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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自己的敗績,只是道:“先生從前所說,若我歸順朝廷,朝廷不僅會赦免我的罪過,還會賞賜於我。這話還算數嗎?”
夏臨淵點頭如小雞啄米,“算!算!算!”
“我也不用封賞,只要免除我的罪過就行了。”李良這會兒但求有收容之所,解燃眉之急,“還請先生為我引薦——前番誤會,委屈了先生,還往先生莫怪。”
於是立時要人上前服侍,為夏臨淵和李甲沐浴更衣,又送上兩大盤肉食與兩壺美酒。
“行軍中粗陋,還往先生多多包涵。”
夏臨淵突然從引頸受戮的階下囚,升為了上賓、“先生”,這驚喜來的太突然。
以至於他沐浴完,換了乾爽清潔的新衣,走出房門時還有點身在夢中的感覺。
“我就說我是天命之子……”他抓著李甲的手,激動不已。
“拉倒。”李甲比他麻利多了,早就穿戴整齊,跟守門計程車卒閒聊了幾句,就把情況摸清楚了,“李良誤殺了武臣姐姐,沒辦法乾脆反了,把趙王武臣給殺了。他攻打武臣餘部,吃了敗仗,這會兒沒糧沒補給也沒靠山,周圍的反賊都想吃掉他呢。他這是沒辦法了,才想起咱們來。”
夏臨淵一噎,可是立刻又興奮起來,“不管他因為什麼想起咱們來的。李良要歸順朝廷,這事兒是真的?”
“他是這麼說的。”
“他手下這數萬人馬是真的。”
“是啊。”
“那不就完了嗎?這就等於是咱倆遊說成功,招降了一名帶著數萬人馬的大將啊!”
李甲:……
夏臨淵眨巴著大眼睛,自信反問道:“難道不是嗎?”
李甲純潔的世界觀受到了衝擊,在夏臨淵炙熱的眼神下,他勉強道:“算……是……”
這句話吐出來,他自己也不能確定了——到底是不是他倆的功勞啊?
這邊夏臨淵帶著李甲,準備大展宏圖。
那廂咸陽宮中,卻是一個要急瘋了,一個要愧殺了。
小半個月了,夏臨淵和李甲一去無影無蹤,下落不明。
李斯只擔心長子李由守城有失,不防備,眼底下小兒子跑到前線出了事兒。
而幕後主使胡亥則是再一次體會到了夏臨淵的不靠譜。
這次還搭進去了李斯小兒子。
廷議之時,胡亥都有點不好意思看李斯那張焦灼的老臉了。
到底胡亥是皇帝,李斯也不能指責他什麼,只能嚥了這口氣。
就在君臣倆儘量維持表面和諧的時候,章邯軍中傳來捷報,說是反王武臣被誅。
而殺武臣的大將李良,在特使勸說下,領數萬兵馬來降。
特使二人,曰夏臨淵,曰李甲。
胡亥大喜,這個夏坑坑和李甲,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嘛!
就知道朕這眼光錯不了!
第30章 秦二世這
章邯曹陽征戰; 夏臨淵在外遊說,胡亥在宮中也沒閒著。
他跟眾臣盤點了朝中能用的將領; 把可用人馬調給章邯驅使,為章邯和李由打好後勤戰。同時; 他施行的新政,要釋出《語書》,下到各郡縣去,讓每個黔首都知曉才行。
在新政的細則上,胡亥跟李斯起了分歧。
或者說,這分歧早就有了; 只是之前周文攻破函谷關,於是君臣都默契地沒有激化矛盾,先解決了當時眼前最要緊的戰事。
這會兒周文敗退; 與章邯在曹陽對峙。
朝廷得到了喘息之機。
於是之前胡亥和李斯擱置的爭議,就又擺上了檯面。
那就是關於是否繼續用苛政嚴法來統治黔首。
其實秦朝律令龐雜詳盡,但是基本都很有道理;有的甚至比現代法律; 對人更有道德上的要求。
比如胡亥灌醉司馬欣那次問的最後一個問題。
如果街上有人把路人砍傷了; 圍觀者不救援,要處罰圍觀者嗎?
按照秦朝法律; 距離百步之內; 不施以援手之人,要交兩副甲的錢作為罰金。
而現代看到路上出了車禍; 照走不誤的人多了; 也沒有什麼法律制裁; 只是民眾可能會道德上譴責一下而已。
胡亥對秦朝大部分的法律都沒意見,唯一想要改變的,就是廢除肉刑。
挖鼻、釦眼、割耳朵、剁腳……
這種肉刑,人一旦被判了,之後基本就是個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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