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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姿問起來沒完沒了，得不到確切答案，她不死心，這不是逼男人說狠話嘛。

鄭中天就算是足夠有耐心的，“沒有，我只是怕和你走得太近，笑薇看不過去，又會對付我們。”他用的是“我們”，表示在他看來，他和姚姿才是一夥的。

姚姿不吃這一套，鄭中天的漂亮話說得太多，“你不是說叢笑薇再也不敢對我們不利，再有下一次，我們就連上一次的也一併追究？。”

“我是不想激怒她，誰知道她失去理智，一發瘋，會做出什麼事情來。——我不想激怒她，完全是我為了我們的安全著想。”鄭中天有的是理由，只要是他不想做的事，他就找出許多理由來搪塞、推諉。

姚姿不僅僅是鄭中天的女秘書，經常在他身邊，他的脾氣，她怎麼會不瞭解，“少拿叢笑薇說事，我寧可死，也不願意為了她，苟且活著，擔心吊膽活著，與你保持這麼遠距離，看得見，摸不著。再說，你真的是因為叢笑薇嗎？你對叢笑薇不是也冷淡下來，不理不睬的。”

“我這是冷處理，讓你們倆都冷靜冷靜。”沒有鄭中天找不出來的理由。男人為了他不願意做的事，被逼到這個份上，胡言亂語，也挺不容易的。

姚姿沒有考慮鄭中天胡言亂語的積極意義，是照顧她的面子，不想傷害她，她反而歇斯底里，她開始只是心裡面委屈，說著說著還流下眼淚，“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和你開房的那些女人，你對她們根本沒有什麼感覺，只是玩玩而已。最近，你和那個叫莫明美的，就是你借給她幾千塊錢的那個行政部文員莫明美，走得特別近乎，全集團總部上上下下都有議論，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經常請她吃飯，和她在一起玩，還把你的一套房子給她住，我從來都沒有得到過你這麼好的待遇，你是不是對她有意思？”

“你又胡說些什麼，你理智一點兒行不行，我沒有跟你提到過，為的是不讓你擔心，你出事的那天晚上，我不是被那幾個壞人給打暈了嘛，我一直就沒有醒，是莫明美陪在我身邊，我才緩過來，她救的我，我報答一些她的恩惠，有什麼不對，我跟她只是在一塊兒吃吃飯，借給她套房子住，名義上還要租金呢，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你不會一點兒都不知道吧？。”鄭中天說得名正言順，大義凜然。

姚姿早就懷疑鄭中天對莫明美有企圖，就是抓不住任何把柄，兩個人的確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只是好哥們一般，可是怎麼會有這麼好的好哥們，比對她、對叢笑薇還好，還殷勤？她很不喜歡，貶低她，“就算莫明美是你的救命恩人，給她多少好處，多少錢，都無所謂，甚至把那套房給她，恩情也就報答完了吧，還至於幾乎每一天都要和她來往，經常在一起吃吃喝喝地鬼混？！她只不過是一個粗俗不堪、只會算計怎麼才能多得到一點兒米粒大小的實惠、儘量少付出一塊錢哪怕是幾毛錢的小氣鬼，小市民習氣，她到底有哪兒好，讓你只喜歡靠近她，把我甚至你的未婚妻都不放在眼裡？”

“你這麼大方，只是因為有我給你錢花吧？。要不然，你和明美能差別到哪兒去。”鄭中天毫不客氣，既然姚姿一定要貶低別人，其實她自己又不高貴，一切都是她自找的，“她卻比你真實，不會吃任何女人的醋，不要我這樣、要我那樣，就是比你可愛得多。”這是他的真實感受。

“她對你沒有要求，是因為你們之間還沒有愛情，或者你們自以為沒有愛情。”姚姿冷笑，她心裡真的冷，卻苦笑出聲，“比我可愛得多？這也就是說，你愛她，比愛我更多？”

“你的確不可理與。”鄭中天越來越不喜歡姚姿，現在看來這種厭惡還是很正確的。他把手上的檔案歸入資料夾，資料夾丟檔案框，站起身，就向外走。

鄭中天這已經是多少次不跟她一起下班，姚姿都記不清了，她的憤怒達到頂點，對方如果不是頂頭上司，只是她的男朋友，她早就發作過無數回。今天，絕不能就這樣算了，要不然他以後更加不重視她，她跟出去。

鄭中天來到電梯旁，點開電梯門，一進去就按關門鍵，根本不等待外面趕上來的姚姿和其他人，他就是為了避開她。

鄭中天一下電梯就遇到莫明美，是湊巧，別的天他需要等她一會兒，看見她，他的好脾氣就有了，臉上堆起和善地笑，“不著急回去吧？明兒休息，不用上班，我請你喝啤酒。”

“好啊。”現在，鄭中天給的好處，莫明美幾乎來者不拒，只要是沒有惡意可以白沾的光，反正他有的是錢，花他點兒，他不會心疼。她估計，她每個月花鄭中天的錢比她拿到的工資還要多得多，這可怪不得她，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