邀請我去你家廟……合著是忽悠我幹活啊!邱純陽啊,你這太不講究了吧,這樣對待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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