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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公公一想,讓他拖延幾日倒也無妨。
能攀得上朝中第一將領也不是一件壞事,於是當下故作為難的答應了。
永安關內,幽若連夜趕路,實在是困得不行,便自行先去休息了。
容澈則站在城樓上,看著遠方的西韓軍,揣摩著華少榮的想法和思量著宮中那個一再作梗的人到底想幹什麼。
雲清淺看著容澈修長和健美的背影在夜風中顯得孤獨而傲立,心中也不禁惆悵。
雲清淺想的有些出神,竟然連容澈走到她身邊都沒有發現。
直到容澈一隻手落在她的肩膀上,她才猛地抬起來頭來。
“你在想什麼呢,那麼入迷,是我麼?”
容澈笑著說:“我就在你眼前,不用想的那麼出神。”
雲清淺沒有說話。
“今天累了一天了,你也早些去睡吧。夜很深了。”容澈溫柔的說。
雲清淺“哦”了一聲,站起身來,剛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轉過身對容澈說:
“有件事情……我想跟你說……”
容澈覺得雲清淺有些奇怪,她以前可不是這樣的,總是果斷決絕。
“其實我一直想跟你說,可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
雲清淺吞吞吐吐,自己也覺得奇怪,自己這到底是怎麼了,這可不是她的風格。
於是當下長吁一口氣後,嚴肅的說:“阿澈,你聽到這個訊息一定不要太過悲傷。”
頓了一下接著說:“太后現在病重,江牧那邊派人送信過來……”
雲清淺看到容澈剛才還一臉笑意的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然後笑意逐漸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陰沉的憤怒,還有一種不可思議,明亮的眸子裡頓時佈滿陰雲。
“病重?”容澈用盡量平穩的口氣問。
雖然他的胸口的起伏變化已經很明顯,雖然他知道雲清淺不可能騙他,但是他還是沒有辦法接受這個事實。
“大軍凱旋的時候,帶去了你已經陣亡的訊息。就在當日夜裡,太后舊疾復發,她可能熬不過三個月了……”
雲清淺說不下去了,而且她也不想說太多,這樣必然會擾亂容澈的心智。
容澈猛地扶住桌子,以免自己跌倒。
這個訊息,對於他來講簡直就是致命的打擊,怎麼會啊,他還滿心歡喜的想打贏了這場以少勝多的仗後跟太后好好說說呢。
可是,居然,竟然等來了太后快要不行的訊息。
好不容易楚太后才放下心中芥蒂,願意好好栽培小皇帝。
容澈目光中的驚慌逐漸擴散開來,雲清淺從來沒有見過他竟然會有這樣的目光。
就是在大軍在為難的時候,他的目光都是冷靜沉著的,沒有一絲懼怕和慌亂。
可是此時,雲清淺第一次在容澈的眼中看到了慌亂。
那種感覺,就像是自己一直賴以生存的支柱沒有了。
“太后身體一直弱,但是之前我叫太醫看過,好好保養的話,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容澈像是在自言自語。
“我也覺得奇怪。”雲清淺說到:“所以你先不要驚慌,回到府中後自會查清此事。”
雲清淺附和容澈的意思只是想回去便於她蒐集證據。
倒是如果容澈就這麼相信了太后是因為爆發疾病的話,她才覺得不正常。
“這麼大的事情,你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容澈冷冷的看著雲清淺,剛才眼中的柔情頓時消散的無影無蹤。
“大敵當前,你不能分神,而我現在告訴你,是因為援兵快要來了,而你有資格知道這件事情。”
雲清淺總覺得這些看起來毫無關聯的事情,卻都有著某種聯絡,像極了一個巨大的圈套。
“我是那麼的信任你,可是這麼重要的事情你卻瞞著我這麼久?”容澈有點歇斯底里的喊道。
要是在往常,雲清淺才懶得理他,可是現在她瞭解他的心情,所以遷就他的脾氣。
容澈說著往外走去,雲清淺忙跟了出來,她看到容澈去解開追風的韁繩,連忙攔住容澈,說道:“難道你要棄永安關於不顧了麼?”
容澈一把推開雲清淺,狠狠地說道:“太后命懸一線,我卻像個傻瓜一樣,什麼都不知道,還在拼命地為別人賣命,我不想連太后最後一眼都看不到。”
說著這個,容澈不管不顧地跨上了馬。
“你不是長樂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