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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併帶去的……”
“什麼陪嫁……我是你爹,怎麼和那些個嫁妝相提並論。”
把自己這當爹的說成陪嫁?老頭臉唰的一下就紅了,有心發火,可看看邊上抬著頭,顧不上寫字,偷著樂一樣憋著笑,看著他們吵架的兒子,老頭的火氣立馬又下去了。
有什麼可吵的,沒得教壞了兒子!再說了,閨女說的也是,又不是白住。即使這早去,好像厚臉皮了些。可,那是厚實的新屋……哪怕是為了兒子,不至於在像是去年那樣,折騰出病來,自己也不該這麼墨跡。
這樣一想,老頭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兒子的腦袋,輕輕的嘆了口氣,只覺得自己想了半天其實都是白想,實在是……
“是是是,是爹,不是嫁妝,爹啊,你也不想想,那蒙學可是在山腰上,那道觀隔壁的,並不在村子的範圍內,你剛才這麼說多牽強?再說了,人家那是好心,知道咱們這房子……想著反正要搬家過去,早點晚點一樣。你到是好,合著人就不能好說話了?啥事兒怎麼到了您這裡,您總能想出個一二三來呢?這要是讓人知道了,人該怎麼想?好心當成了驢肝肺,誰能受得住這氣?”
閨女說的後面的話,老頭這會兒已經沒注意了,反正這樣的叨叨聽多了,再怎麼有道理,也聽疲乏了,倒是那一句半山腰的話,提醒了這書呆子。
“是了,這半山腰……錦娘,那咱們砍柴火容易不?採買呢?這要是大雪封山什麼的,到時候可怎麼辦?還真是要早點去,最起碼那柴火要多準備些,你弟這身體,有一日火炕熄了那麻煩就大了。”
雖然老頭是呆了些,能力也差了些,折騰半天,這收拾的事兒還是沒能整起來,只顧著嘮叨,性子實在讓人頭疼,可你不得不說他還是個疼孩子的父親,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孩子的健康冷暖的問題。
“放心吧,我讓媒人幫著打聽了,說是那蒙學後面的院子裡,有個不小的棚子,裡頭柴火已經堆滿了,是道觀裡幹活的幾個孩子秋天給道觀存柴火的時候一併堆上的。另外上次給咱們送糧食過來的時候,因為說是讓咱們早點過去,所以索性分了一半已經存到了那邊,這麼一算的話,爹,咱們只要過去,這個冬天什麼都不用操心了。”
“姐,這麼說,姐夫面子不小啊,心也細的很,啥都顧到了。”
“去,小孩子家家,多什麼嘴啊,我還沒嫁呢,你喊什麼姐夫啊。”
“遲早的唄。”
她這裡說的高興,她弟弟也高興,說著說著,這姐弟兩個倒是嬉鬧了起來,樂呵的不行,只有那老頭,忍不住這眉頭又皺了皺,有心想說些什麼,可看看兒子閨女那高興樣,砸吧了一下嘴,終於還是閉嘴了。
當然了與此同時,他也沒有看到,就在他閉嘴的那一刻,他家那閨女也偷偷的鬆了口氣,作為女兒,她能不知道這樣的周到放到自家爹眼裡是怎麼樣的不妥?對於接受夫家救濟的糧食,她能不知道這樣很丟臉?即使打上了年禮的藉口,被救濟就是被救濟,她能分不清楚?
可她能怎麼辦?搬家,總要有點活錢安置吧,再說了,若是不接受這一筆,那過去了之後吃什麼?再加上自己出嫁的大事兒……這一年好容易攢下的幾個錢,前幾日已經聽了外祖母的話,換成了一塊夠做嫁衣的紅布和一個細銀絲的鐲子,好歹面上好看些,不至於出門子出的寒酸。等著成親當日,娘留下的兩個箱子,加上對方大定送來的聘禮,應該也能置辦出還能看的嫁妝了。
雖說也不是沒有後路,當初就是說好了的,那蒙學後頭的小院白給他們住,這鎮子上的屋子賣了,在山窩子建個屋子,剩下的銀錢應該夠他們一家過上一陣寬鬆日子,可問題是,家裡這老房子實在是太破,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賣的出去。這銀錢上自然卡的不是一般的緊了。
所以啊,邱澄明來說什麼延期,這殷錦娘是大大的鬆了口氣,好歹多給了點活絡時間,讓她能想法子多掙點錢週轉。比如過年前穿上男裝,和前幾年一樣,帶著爹和弟弟,去縣城賣對聯,年前大集或者廟會的時候尋個好位置,給人寫信,賣字畫……是的,說來你都不信,這樣的生意,自家老爹都沒法子一個人幹,每個幫手,他都能忘了收錢……哎,有這麼個爹,真是……好在以後好了,蒙學夫子,怎麼想怎麼覺得,這是最適合自家老爹的活計了,不用和人打太多的交道,不用和他不熟悉的行業交流……只有筆墨紙硯書。
“爹,你到底理不理東西啊,再不動,我收拾了啊,到時候你可別說我弄亂了你的書。”
“哎哎哎,別動,別動,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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