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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到了時機適合,該說的時候,他自然會告訴她。
人一輩子總該有一個會這樣全心信任的人吧?
這麼想著,她突然又開始覺得那位神秘大爺可憐了。
還是她適合做皇帝(12)
大爺他這輩子是不是沒相信過任何人,永遠都在小心翼翼,從來沒有能放鬆神經跟人相處的時候?
這樣的生活持續太久了,想讓他接納和認可別人的善意,該是太過困難的一件事吧。
說不定當時她做的所有事在他眼裡都會被扭曲成了什麼陰謀詭計,甚至以為她一直打著害他的主意……
唉。
她開始覺得那位神秘大爺沒那麼可恨了……
不過不可恨歸不可恨,她差點被他害死,所以還是不會再拿他當朋友。
停停停!
阮陶陶意識到自己的想法太可笑了。
這也不是她拿不拿他當朋友的問題吧?
那位大爺也根本不屑有她這樣一個朋友才對。
再說了,大爺他還說過——
“哦對。”
阮陶陶轉頭看向上官墨,“他還說我換了身體之後他就不會知道哪個是我了,還說也沒必要再見這類的話。”
她悶悶地小聲嘀咕,“當時我還覺得自己沒聽懂呢,怎麼會不知道?你身邊突然多出來的那個人就是我啊。”
現在想想,那可能也是大爺他隨口說的一句話。
不知道哪個是她?
沒必要見?
靈光一閃,腦袋裡紛繁的線索突然連成了一個大致的輪廓,上官墨模糊地想到了什麼。
咦?
怎麼了?
阮陶陶茫然地轉頭看著肌肉突然繃緊的上官墨。
想到什麼了?
她沒問,安安靜靜地沒打擾,等著他思考。
因為沒事做,盯著上官墨看又怕讓他分心,阮陶陶的眼神就開始亂轉。
轉啊轉,轉啊轉。
陽光透過枝椏投下來,映在樹幹上形成複雜的花紋,眼睛轉了幾圈,阮陶陶就饒有興致地盯著這些“花紋”看。
看著看著——
那是……
眯眼,盯著她的新發現看了半天,阮陶陶轉頭看看還不知道在琢磨什麼事的上官墨。
沒亂動,她等著他回神。
還是她適合做皇帝(12)
眉頭幾次皺緊又鬆開,上官墨終於抓到了一點頭緒,也意識到了一件他以前一直忽略的事不對勁。
很不對。
回神之後,他先低頭,看向懷裡的人,“怎麼了?”
“想通了?”阮陶陶關心地反問他。
“只是一小部分。”
“嗯。”
阮陶陶沒追問,只是拉拉他袖子,“你看那裡。”
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乍一看好像還是普通樹枝,但是仔細看看……
帶著懷裡的人挪過去一些,上官墨近距離看著樹枝上的一塊比土黃色略淺的像是麵糰似的東西。
而且在它旁邊,還粘著一團灰白色的頭髮。
“這跟剛才那位大娘的髮色相同。”上官墨語氣肯定地說。
果然啊……
就算是脫髮比較嚴重的人,也不可能突然掉這麼大一團頭髮吧?而且那位大娘的頭髮很濃密。
況且……
阮陶陶指著那一小團麵糰似的東西,“這個……跟那位大娘的臉色也差不多。”
汗,那位大娘根本就是易容的,拿了不知道什麼東西抹在臉上,剛才不小心在樹上蹭掉一塊吧?
回想了一下,阮陶陶有些懊惱剛才沒注意觀察大娘的臉上是不是缺個邊角什麼的……
現在也不用找人試驗爬樹的事了,那位大娘一定有問題。
阮陶陶悶悶地抬頭,“會是無名小教的人嗎?”
他們假裝都撤走了,其實還是有人潛在宮裡?
上官墨輕順著她的髮絲,安撫地笑笑,“有我在呢,不用怕。”
“嗯。”
看著她乖乖的模樣,上官墨在心裡嘆氣,抱著她躍下大樹。
如果他猜的沒錯,那宮裡無名小教的人也就不只那個假大娘一個了。
君非宇登基之後,還是住在秋宮裡。
他們平時也經常去秋宮溜達,所以上官墨帶著她一路去秋宮時,阮陶陶並沒覺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