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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這鍍金的資格證書,可以擔任北京任何古董公司和文物鑑定單位的鑑定師。
十二點,杜以澤從公司回來了,他和她一起吃了個午餐。因為小澤的胃最近不好,廚房送來的是很清淡的粥和幾道素菜。她很快吃完了,再看著他的吃相——注意力放在報紙上,單手託著碗,筷子用的很慢,斯斯文文的樣子,顯然還在思考什麼。
她順著他的目光去看那報紙,上面是曲曲折折的股票線條。
“少爺。”徐樟送來了一疊報表,也對她鞠了一躬。
杜以澤停止了吃飯:“有什麼事?”徐樟兢兢業業道:“這些是老爺派人送來的國內財政報告。上個季度由於美元持續減息,出口業開始縮減,所以國內貿易順差加劇,沿海城市的一些小的古董拍賣行瓦解。您看,能不能趁機就把這些不良資產給收購過來,進一步壟斷市場。”
杜以澤卻不同意這個計劃:“國家產業轉型,有錢人都開始囤錢了,未來不是兩年,三年,起碼十年之內國內的購買力都會有影響。現在,我們的戰略是開啟市場,而不是去收購那些小公司,讓這個行業的中低端產業崩盤。人們有錢,但是缺乏一個健康的古董運營市場,也不會出手花錢的。所以下個季度的重點放在拓展平臺上……”
“是。”徐樟擦了一把汗,卻是服氣了:“但是北京,天津等地的古玩市場實在太不景氣了。少爺,下個季度還是往……”
“大城市的購買力是被房價給壓榨了空間。不過為了經濟發展著想,政府會繼續提高房價,人們最後會對囤房失去興趣的。古董只要保持現在的市場秩序不亂,就能接管黃金,房產等硬通貨成為最合算的保值品,繁榮是遲早的事……”
杜以澤說著說著,已經完全忘記了吃飯,飯菜都涼了。等他們談完了生意,沈悅跑過去把他的飯熱了一下,坐下來之後,杜以澤的目光就不是看著報紙了,而是轉而看著她。看得她心裡毛毛的:“你看什麼?好好吃飯。”
“姐姐,下午來我辦公室。”杜以澤一改剛才那一本正經的神色,換上淡淡的疏懶:“瀚海那邊送來一批古董,你可以幫忙看一看。”
她立即來了精神,看古董啊,這個在行。
說真的,現在小澤的生意經十分深奧。她能幫忙的地方已經不多了。
打扮的清爽一點,下午,她就到了杜以澤的董事長辦公室。古董還沒來,倒是多出來一張椅子,她就坐在椅子上陪著杜以澤。男人今天塗了髮蠟,穿著白襯衫,繫著黑格子領結。他的身材好得很,身板筆直寬厚,微微垂首斂起睫毛,那深邃的眼睛更是有一股難以言喻的誘惑魅力。
看著他認真辦公的樣子,她簡直有一股扒掉他衣服的衝動。帥成這樣的男人要穿什麼衣服!浪費資源!
好不容易,他口中的那批“古董”過來了。
第一件古董是一面銅鏡,四邊素緣,柿蒂鈕,有四柿蒂乳釘。東西的包漿應該在漢中期左右,她想了想,把年代定為西漢晚期。原因上寫道:西漢晚期,王莽篡漢。開始鼓吹五行輪替學說來服務自己改朝換代的舉止。從那之後,四神就各司其職。但是這面銅鏡上青龍、白虎、玄武各司其位,唯獨南方的朱雀不見蹤影,倒是換成了天祿。這是王莽篡漢之前才會有的現象。
第二件古董是一隻宋代建盞。所謂的建盞是指小而淺的碗。而建盞,是專門指福建建窯燒製的瓷器茶盞。
她看這件小建盞:闊口小足,胎體厚重,瓷胎質地粗糙,盞的外壁下部和足底因不施釉而胎體外露。而露出的胎體呈灰黑色——這種呈色是對的,因為建盞的胎俗稱鐵胎,是福建當地的高嶺土和鐵礦石結合的產物。
第三件古董是一枚鴟鴞玉佩,鴟鴞這種形象早在夏商周三代就有出現過,被認為是生。殖神與祖先神。不過她上手以後,卻是覺得這東西兇厲的很:年份是戰國時期的,而且是陪葬品。開啟天眼,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一個被活活悶死在棺材裡的女子。看樣子,東西是某位被殉葬了的女人的隨身物品。還是不要流通為好。
於是她在清單上寫下不透過,又跟小澤說了一下:“東西有問題。”
杜以澤沒在意,只說了一聲“知道了”。”很快她的鑑定報告就遞交了過來,杜以澤就拿起鴟鴞玉佩看了看,自言自語道:“年份是戰國早期,有楚國文化的特徵,包漿也開門……姐姐,有問題在哪裡?”
“你別問那麼多,相信姐姐,真的有問題。”她十分坦誠道。
“好,我相信你。不過你得給我一點好處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