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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做得很好了。”
樊明池這話三分是客氣,七分是真心。他從來就沒期待過哪個女修會懂醫術。
這個灰衣女修能塞給他一顆六轉渡厄丹,而不是趴在他身邊哭哭啼啼,已經很超出他預料了。更不用說她還知道用寒鞭把他捆起來。想到身上發出陣陣寒氣的鞭子,樊明池習慣性朝對方眨了眨眼,假裝不解地示意了一下身上的鞭子,問道:“仙子,這是——?”
“啊!我居然忘了!”衛姝顏漲紅了臉,“抱歉,抱歉。我之前忘了。”她急急忙忙小聲念口訣,把綁在對方身上的鞭子收回來。
衛姝顏無意識摸著縮小後繞在手腕上的鞭子,兩頰紅得能滴血,小聲解釋道:“家裡長輩一再——一再叮囑我要謹慎小心。”
她當然可以在對方還沒醒來的時候就撤下鞭子,但她需要用這根鞭子來演一場戲。一場讓她顯得冒失、單純的戲。
樊明池果然沒有看出衛姝顏臉上的害羞都是演出來的。“沒關係,仙子尊長說的很對,女修獨身在外,確實謹慎一點為好。”他邊說,邊將靈力在全身轉了幾圈,順利驅逐掉侵入體內的寒氣。
看到灰衣女修在他的安慰下,悄悄鬆了一口氣。他忍不住故意追問了一句,“不過,仙子現在怎麼把鞭子撤了?”樊明池性情風流,習慣了和女修調笑,但這次問話卻難得帶了兩分真心。
衛姝顏理直氣壯回答道:“因為我想起來你身上穿著的是飛鶴門的服裝。飛鶴門是正道四大門派之一,飛鶴門弟子一定不會是壞人。”
面對衛姝顏這種盲目的信任,樊明池臉上不經意流露幾分動容,心裡卻有幾分失望。他還以為這個女修會聰明一點,沒想到還是和那些女修一樣蠢。
當然,作為風流體貼,深受女修喜愛的浪蕩公子,樊明池自然不會把心裡話說出來。他只是回答了衛姝顏突然想起來的問題。
“對了,我叫葉蓁。還不知道道友尊姓大名。”衛姝顏突然想起來問道。
樊明池腦中思緒一轉,出口的是,“我叫池凡。”他現在中了回春,修為倒退到築基期,還有暗算他的敵人藏在暗處,暫時不適合暴露自己。
那個暗算他的人到底是誰,居然能拿出回春來。最令他想不明白的是,對方如果想殺他,完全可以趁著他修為倒退時對付他,為什麼給他喂下回春,卻又放過他?對方到底有什麼目的。
這廂,樊明池陷入對敵人目的的思索。另一邊,聽到“池凡”這個名字的衛姝顏,也在努力回想。然而任她怎麼想,都不記得飛鶴門裡有姓池的高層長老。很明顯,這是個假名。這就有些麻煩了,此人看上去面帶笑容,神采飛揚,像是很好接近,沒想到警惕心這麼強。
房間裡一時安靜下來。最後還是衛姝顏先回過神來,她朝樊明池問道:“對了,道友你身體怎麼樣了?”
“我身體已無大礙,多虧了葉仙子的六轉渡厄丹。這是我的傳訊符,仙子若是有事,可以傳訊給我。”樊明池說著,將突然出現在掌心中的傳訊玉符遞給衛姝顏。
衛姝顏沒有急著去接玉符,而是咬著唇抬眼問他:“你要走了?”
樊明池保持著剛才的姿勢不變,只是嘴角再度挑起笑容。他似乎是意識到了年紀變小後再做出風流浪蕩的表情顯得有些不妥,因此順其自然地將其變得肆意張揚。
“我還有事在身,不得不和仙子告別。”回春並非無藥可解,但製作解藥的一味丹藥卻極其稀少。不過,他恰好知道玉流城城主手中有那味藥。他要去玉流城找那味藥,但這話他不會和這個叫葉蓁的灰衣女修講。
理智上,衛姝顏知道她現在應該接過對方掌心的玉符,但情感上,衛姝顏卻拒絕去拿那枚玉符。她之前打算獲取此人好感,而她現在明顯還沒做到。衛姝顏在心裡掙扎了兩秒,最終爭強好勝的心佔了上風。
她怯生生地看著對方,貝齒幾次咬住櫻唇,最後鼓起勇氣,聲音輕軟地開口,“那個,我能不能和你一起上路。”
樊明池面上不顯,心裡卻不耐地皺眉。他是去找藥,帶個礙手礙腳的女修幹什麼。果然,女修都是個麻煩。他看著緊張地揪著衣袖,忍著羞怯努力直視他的衛姝顏,從小到大幾百年時間形成的習慣,加上對方救了自己一命的事實,讓他一時無法回絕。
樊明池母親那邊親戚眾多,又多是女孩。從小到大,他作為男孩子,一直被長輩們教育要禮讓妹妹,照顧姐姐。一直以來的經歷,讓樊明池形成一種印象:女修大多又蠢又麻煩,而且往往越漂亮的女修越是如此。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