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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信拋給太子。
太子拾起來一看,臉色大變。
他只知道此信大概是說他暗示季習三要助他一臂之力,卻原來這信寫的那麼詳盡,其中意思竟是要趁著皇帝病重,置他於死地,皇帝一死,他作為太子,自然就會繼承大統,季習三此外還表明,索性把皇后與四皇子也一併解決,才能以除後患。
太子看完,額頭上冷汗淋淋。
難怪父皇會那麼生氣!
他咬了咬牙,大聲道:“季習三絕不會這麼說的,兒臣也不曾透漏出這等意思,還請父皇明察!”
皇帝觀他神色,卻是坦然無比,不似那些做了壞事心緒的,但他自生病之後,才心緒煩躁,安靜不下來,很快就又大怒道:“不是你,季習三敢這麼說?他有幾個腦袋?不怕株連九族?”
正說著,趙桂在外面道:“稟皇上,皇后娘娘來了。”
皇帝皺眉:“請她先回去。”
可劉氏已經到了,在門口跪下道:“妾身已知此事,還請皇上三思,妾身敢拿人頭保證,仲裕是絕不會做出這種事的!皇上,太子孝敬恭順,寬厚仁慈,滿朝皆知,皇上又如何不知?”
皇帝愣住了,看向劉氏:“你可知他做錯了什麼?”
“妾身只知,定是有人汙衊!”
“他可要殺你跟武兒呢,還要殺了朕!”皇帝啪的拍向桌子,喘著氣道,“朕還能容他不成?如此逆子,委實是罪無可恕!”
劉氏心裡一驚,敬王這麼歹毒,竟然給太子扣上這個罪名!
她不顧禮儀,站起來道:“皇上,您今日可真讓妾身寒心啊!”
她語氣冷冰冰的,帶著不屑,也帶著無比的失望。
皇帝不可思議的看著她:“你說什麼?”
“我說,皇上讓妾身寒心!”劉氏跨過門檻走進來,面如寒霜般的道,“皇上只憑一封信就斷定自己的兒子有罪,還是謀逆大罪,日後定然也可以憑一封信殺了妾身,乃至武兒了!妾身豈能不寒心?妾身心中英明公正的皇上已經變了,若皇上執意要問罪,不若把妾身也一同問罪,省得日後受苦,武兒也是,他不若仲裕到底孝敬皇上十幾年了,以後不說一封信,只是一句話,只怕都能抹殺所有的親情,又何苦來哉!”
皇帝身子一震,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劉氏,彷彿不認識她一般。
可又好像那麼熟悉。
在宮裡,只有劉氏敢質疑他的舉動,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她仍是那個他當初一見傾心的女人!
但他總歸是一國之君,被劉氏如此責備,自然是拉不下臉面,大怒道:“你可知你在說什麼!”
“妾身自然知道。”劉氏先以棒喝之詞打動皇帝,這會兒又以退為進,再次跪下來磕頭道,“妾身只是悲憤難當,故而才口出狂言,可皇上您想想這十幾年,您與仲裕是如何相處的,他可會如此待您?他是您親生兒子啊,就是妾身也比不上他與您這般親近的!妾身都不信此事,太子會對妾身跟武兒有惡意,皇上為何會信呢?”
皇帝聽她這一番話,也當真是糊塗了。
要說這封信誰容易相信,那自然是劉氏,畢竟她與太子沒有血緣關係,太子要害她跟朱仲武的可信度比較高,可劉氏竟然完全不信,還幫太子求情。
莫非自己真是錯怪太子了。
他想的一多,腦袋就有些暈,不耐煩的道:“算了,你們都先下去,不過仲裕,你別想逃走,此事沒有查清楚,你還是清白不了的!”
太子昂首道:“兒臣沒有逃走的念頭,兒臣心如明月,沒有什麼可怕的!”
皇帝怔了怔,片刻後,揮手又讓他們退下。
劉氏總算鬆了口氣,她多怕太子被抓起來投入牢中,那麼接下來,皇帝的病可能就要惡化,若敬王動作快得話,只怕自己也會被挾制。
“剛才多謝母后了!”太子朝她行一禮道謝。
劉氏安慰的一笑道:“咱們母子之間客氣什麼,幸好你父皇也不算太糊塗,聽進去了。”
太子對前景不樂觀,皺眉道:“剛才母后可看清楚了,父皇真是變了一個人,只怕李太醫給父皇服用的藥有毒性,雖是能延長命,卻有很不好的影響。”
是啊,原來如此聰明的一個人,現在真是是非不分了!
劉氏道:“可惜咱們不能打草驚蛇,再說,就算去勸說你父皇不要服用李太醫的藥,只怕他也不肯,照今日的情況看,興許他還會懷疑咱們不想他多活幾日呢,畢竟只有李太醫可以醫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