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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為了吳雅。分明就是他將計就計的招惹了人家,又將人家利用個徹底,卻反過頭來裝受害者,哭訴人家的不是。
說到底,聞華同他,到底誰更慘一些,還不一定呢。
從頭到尾,他都是玩弄人心的高手,不動聲色的將所有人玩在掌心,卻自始至終都堅持自己才是受害者。
林清時的想法雖然有些偏激了,但真相還真被她猜著了一些。
但她自己心裡的疑惑,還是需要林紈親自來解的。她終究還是不能輕易放下,所以想要問一問他:“為什麼?”
林紈眼神瞬間沉了下來,像是被觸碰到了某種禁忌,他臉色一變,嗤笑道:“你覺得呢?”
林清時既然已經問出口了,就勢必是要得到一個答案的,即便林紈臉色難看,她心裡仍舊沒有絲毫退縮之意,她仰起脖子,眼神銳利:“我自問沒有什麼對不起你的。”她看著他變幻的神色,微微緩和了語氣,試圖緩解兩個人之間僵持的局面,“我想不明白,但我不甘心就這麼放下,我想要一個答案,一個確切的,合裡的,明確的答案。我要知道,你做的這些事,演的這些戲,為的,究竟是什麼?”
“夠了!”林紈厲聲喝道,不願意再聽她的話。她的確不曾做過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反倒是他,除了一開始不明情況的時候,後來就一直對她有所欺瞞。可這些事說了又有什麼意義呢?
很多年前的時候,他就想要質問她,究竟是誰,哪裡來的,他的妹妹又去了哪裡?
她回答了,他會為難。她不回答,他又難安。
前二十年,他從來都不曾信過鬼神之說,可他也不得不承認,在他二十歲事業剛剛起步的時候,在那段最艱難最忙碌的歲月裡,他所掛心的不是那個自己一手建立的小公司,而是如何瞞著她,走訪遍他能去到的每一所廟宇,每一座教堂,去拜所有有能耐的神靈,去到連自己都不大相信的上帝面前祈禱,他想要自己的妹妹能回來,又貪心的不想要失去另一個。
如果這世上真有人能實現他的期盼,叫他妹妹回來,那這個妹妹又該到哪裡去呢?
她是孤魂,還是野鬼?
離開了鮮活的軀殼,會不會飄零荒野?
如果她離開了,他又該到哪裡去祭拜她?
當年剛發現的時候,他驚恐又憤怒,只有一腔殺意,兩個妹妹若是都站在他面前,他會毫不猶豫的選擇那個跟在自己身後尾巴似的小姑娘。而現在,連他自己都搞不明白自己究竟想要做什麼。
但他深切的明白著一件事,當年的那個小姑娘,他已經深深的辜負了。
每一次他在對面前的這個不知來往何處的姑娘微笑的時候,他都在辜負那個永遠活在花季裡的小姑娘。
每一次他在開心在喜悅的時候,亦復如是。
也許從一開始,從他選擇留下偽裝,以靜制動的時候,他就做錯了。
他更不應該在後來的時候心軟,放任她一點點攻破他的防線,錯上加錯。
林紈自己都不知道他的眼神有多麼悲傷,哀切,明明臉上的表情還是憤怒猙獰,卻有著讓人心疼的味道,多看一眼,就要流淚。
林清時清楚地意識到,面前的這個男人,無論表現的多麼精明,多麼成熟,多麼兇殘,他的腦子都是蠢的。他會心軟,便永遠成不了一個真正的王者。
為王者,雖有軟肋,但鎧甲無堅可摧。
而他,軟肋不止一處,武裝更不到位。
劇情裡,他妹妹死了,或許也並不是沒有道理的,只有失去一些,才能得到更多。他在乎的東西太多了,最後失去的反而會更多。
“我走了。”林清時已經不打算再問下去了,拉著自己的小行李箱,側著身子從他身邊穿過門去。
林紈拳頭緊攥,一拳打在牆壁上,大聲問道:“你把我妹妹弄沒了,不該還我一個嗎?”
林清時一頓,轉過身來,難以置信的望著他,她因為過於震驚而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微張開,好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你把我妹妹弄沒了,要還我一個妹妹。”林紈的一隻手避在身後,已經是青紫一片,他眉頭也不皺,語調極盡嘲弄,“不若,就把你自己賠來,怎麼樣?”
林清時頓時臉色煞白,她不是傻子,自然明白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 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這倆天晚上泡圖書館泡的好嗨~~圖書館超級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