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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年不見,他還是瘦了,剪短了頭髮,下巴上有青青的鬍渣。似乎正在入神地吸菸,然後看到她過來了就把菸頭給掐滅了。她其實不介意他吸菸,畢竟誰也不是誰的誰。只能淡定自如地笑了笑:“蕭大哥,好久不見了。”
“杜以澤跟我說過了,他現在正帶人過來。”蕭牧不鹹不淡地談論即將發生的事。
她看了一眼四周:“你一直站在這裡嗎?”
“晚上是我站崗,早上有別的人來接替。”蕭牧的目光飄落在她的身上,她掩飾不住被杜以澤寵出來的紅潤臉色和略長了肉的雙頰。正尷尬說什麼才好,她聽到幾個人的腳步聲。是杜以澤過來了,身後跟著臉色蒼白的孟莞。
孟莞還穿著淡黃色的小禮服,外面罩了一件黑色大衣。看樣子是從舞會到醫院的轉變猝不及防,她禮貌地打了個招呼。孟莞的大眼睛我見猶憐:“林小姐,杜先生。你們快跟我來,時間拖延久了爺爺會起疑心的。”
頓時,沈悅就挺感激孟莞的。這姑娘揹著她爺爺,過來給他們開後門,實在是……膽大。
杜以澤也道:“孟小姐,謝謝你。”
孟莞的目光別了過去:“我不知道你們要看那一件金印做什麼,不過爺爺說了這是我們的傳家寶。請你們看過以後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她點了點頭,然後眾人就跟隨孟莞走了。繞了七八個走廊,總算躲開了人多的入口,來到了客輪的另一邊。現在是凌晨兩點,這半邊大多是儲物室和活動室,一點兒聲息都沒有。孟莞下了樓梯,沈悅看到幾個小水手站在甲板上聊天。
客輪的二樓展覽廳裡面陳列著許多古董,就是孟家擺放金印的地方了。不過現在這裡被安全公司的人和客輪上的帶槍保安把守著,沒有通行口令根本進不去。而孟莞則找到自家的保鏢,交談了幾句。那人嚴詞拒絕:“老爺剛才打電話來叮囑過,杜家的人不能夠進來。”
“就幾分鐘的時間。”
“一分鐘也不行,小姐您知道的,老爺的規矩誰也不能壞。”
沈悅在旁邊看著都替她尷尬,不過孟莞還是不依不饒,最後端出大小姐的架子:“誰給你們的膽子,連本小姐的人都敢攔?!”
那保安迫不得已,才勉勉強強答應道:“那好,不過杜先生不能進去,這位林小姐可以進去。”
蕭牧站了出來:“我陪她進去。”
“可以。”看守的人答應了,又和其餘的保鏢協商了下。他們明顯只針對杜以澤一個人發難,杜以澤要發火。不過現在畢竟理虧的是他們,只能忍氣吞聲一陣子。他跟蕭牧囑咐了幾句,就站在門外目送他們兩個進入了展覽廳。
沈悅原以為這是一次平常的道別,杜以澤平常地說“注意安全,我在外面等你”。她平常地介面:“這裡風大,彆著涼了。”彼此甚至來不及分享那喜悅的秘密,她就隨著蕭牧走入了展覽廳。這裡面沒什麼特別的,孟莞說金印在裡面。她就跟著去了裡面。四周空無一人,只有她和蕭牧並肩齊走著。孟莞在前面帶路。
途中她停下來過一次,因為覺得地板微微顫抖,好像即將要陷落似的。但外面的風停止的時候,船艙就不動了。似乎是風兒喧囂的搗蛋。
但是心裡彷彿能預感到什麼,不由得更加湊近了蕭牧一點兒。
蕭牧感覺到了:“你害怕?”
“對。”她看了一眼周圍,別的陳列室裡面用防彈玻璃的展示櫃安放著宋代五大窯口的瓷器,明代的長劍,清代皇帝隨葬的東珠,瑪瑙,翡翠擺件,乾隆青玉螭龍玉璽,一百零八顆蜜蠟做成的朝珠。甚至半褂子稀稀拉拉的龍袍。
古董令氛圍更加詭異,她說:“我想趕緊看完那一枚金印,然後離開這裡。”
“不用擔心,前面還有一道我們孟家的守衛。”孟莞正說著,前面就傳來說話聲。走廊上昏暗的燈光頓時亮堂了許多,沈悅看到三個保鏢制服整齊地站在門口。
“二小姐。”
“這兩位是我的朋友,進去看一看金印。”
“二小姐,這恐怕不成。”
“怎麼,不知道誰是孟家的主子了嗎?!”
那保鏢似乎很為難的樣子,孟莞還是用身份壓他們,這時候沈悅都對孟莞有些好感了。然而周旋半日的結果是隻有她能進去,蕭牧不可以進去。不過這間屋子很小,玻璃窗戶很大,門也是敞開著的,就是小孩子站在門外也能將裡面一覽無餘。看樣子沒什麼可擔心的。
她打量著裡面——除了一道窗簾和展示櫃就沒有任何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