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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子死的心。
畢竟蒙鹽想要他死的心,可是一刻不停。
卻說張耳只帶了蒯徹,兩騎快馬,不過幾日便衝到了信都。
信都通報,說是昔日丞相張耳,只帶一名從人來了。
趙王得知,大喜,忙道:“快把張丞相請進來。孤還擔心他死了呢。這真是太好了。”
這趙王,是張耳從市井之中找的舊趙後人,自然拿張耳做主心骨。
與趙王的大喜不同,陳餘卻是喜憂參半。真論起來,還是憂多一些。
張耳進城,沒有去見趙王,反而是直奔陳餘府中相見。
陳餘正與幕僚商議,該如何應對張耳。
“陳大將軍!”張耳已走上殿來,老臉蒙著一層寒霜,熟門熟路一坐,詰問道:“枉我們多年情誼,生死相隨。當日我深陷陳郡,為章邯大軍所圍,與陳王一同,請你發兵救急。你為何坐視不理?”
陳餘很冤枉,叫道:“張兄何出此言?嫂子責備我也就罷了,張兄你是懂兵法權謀之人。信都軍馬,如何能與章邯大軍匹敵?當日我不出兵,才能拖延時日,保住張兄性命。一旦出兵,章邯沒了顧忌,破陳郡不過數日便可成。”
張耳怒髮衝冠,勃然道:“好你個陳餘小子!我竟今日才算看清你的真面目!無恥小人!顛倒黑白!我派來向你求救的老部下張黶何在?”
陳餘叫道:“張黶與另一位小將軍,不聽我的勸,執意要以卵擊石。我苦勸不聽,只得給他們各五千兵馬,讓他們領兵前去。”
張耳怒極反笑,罵道:“各領五千兵馬?我連一隊行伍都不曾見過!更不曾見張黶之人,連音訊都全無。”
陳餘嘆道:“那定是給章邯殺了。可惜了我的一萬兵馬。”
張耳拍案大怒,道:“你辜負兄弟之情也就罷了,現在卻當面嘲弄,卻不是把我當傻子!”
陳餘驚疑,道:“我如何當面嘲弄於兄長了?”
張耳眯眼盯著他,森冷道:“張黶怕不是給你滅口了?”
陳餘愕然,亦大怒,起身傷心道:“萬沒料到,在兄長眼中,我竟是如此不堪之人。我今日能做這大將軍,全靠兄長提拔。既然今日兄長疑我,我便也無顏再留下去了。這大將軍之職,便還於兄長。”將虎符官印摔在案上,又氣又委屈,往後堂去了。
陳餘這一下發作,連大將軍也不做了。
張耳吃了一驚,一時間把對陳餘的疑心傷憤消了大半,復又坐下來,想起從前十數年與陳餘父子般的情誼,心道:難道當真是我錯怪了他?
他坐在那裡,有點放空,看著虎符官印,沒有伸手。
旁邊蒯徹道:“張兄,小弟聽說,上天賜給的富貴權柄,若是不好好接著,反而會有不好的結果。您看……”
“你說的對。”張耳點頭,什麼兄弟情誼,什麼父子關係,身處險境之時,誰有兵權都不如自己有。
張耳伸手,把虎符與官印牢牢攥在了手中。
卻說陳餘怒而扔下官印與虎符,遁走後堂,冷靜下來後,也頗為後悔,但是又倚仗與張耳的兄弟情,暗暗期盼,張耳就此下了臺階,不跟他掰扯下去,反而把虎符官印還給他。這樣倆人就算揭過這一篇去,能重新開始了。
誰知道張耳卻拿了虎符官印走人了。
陳餘這下子,又怒又傷心又尷尬。
信都已無他立足之地。
當夜,陳餘帶了十餘名親信,悄無聲息出城走了。
但是,張耳陳餘這對昔日的刎頸之交,樑子深深結下了。
陳餘暗暗立誓,東山再起那一日,要以張耳之血洗刷今日之辱。
卻說胡亥啟程前往汝陰。
李斯向胡亥請求道:“陛下,能否讓老臣孫女留在滎陽,與她父親團聚些時日?”
李斯提出這個要求是出於兩方面的考慮。
首先當日李婧見皇帝的事情,李斯已經聽說了。但是皇帝之後,壓根沒跟他提起過孫女的事情。所以李斯現在吃不準皇帝的意思——然而不管怎麼樣,孫女與皇帝說上了話,總是好事情。
其次,如果李婧真的要入後宮,那最好當然是中宮之位,最差也得是一宮之主,等有生育之後,再進一步。如果是這種情況,那麼李斯也擔心,萬一皇帝一個把持不住,禮儀未成,而實質先行,那就大大不妙了。
雖然皇帝自從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微妙地透露出了一種性冷淡的氣場……
咳咳,李斯撫了撫白鬍須,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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