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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批弟兄,在郎中令手下做宿衛侍從,會獵當日都要伴駕出行的。不如讓小臣去集合數人,到圍獵場上放飛箭,嚇那呂雉一嚇,也叫她知曉,咱們楚地人也不是好惹的!”
這主意的確解氣,很符合韓信的風格。
好在韓信理智未失,沉浸在假想復仇成功的快意中片刻,回過神來,道:“不可。會獵場上,陛下也在,御前行此等冒失之舉,重了便是大罪。這樣,你帶人候著,待會獵結束,呂雉與她那膿包兒子回程之時,好好給他們個教訓。”
“喏!”朱攀雖然答應著,面上卻仍由不平之意。
待到會獵這日,胡亥與韓信、吳臣、劉盈等上馬騎射,女眷如太子妃與漢王太后等便在營帳中聊天交際。
淮南王吳臣與漢王劉盈身體都不甚強健,勉強長時間騎在馬上,已是不易,更不必說拉弓射箭了。
因蒙鹽、李甲等還在從胡地歸來的路上,這次的會獵就顯得韓信一枝獨秀了。
就在韓信正得趣,追著一隻黃羚羊,深入林地之時,忽然聽聞一陣急促尖銳的軍樂聲,是召集眾人的號角。
韓信看一看天色,疑惑道:“這麼快就結束了?”環顧左右,卻見不知何時,已經與皇帝走散了。
一隊郎官策馬疾來,道:“”楚王殿下,獵場上有刺客!請您速歸!”
“刺客?”韓信調轉馬頭,並沒有感到危險,問道:“是行刺陛下的賊人嗎?”
那隊郎官馬上抱拳,道:“臣等還要去告之淮南王與漢王,少陪了!”
韓信打馬歸去,心裡想著,自荊軻刺秦而今,不知換了多少次刺客,這些人還真是殺不光吶,就像煩人的蚊蟲——敗興!
忽然,韓信猛地挺直了脊背,左右一顧,問道:“朱攀呢?”
“……入場之後,他帶了幾個人就走了。”左右隨從都摸不著頭腦。
韓信心中有了一個極其不妙的猜想。
這預想在韓信進入皇帳,望見毛毯上沾血的玉佩時,得到了證實。
那是去年他入咸陽時,朱攀向他討要的信物。
而皇帝站在高階之上,俯視著他,用一種從未看過他的冷酷眼神。
皇帝的目光彷彿是兩道閃光的毒蛇,要鑽到他溫熱的心裡去。
皇帝一抬手臂。
韓信看到他臂上包紮的白色素巾。
“你的人,”皇帝指著地上沾血的玉佩,嘶聲道:“勁弩射朕左臂,被朕的護衛撲殺於馬前——韓信,你有什麼話說?”
第232章
韓信如墜冰窖; 一個字音還未發出; 已被湧上來的皇帝護衛按倒在地。
“臣——冤枉!”膝蓋觸到地面; 韓信反應過來。抻長脖子望向皇帝; 他高聲叫道:“陛下!此中必有誤會!”
皇帝仍只是冷冷逼視著他。
許多紛雜的小事在他腦海中急速掠過,忽然間一切都串聯了起來。
韓信本就是極聰明的。
他跪在地上; 叫道:“陛下,這都是呂雉的陰謀!這是她要陷害臣!”
韓信意識到了此事的嚴重程度; 為了自證清白; 情急之下什麼都交待了; “這朱攀主動提議要為臣出氣,趁著會獵之時; 嚇唬呂雉一番。臣顧忌陛下在場; 再三叮嚀; 不可在會獵之時動手,一切都等呂雉回程路上再說。現在想來; 這朱攀分明已是呂雉的人——否則; 為何去歲臣入咸陽,這朱攀忽得要臣給他信物?不正是為了今日構陷於臣嗎?”
韓信越想越有道理; 被冤枉的情緒; 叫他目眥欲裂; 恨不能即刻跟呂雉當面對質; 他勃然道:“臣以石代金,是陛下准許了的!旁人以此來攻訐臣,臣不服!那呂雉不是早就知道臣以石代金一事了嗎?卻隱忍到臣今歲入猝然發難——朱攀這步棋; 她必是從去年就已經備下了!”他越說越怒,掙扎起來,幾個侍衛幾乎按不住他,“陛下,那惡毒婦人就在近旁,臣與她當面對質!不是她死,就是臣亡!”
“你放肆!”皇帝怒喝一聲。
韓信被震得一愣——皇帝從未對他動怒過。他一時間只覺一切都是那麼不真實,像是陷在一場最恐怖的噩夢裡。
“你口中的惡毒婦人,是太子妃的母親,是皇太孫的外祖母!”皇帝聲色俱厲,再也不是那個與他坐論養生、共解連環的知己密友,“你口口聲聲說是漢王太后構陷於你,那你的人證呢?你的物證呢?你只有一張嘴!可是這朱攀、這玉佩,還有朕臂上的箭傷,卻是鐵證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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