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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她的左手手指向下,摸到了自己心臟的位置——剩下來的只有祈禱了。
這是精心安排的一場狩獵,自己就是他們的獵物。怎麼會沒想到,怎麼會忽略了——小坂裕生在中國的那個神秘合作人,可能就是孟建林!但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一切都來得太忽然。
“林小姐。”孟建林走到了她的面前,居高臨下。這個老人當年綽號“黑狐”,就是形容他的狡猾和貪婪,她怎麼給忘了。
於是沙啞著嗓子回答道:“孟先生好手段,好權勢。欺上瞞下到如此地步。”
“林小姐,是你自己太不珍惜機會。小坂先生放過了你一馬,你偏偏扯上了這一枚康熙御璽。”孟建林冷笑道:“實不相瞞,這一枚金印是我從東陵大劫案的那些歹徒的後裔手上奪回來的。中間涉及到一樁幾十年前的謀殺案子,這件事讓你知道就不太好了。”
她問道:“你和萬常青是一夥的嗎?”為了獲得古董,濫殺無辜。
“不是。”孟建林似乎不想和她談這個話題,作為北京的古董皇帝,孟建林自視甚高,拿誰和他比較,他都會不高興。
“林小姐,你可以換一個更加聰明的的話題。”
“你要殺了我嗎?”
“不錯。”說完孟建林親自掏出一把槍,他不急著給犯人判處死刑。而是仔細地擦拭著槍,像是愛護爪子的老虎擦拭著自己身體的一部分。印象中那個採訪裡慈祥和善的老人,眼下就是個樂於殺戮的劊子手。忽然“砰!”地一聲傳來,沈悅頓時驚恐極了,以為腦袋對孔穿了,後知後覺孟建林根本沒開槍,而聲音的來源是上方的甲板。
一個打扮的像是水手的人跑了過來:“老闆,上面的情況不太好。”
孟建林不滿意了:“那個女的連這幾分鐘都騙不過蕭牧?你們的人幹什麼吃的?!”
“不是,她去見杜以澤的時候,忽然想要臨陣脫逃。”男子做了一個割喉的動作:“我們沒讓她逃出去,她逃到舷窗的時候,就把她秘密處理了。不過後面趕來的蕭牧和我們交上了火,現在他們應該知道林小姐落入了我們的手裡。”
“走廊上逃掉的?”
“對。”
孟建林點了點頭:“只要他們沒發現人是在展覽廳裡掉包的就好。”又看了一眼沈悅,心知現在撤退才是上上之策。而帶著這個女人,杜以澤也好,蕭牧也好,就會緊追不捨。不過他答應了孫女孟莞殺了林悅,總得想辦法做到。
於是孟建林對潘說道:“這個女人我要帶走。”
“不,孟先生。你的小船在外面,但是沒有她的座位。”潘的口氣也十分強硬:“小坂先生派我來倫敦的任務可不是收一具屍體回去,她還有用。”又彷彿提醒他似的:“那一枚康熙金璽,真品我已經取來放在了船上。替您保管。”
孟建林頓時臉色就沉了下來。晚上的計劃本來萬無一失,然而他畢竟要裝病人去醫院。孫女太幼稚,鎮不住場子,才給小坂裕生的人趁機給御璽掉了包。反正他們本來也沒指望讓沈悅接觸到這一枚康熙金印。真的假的擺在那裡都無所謂。
“條件是什麼?”孟建林開始討價還價。
“這個女人我們得帶走,康熙的金印雙手奉還。”潘又道:“還有,小坂先生讓我提醒你,杜家從這之後隨時可能對你發難。”
“笑話,你當我孟建林是什麼人,會怕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
“不,小坂先生擔心的是杜墨。杜老先生其實一直和蕭牧有往來,他們協力追查當年蝴蝶夫人號上的慘案。正因為如此,所以我們三番幾次暗殺蕭牧都沒成功。杜墨這個人的勢力不可小窺的很。而眼下,蕭牧在日本可能得到了一些線索,他開始懷疑當年打通了海關關節,放了我們的人上蝴蝶夫人號的幕後指使者不是萬常青。”
沈悅吃了一驚。卻聽孟建林的冷笑聲斷斷續續,像是逼問:“有杜墨撐腰又怎樣?!不錯,當初就是我做的手腳,把他的兒子一家全部殺死在那一條船上!要不是你們的人太傻,居然漏了個杜以澤,怎麼會有現在這麼多事?!”
“孟先生,合作的方式不是追算舊賬。”潘提醒他。
“帶這個女人上路會後患無窮。”孟建林也提醒道:“萬常青的能力你們領教過。”
“我們會妥善安置好她,而你,根本不能把她帶離倫敦。”潘的注意力已經開始轉移了,彼此沉默了一會兒,電光火石之間孟建林掏出了槍按在了她的腦門上,也就是即將按下扳機的剎那潘也開了槍,不偏不倚把孟建林的□□給打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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