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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定。”
“謝父皇!”原來是為了這事兒,太子泩徹底放下心來。
誰知道皇帝喝了口水,卻又道:“朕最近聽到不少風言風語,你聽到了麼?”
“風言風語?”
“是啊,你是國之儲君,一舉一動都干涉甚大,身邊的人做了壞事兒,你臉上也無光——是不是?”
“誰做了壞事?”
“朕說了,不過是風言風語——只是給你提個醒,記得約束底下人。”胡亥從杯盞上方瞥了渾渾噩噩的太子泩一眼,心生倦怠,道:“去。”
太子泩懷揣著太常所選的字,漸漸心虛——難道是張家的事兒給父皇知道了?是哪個不長眼的背後敢告他的狀!
七月初,皇長孫的滿月宴在張家舉辦。
燈火把張家照得好似一隻流光溢彩的珠寶盒。
門前牛車分了兩排,來拜賀道喜的人把門口堵得水洩不通。
兩名舊相識的商賈一面等著給賀禮登記造冊,一面低聲聊天。
“張家這富貴可真是不得了!當初我還跟他家張燦一同賣木頭呢!現如今,不能比不能比!”
“可不是嘛。也是宮裡那位福氣好,佔了個‘長’字兒。”
“另外兩位雖也是皇孫,然而生母都是普通宮人,聽說連兄弟家人都沒有——叫我看,倒是宮裡的沾了外頭這叔侄倆的福氣。”
旁邊有人聽到,插進來一句,笑道:“叫我看,你們很不用爭論——不都是沾了太子殿下的光麼?”
一句話說得眾人都笑了,都感嘆道:“說起來,還是太子殿下命最好。先帝與陛下打下這麼大的江山,都給他了。”
生下來就是皇帝惟一的兒子,這運道誰能比?
忽然兩隊郎官列隊跑來,分開眾人。
張芽在前騎馬引路,後面是一輛皇族才能用的馬車。
郎官望著馬車跪倒,口稱“太子殿下千歲”,眾人驚慌失色,也都跪了。
竟是太子殿下親臨張府。
這張家真是好大的體面!
誰知道太子殿下的馬車才入張府,便有將軍領兵馬而來,團團圍住了張府。
那將軍一臉冷肅,道:“三人以上聚眾飲酒,都抓了!一個都不許放走!”
第206章
太子泩才入張府; 在眾賓客或熱切或好奇或畏懼的目光下,正好似夏日飲冰雪、冬日吃熱湯似得舒服。
“跟你說了,不要這麼大辦!”太子泩低聲斥責張芽; 道:“前番不是告訴你了麼?朝中有人正攻訐你們、也就是攻訐孤!風言風語之中; 不要太招搖!”
張芽聽著太子泩言不由衷的訓導,忙笑道:“殿下說的是,若是小臣自己的家事; 絕對不能大辦,這不是……藉著皇長孫的福氣麼?”
見提到大兒子; 太子泩也笑起來。
張芽趁他歡喜,忙請他坐了首席; 連連奉酒。
滿桌滿屋的人; 都簇擁著太子泩,說著吉祥恭維的話。
忽然蒙南行色匆匆走進來,幾步趕到太子泩身邊; 彎腰附耳低語幾句。
太子泩勃然變色; 怒道:“是何人如何大膽?竟敢來捉孤飲酒!”
三人以上無故不得大哺; 這是朝廷的法度,本是為了約束底下黔首,從根源上杜絕謀反亂紀的行為。
實際上像咸陽城中,往來官員商賈,雖不是故意觸犯律令,卻也或多或少犯過這一條——朝廷也從來沒有抓過。
這邊太子泩親臨張府,為皇長孫的滿月宴增光添彩; 忽然之間冒出來一位將軍,竟然帶兵圍了張府,還拿這條形同虛設的律令做緣由——這簡直是不把太子泩放在眼裡!
蒙南面露難色,道:“這將軍卻不曾見過……”
太子泩一愣。
只聽府外喧譁聲大作,那將軍帶的兵已是與護送太子泩而來的郎官起了衝突。
張芽罵道:“皇長孫大喜的日子裡,是哪個不長眼的來尋晦氣!”擼起袖子道:“殿下,您且安坐,小臣去把人給打發了!”
太子泩皺眉,道:“人多眼雜的,不要節外生枝。打發走了就是。”
“您就坐等!”府裡坐著太子殿下,張芽的膽子要大過了天,氣勢洶洶才衝出門去,就給外頭計程車卒兜頭按住、捆住雙手押在了牆邊。
張芽氣得一張臉雪白,叫道:“哪裡冒出來的蠻將軍?瞎了你的狗眼!也不看看今兒來的是誰!”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