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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二夫人靜靜的立在那裡,這些話像是並沒有進入她的腦海,她的眼前只有餘拙近似瘋狂的面孔。
那個如同神仙一般的男人,原來也有這樣憤怒的時候啊!
餘二夫人什麼話也不說,安靜的目光落在餘拙的臉上,落在他的身上,一直到他那雙棕黑色的鹿皮靴子。
好似從不曾認識他。
殷老太太此刻旋風般的衝進來,伸手啪的一下就打在餘拙的臉上,大吼道:“你說什麼,你敢再把剛才的話說一遍!毒婦?我婉兒要是毒婦,你的命早就沒了,你還能好手好腳的在外面逍遙自在?你這個畜生!你竟敢這樣罵她!”
殷老太太剛才在外面聽到,氣得差點吐血,此刻已經按捺不住,恨不得把餘拙給殺了:“藥湯是我送去給那賤人的,當初她怎麼同婉兒說的,只是好好服侍你,絕沒有生孩子的念頭,她是這般發誓的,雖說我婉兒也沒有逼她這樣,可結果如何,她這壞心眼,還不是懷上了!”
殷老太太當年對此事也很憤恨,哪裡有姨娘能陪著男人在外面遊玩的?還是餘二夫人身邊的媽媽說的,她才沒有再追究此事。
可是聽絃並沒有遵守諾言。
餘拙目瞪口呆。
聽絃又哭起來:“是奴婢對不住夫人,奴婢只是……夫人,這藥奴婢該當喝下去的,奴婢本也沒有資格給爺生孩子!”
“什麼資格不資格。”餘拙回過神,“不管如何,這孩子也是我的!”
殷老太太只覺一腔火又衝上了頭頂:“你還執迷不悟是不?死小子,你這樣活著幹什麼,不如死了拉倒!”
她拔出劍,作勢就要往餘拙身上捅。
餘拙也不躲,直勾勾的看向餘二夫人:“娘子,你當真希望我死了?當真就容不得我身邊多一個女人?”
“娘,您住手。”餘二夫人幽幽一嘆,瞬間好似萬念俱灰,她也看著餘拙,“相公,事到如今,我也只問你一句,你當真是如此看我?”
一夜夫妻百日恩,彈指間,二十三年了,她愛著餘拙,愛著他身邊的一切,愛著這個家,故而,再勞累,也從不曾抱怨,她以為餘拙知道。
原來,他什麼都不知。
原來,她只是一廂情願做了這麼多年的夢,到今日,餘拙連她是個什麼樣的人,都不瞭解。
見他不答,餘二夫人笑了:“餘拙,以後你來管家罷,我不再過問事情,明日,我隨母親回永平府。”
我累了……
餘拙渾身一震。
這是餘二夫人第一次說出這種話,她從來都是溫婉知禮,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她都不會離開這個家,她就好像一座穩穩的山嶽,總是立在他的身後。
可是,這座山忽然就要倒了。
第62章
餘拙定定的看著餘二夫人;像是周遭的一切都已經不再存在。
殷婉她要走了?
她要離開我了?
在這一刻;他滿腦子裡都只縈繞著這兩句話。
他好似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可是胸口一下子變得空蕩蕩的;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湧上了他的心頭。
在這一生,他都不曾這樣驚慌過,即便是殷老太太拿劍指著他;他其實知道;自己不會真的死去。
就在他彷徨間,聽絃哀叫一聲,從椅子上滾了下來。
餘拙看過去,鮮紅的血滴落在地上,觸目驚心。
氣憤感又代替了剛才的情緒;他滿是怨念的看了餘二夫人一眼:“好,我管就我管;你走罷,你去了永平就不要再回來,你也不要見文殊跟文君了!”
他抱起聽絃走出去,大叫道:“快去請大夫來!”
殷老太太都要被餘二夫人氣得暈倒,拿劍指著她道:“你這孩子是瘋了,你就任由他們二人去?你還要跟我回永平?你就這般拱手相讓?”
她真想把餘拙給宰了!
餘二夫人淡淡道:“那孩兒也沒了,娘還想如何?我只想離開此地,娘若不願我去永平,我便去別處。”
殷老太太只覺一股氣憋在胸口出不來,拔腿就往門外追。
餘拙最後遭殃了,被她狠狠一劍砍在腿上,血流如注,與聽絃二人一起滾倒在了地上,齊齊發出痛呼。
眾人皆驚,連忙去阻攔殷老太太。
餘大夫人過來主持大局。
江素梅沒想到後果會這樣的慘烈,聽絃的孩子沒了,餘拙受傷,餘二夫人要走。
她一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