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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素梅皺了皺眉,沒法子,暫且只好戴著,到底是長輩,她去請示過餘二夫人再說。
餘二夫人此刻正同張氏閒聊,張氏對朝堂上的事頗為關心,對江家老爺子的遭遇感慨一番,又道:“相公他們也是想出力的,只到底沒什麼用,幫不上忙。”
餘二夫人忙擺手:“這事兒你們不用管,文殊他們都還不知怎麼呢,好似仍沒個法子,且再看看罷。”
江素梅這會兒過來,張氏向她招招手問:“你祖父可好呢?”
肯定好不到哪兒去,老爺子被江兆年氣狠了,沒有生病都算好的,江素梅道:“只怕要等事情有個了斷了,不然祖父都不得高興。”
張氏搖頭道:“那章醇委實可惡,做事太過壞了,最擅是過河拆橋的,也是狠毒。我上回聽相公說,那魯夫人常去北鎮撫司,哭著跪在門口求,那裡也不准她進去見一面。”她長長嘆了口氣,要說那魯夫人,年少時還與她有過交情,誰料卻嫁錯了人,還得受這份苦。
故而她問起來,他相公餘謙知道她念及那點交情,才與她說,不過卻也不可能出手相幫,誰叫那魯古則乃是章醇的人。
餘二夫人便也惋惜一番。
江素梅在旁聽著,心思卻是一動。
魯古則是章醇一會兒的,不然當初也不會出手彈劾余文殊,他興許知道章醇的痛腳也不一定,如今他關在獄中,不與外面聯絡,自是掀不起風浪,可是他還有妻子,還有孩子啊!
“三堂嬸,那魯古則是關在詔獄麼?”她詢問。
“便是那處,吃人不吐骨頭的!”張氏說到詔獄滿心恐懼,多少人投進去,能有幾個出來,出來的,多數也是殘缺不全,活不了多久的。
江素梅便不再問,只抽空把剛才的事情告訴餘二夫人。
餘二夫人對她的舉動頗為滿意。
她其實很不喜歡鐘氏,便說道:“你把鐲子給我。”
江素梅早把鐲子摘了下來,聞言遞給她。
餘二夫人笑道:“你這般謹慎是好事,只文殊那裡,不必這樣,上回我聽說為個送傘二人還鬧了?他這人雖則平日裡做事有條不紊,卻也有自己的脾氣,你只哄一鬨便是,咱們餘家幾個男兒都是一般的,這做好了,便也無別的要求。”
江素梅臉微微一紅,果然在一個宅子裡,好多事情都藏不住,她點頭:“兒媳知道了,以後會注意。”
餘二夫人就把鐲子一晃:“我拿去還給她,你這個堂伯母啊,以後若有話再同你說,你不必理,只口頭敷衍過去便是,不好說的,再告訴我。”
江素梅應了聲是。
回頭她再看到鍾氏的時候,鍾氏倒也沒有露出不悅之色。
三人用完飯,又同他們閒談會兒才回來。
餘二夫人下了轎子,敲一敲肩膀道:“也是累呢,還是咱們這兒好,人少清淨,不似那邊呀,光一個個說過來,口都渴了!”
餘二夫人也有自己的真性情。
餘大夫人笑了笑:“總是難得去一回。”
余文君不知從哪兒跑出來的,叫道:“去那麼久,可把我等的,我原想找大嫂借下花樣圖呢!上回大嫂給娘做得鞋子很好看。”
餘大夫人道:“總算享到兒媳婦的福了!”
“可比不得你,你是享了多少年咯。”餘二夫人玩笑間,又覺擔心,“雪卉怎不見好轉呢,上回那馬大夫可是做過御醫的。”
餘大夫人的臉色就黯然下來:“這孩子先天不足,很難調養,只能慢慢來,大夫說,急也急不得的。”
餘二夫人便嘆了口氣。
江素梅也是惋惜,她知道餘謙夫婦恩愛,姜氏又是個溫柔賢惠的,可卻一直病著不能康復,便覺得老天爺沒長眼睛,那麼好的人,還如此折磨她。
“不過還是比以前好一些了。”餘二夫人安慰餘大夫人,“聽大夫的,總有轉機呢。”
餘大夫人點點頭:“但願了。”
余文君隨後同江素梅去拿花樣圖。
江素梅問:“怎的你今兒不去那裡?”
“不想去。”余文君撇撇嘴,“二嫂,我頂頂討厭那邊的,你是不知,前幾年可煩呢他們,祖父做首輔的時候,總是求這求那,祖父有次惱了,狠狠罵了他們一頓,才稍微好些,不太來了。後來祖父致仕,他們才真的消停,其實還不是怕連累他們麼,臉都不露一下的,這些小人,我才不想理!”
原來還有這些緣故,江素梅奇怪:“真的一個好的都沒有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