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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刎頸之交陳餘送信。”
第59章
卻說陰暗發黴的馬廄內; 夏侯嬰和李甲這對難兄難弟,並肩抱膝縮在牆角。
夏侯嬰這會兒顧不上自己身處險境,倒是要計較李甲拿到叔孫通訊件一事; 委屈道:“陛下竟然單獨把叔孫通的信件給了你; 還要你給孔鮒。我以為咱倆出來,明明是以我為主的。陛下怎麼會越過我,單獨給你佈置任務呢?”
他有一種“失寵”了的心酸感。
李甲摸摸後腦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小聲道:“那個……我跟你再說個事兒,你聽完可別生氣吶。”
“完了。”夏臨淵瞪著一雙大眼睛; 道:“既然你這麼說; 我聽完是一定要生氣的。我這個人氣量小的很。”他看李甲彷彿要閉嘴,忙道:“你說啊,你要是不說,我肯定更生氣的。”
李甲的笑容裡摻雜了幾絲微妙的抱歉; “其實,陛下還給了我一道密旨……”
“什麼?”夏臨淵一下子跳起來; 衝到李甲面前,“陛下還單獨給了你一道密旨?我不知道的?”
“你之前不知道……”
“是什麼密旨?”夏臨淵覺得自己心都要碎了。
李甲垂下頭去,對著手指,道:“其實現在告訴你已經遲了。就是陛下密旨裡告訴我,說張耳和蒯徹歸順之心不誠; 他倆有機會一定會背叛我朝; 叫我多加留意; 小心行事。又說你為人天真,一旦知道了恐怕會露了痕跡,叫我看情況,不到迫不得已之時不要告訴你……我,我也沒想到那張耳這麼快就叛變了呀!”
“我本來打算咱們進來之後,跟張耳他們分開住下了,再告訴你的。”
夏臨淵頹然坐倒在稻草堆上,也沒了埋怨皇帝的心思,道:“現在知道也已經晚了。咱倆又被關在這馬廄裡。那個什麼孔鮒,我看多半也不是好東西,跟那個張耳、蒯徹是朋友,肯定也不會救咱們。嗚嗚,前面千難萬險都走過來了,難道要死在陳縣這個小地方?”
馬廄裡陰暗潮溼,還有馬糞草料等混雜的奇怪味道,這些都還能忍耐。
可是有一樣,就是聖人也忍不了。
那就是飢餓。
夏臨淵和李甲在馬廄裡被關了半天,就已經餓得腹中如雷。
“我真羨慕雲鶴和小毛驢。”夏臨淵擦擦眼淚,“每次咱倆被關起來,雲鶴都有專人餵養。每次我被放出一看,雲鶴給養得比之前還精神。”
李甲笑道:“畢竟那鶴著實稀罕。”
夏臨淵又道:“也不知道小毛驢怎麼樣了?”他說到這裡,像往常呼喚小毛驢一樣吹了個口哨,忽然聽到隔壁馬廄響起一聲熟悉的“咴兒”。
“小毛驢!”夏臨淵衝到馬廄旁,拼命伸出半個腦袋,卻見隔壁馬廄裡拴著的正是小毛驢。
“李甲,你快來看!小毛驢住的地方比我們好多了!”
可不是麼!
夏臨淵和李甲被關的這處,是廢棄的馬廄,很久沒有人打理了。
而隔壁小毛驢所在的馬廄,乃是陳勝在此地稱王后,下人新修的,住的乃是給陳勝拉車的駿馬。
新馬廄比尋常人家的屋子還要乾淨氣派。
也難怪底下人會把小毛驢拉去,安排在“豪華酒店”入住。
因為夏臨淵和李甲兩個不謀生計的,即使是因為財政窘迫,不得不把馬賣了換成驢子,挑選時的第一選擇還是外貌——他倆選了一頭通體雪白的小毛驢。
此刻,小白驢叼著鮮嫩的草料,斜眼瞅著拼了命才伸出半個腦袋的夏臨淵,好不得意。
“哎,混得不如一頭驢!”
兩人縮在廢舊的馬廄裡,一直到深夜時分,都沒有人來給他倆送飯。
倒是隔壁的新馬廄裡,晚飯時分很是熱鬧了一番,先是有人牽馬進去,又有人給馬梳洗、上新草料,比伺候縣令還精心。
這會兒陳勝正與張耳進行“親切的溝通”,雙方“坦誠地交換了意見”,哪裡顧得上這倆小俘虜吃沒吃飯這種小事兒。
可是夏臨淵卻已經快餓出神經病了。
他倚在窗邊,拼命伸出半個腦袋,瞅著隔壁新馬廄裡,埋頭吃得正香的駿馬,嚥著口水跟李甲說道:“你看那匹馬,要是烤著吃,一定香極了。你吃過烤馬肉嗎?還有烤馬蹄,還有烤馬尾——對,你看,它的尾巴總之這麼掃來掃去,上面的肉一定特別緊實好吃!”
李甲趴在地上,小聲道:“你別說了……”口水要出來了啊。
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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