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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容澈有潔癖,所以走到前廳門口的時候,就識相的停下了腳步。
而此刻,容澈的眼底是淡淡的狐疑。
靳老六和吳庸是他的左右手。
吳庸沉穩冷靜,會替他打理身邊一切事宜。
而靳老六脾氣狂躁,虎虎生風,是戰場上的常勝將軍。
他那一聲本領跟吳庸平分秋色,曾經赤手空拳撕碎敵方一百零八人。
這將近兩米的大個子,整個出雲國還有人能將他整成這樣?
“說說看,是誰把咱們的常勝將軍打成這樣的?”
容澈眼底的嘲諷絲毫沒有掩飾。
靳老六聽了這話,更是羞紅了一張臉。
他粗聲粗氣的說道:“要不是那個書生使毒,我能被整成這樣?老子看他手無縛雞之力,才讓他三分。沒想到啊,最陰險毒辣不要臉皮的就是那些臭書生!”
靳老六想起就來氣,惡狠狠的啐了一地。
吳庸眉角抽了抽:也得虧王爺忍耐力好,要是他早就把這滿口髒話的靳老六趕出去了。
“哦,我倒想知道,是誰這麼厲害?”
容澈莞爾一笑,那眉目飛揚,整個院子裡的白花都跟著失了顏色。
靳老六雖然三十多歲了,但還是個單身漢。
一見女人就磕磕巴巴,說不出一句話。
如今看到容澈那樣子,心裡想著:娶老婆有甚麼用啊?就算他娶再多老婆,也沒有一個能沒得過王爺的,還不如天天看看王爺就成了。
“傻大個,王爺跟你說話呢!”
吳庸見他兩眼發直,暗暗從背後拿刀柄捅了他一下。
靳老六連忙開口,“嗨,不知道從哪來的毒書生,非要管王爺要眼鏡蛇王的毒液,說要是不給他就死賴著不走了!”
“眼鏡蛇王的毒液?”
容澈將這話重複一遍的時候,敏銳的發現身側的雲清淺身子一個打緊。
他嘴角扯出詭異的弧度,廣袖一揮:
“把人帶上來!”
吳庸看了一眼旁邊的雲清淺,沉聲問道:
“王爺,需要將雲姑娘送到內廳麼?”
容澈那曖昧且火熱的目光從雲清淺身上掃過,如同在她身上點燃的火苗。
他故意頓了頓,拉長了聲調:
“不必了,她喜歡湊熱鬧,我就讓她湊個夠。”
“是。”吳庸得令,頷首退了出去。
而此刻半倚在長椅上的雲清淺連殺人的心都有了。
她的的確確是假裝暈倒沒錯啦,但是她真的無心偷窺容澈那麼多秘密啊!
如今,她連楚太后跟容澈表白都看到了。
容澈那個大變態不可能放過她的!
到時候自己拿十萬兩金子來說事,他肯定用“知道太多秘密”來堵住自己的嘴……
太陰險了!
太腹黑了!
黑暗中,雲清淺不禁替自己的智商默哀:
不是你太低,而是那隻大變態的智商太高!
所以,即便是雲清淺此刻正一個人默默的躺在角落,容澈還是能夠清晰的嗅到從角落裡面散發出來的悲涼、不甘、懊悔等等情緒的混合體。
他眉眼彎彎,心情簡直不要太好!
“王爺,你總算回來啦!”
一陣淒厲的聲音從大廳前面傳了過來。
吳庸回頭一看,忍不住頭皮一麻。
因為靳老六嘴裡那個被他“手下留情的毒書生”,也是鼻青臉腫,滿臉是血,根本就好不到哪裡去。
“這就是你的手下留情?”容澈快一步將吳庸心底的疑惑說了出來。
靳老六氣的直哼哼,“那當然。我那一拳可有千斤,要不是我手下留情,他早在我第一下出手的時候就死球了!”
“……咳咳。”
吳庸尷尬的咳嗽了兩聲,示意靳老六不要總是在王爺面前飆粗話。
但那根直腸子看也看不懂,只是蹬著一雙銅鈴大的牛眼睛:
“嘿我說吳庸,你推我幹嘛啊?這一回來,你都推我好幾回了!”
“……”吳庸滿頭黑線:
當我什麼也沒做。
“王爺,沒事沒事。只要您肯給我幾滴眼鏡蛇王的毒液,這幾拳捱了也就白挨。我不會怪罪這位兄臺的。”
銜玉滿臉是血,還笑眯眯的望著容澈。
“你,憑什麼覺得我有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