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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年了,你終於背叛了我。”小坂裕生站了起來,走到女人的身邊。
“千鶴是小坂君救下的孤兒,千鶴所有的一切都屬於小坂君,絕對絕對不會背叛小坂君。”
“但是你放走了那個孩子。”小坂裕生責怪道。
“我才剛剛做了母親,我實在不忍心殺死那一個孩子。”千鶴的眼神是忠誠的,甚至有一股熾熱的感情在湧動:“小坂君,我沒有送他回去杜家。他永遠也不會成為你的敵人,只會成為一個孤兒,一輩子都不知道他親生父母是誰。”
“這不是你背叛的理由,防微杜漸,斬草除根。”
“但是你在中國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孟建林那邊也可以交代了。為什麼不放過一個孩子?”
“你和潘來到我身邊的時候,也是孩子。”孟建林說了這麼一句,千鶴立即就沉默了。而潘則向小坂裕生請示:是否殺死她。小坂裕生看了眼千鶴,就搖了搖頭:“不必了,回到日本以後把她關在基地裡,永遠不許出去。”
說完,小坂裕生就走了出去。只留下潘和千鶴。
潘盯住千鶴,一字一字道:“你做錯了兩件事,一,生下那個女嬰。二,放過了杜墨的孫子。女人真是愚蠢,當初就不該讓你跟著我去中國。”
“可我們殺死了一船的人,不是嗎?”千鶴一點也不害怕,甚至面帶嘲諷:“小坂君關住我也好,起碼可以不再殺人了。但是,潘桑,你還要繼續殺人,就像我們在島後做的那些一樣。我還記得,小時候早起的時候,鮮血都會染紅了海面。”
“殺死的都是垃圾,殺手有了同情心也會是垃圾。”
但是千鶴彷彿聽不到似的:“我還記得,那些被我們殺死的活靶子,他們本來都是……”
“夠了,你想質疑小坂先生什麼?!”潘冷酷地詰問道:“是他救了我們,給了我們尊嚴,教會我們知識,告訴我們這個世界弱肉強食的法則!你呢,你想做什麼?你放走了那個孩子,讓我們曾經的組織蒙羞,也辜負了小坂先生的期許。”
“呵,小坂先生讓你加入僱傭兵團,還真是學了不少。”千鶴冷笑道:“潘桑,你小時候還是印度華裔財閥集團的大公子,怎麼,不去找你在美國和中國的長輩,一輩子就跟著小坂先生做壞事?!”
“無父無母的孤兒,在大戶人家連豬狗都不如。更何況我已經認了小坂先生為教父,以上帝的名義發誓,我願意為了他下地獄。起碼他在乎我這枚棋子!”
千鶴搖了搖頭:“你真是可憐,比我還可憐。”
“但是我殺人的時候,手不會顫抖。”說完,潘拿起桌上的刀子,結果了十字架上的人。
屍體被放下的時候,口袋裡的一枚銅錢蹦到了旁邊的器材箱裡面,繼而被油汙所覆蓋。只有千鶴看到這一幕,她呢喃自語道:“他是田中君對嗎?他做錯了什麼?”
“他不想再做殺手了,偷了小坂先生的古董要逃走。”潘擦了擦染血的刀子,□□了刀鞘裡:“記住了,這就是背叛者的下場。這一次你能逃脫責罰,這不是看在你自己的面子上,你明白的,那個女嬰還在我們的手上。”
但千鶴倔強地仰著頭:“我會死,但是我女兒不會死。”
“對,你女兒是個私生女。小坂先生對此很頭疼。”潘最後這麼說道。
回憶結束,沈悅還保持著託著古錢的姿勢。床上的陽子呼呼大睡,但那個“千鶴”的形象完美和她重疊了起來。沈悅想,終於看到了陽子的母親長什麼樣,原來她就是這樣被小坂先生關了起來。不過,潘最後說的那一句話,總讓她覺得怪怪的。
一夜無眠,早起的時候,她試圖打聽陽子的身世:“陽子,怎麼沒聽你聊過你的父親?”
陽子放下了筷子,眼中閃過一絲惆悵:“父親?我沒有父親,大概是媽她和某個男人鬼混生下我的。她自己也記不得了。”
“……”沈悅繼續吃飯,但陽子打量著她:“怎麼忽然問到了我父親?”
“沒,沒什麼。”她試圖轉移話題:“你母親……最近還好嗎?”
陽子點了一支菸,抽了幾口才繼續道:“還好。那些中國人圍山的時候,小坂先生沒有丟下她。不過那一次損失了很多人,現在小坂先生身邊的人手短缺,她這次也隨著小坂先生一起去中國。比我們晚一天離開日本。”
“晚一天?”她問道:“他們留在那裡幹什麼?”
“消滅證據。”陽子若無其事地回答道:“你孩子的爸到了日本後,連東京的山口組都出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