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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韶是妖主的名字,也是秦湛首徒的名字。
徐啟明在當年便不太喜歡朱韶。朱韶是被當做皇子養大的,對待秦湛或許還能當一句乖巧,對待閬風的其他人——這位皇子高於頂的眼睛從來就沒放下過。後來朱韶背叛,又用的是秦湛徒弟的名號,給秦湛招來了許多麻煩。也就是秦湛足夠強,強到無人敢置喙,朱韶的這場背叛才沒讓她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裡,仍然能是受萬人敬重的劍主。
正是因此,徐啟明對守禮謹慎的越鳴硯好感更多,願意告誡的也就更多。他瞧見了越鳴硯的神情,順口問道:“看來你也知道朱韶,山下如今都如何說朱韶?”
越鳴硯遲疑著點了點頭:“說他是當今妖主,劍閣曾經的首徒。”
徐啟明嘆氣說:“什麼妖主,不過是見利忘義的叛徒罷了。山下怎麼還將他與秦湛放在一起,秦湛也是倒了黴。你也是,大不必將他當做師兄,劍閣和閬風都沒有這個人!在你師父的面前不要提他,他不配!”
越鳴硯說了是。
徐啟明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他憋了半晌才道:“也別提‘溫晦’。”
越鳴硯想起了這個燕白劍提過的名字,他還想問一句,可徐啟明卻擺了擺手什麼都不肯說了。哪怕是當今的妖主朱韶,他都敢罵上一句“見利忘義”,可對於溫晦——他竟是緘口不言。
這無疑讓越鳴硯越發好奇起“溫晦”是誰。可他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問,只是隨著徐啟明入了閣,等待徐啟明為他做一件能幫他看清東西的法器。
第4章 天下第一劍04
秦湛坐在築閣塔外的待客亭裡,亭裡的石桌以及桌上擺著的茶酒果盤上都刻著法陣,以保證在這裡休息的人可以得到最基本的招待。
秦湛昔年來過不少次築閣,對這亭子裡的擺設已經是爛熟於心了。
她先啟動了亭子裡的法陣,掀起了四角的垂簾讓光線可以更好的透進來,這才給自己倒了杯永遠溫熱著的茶。
燕白劍不耐煩,他好幾次想要跟在越鳴硯的後悄悄的踏進築閣那座漆黑神秘的塔裡去,卻次次都被築閣塔前那道看不見的屏障給攔下。
他不死心試了好幾次,依然如多年前一般毫無所得,自然心情糟糕的要命。尤其是他一回頭就能看見秦湛坐在那兒悠哉哉的喝茶,自然更是不高興。
他回到了秦湛的身邊,挑唆道:“秦湛,你就不好奇築閣裡是什麼嗎?好歹你也是劍閣的閣主,越鳴硯都能進塔,沒道理你不能進塔吧!”
秦湛慢悠悠地擱下了手裡的杯子,慢悠悠地道:“你自己沒本事進去,來找我算什麼能耐。”
燕白劍被道破了目的十分生氣,他道:“我沒能耐,你就能耐了?還不是進不去。”
秦湛故意道:“我又不想進去,進不去有什麼關係。”
燕白劍被氣得背過了身,秦湛見燕白被逗的狠了,這才忍不住露了笑,摸了摸劍身,安慰道:“築閣有規矩,非築閣弟子不得進塔,連各閣閣主也不能例外。”
燕白劍睜大了眼:“那當年的溫晦和如今的越鳴硯——?”
秦湛道:“當年是冷師叔破了例,如今是徐師兄瞧著我的面子鑽了漏洞。小越畢竟還沒開始習劍,拜師禮也只是我和他之間行了,從閬風的角度而言,此刻的他還算不得劍閣弟子,既然不是劍閣弟子,就有可能成為築閣弟子。”
“加上是幫他看清的東西,自然要他在現場才方便除錯——徐師兄因著這兩點,又覺得先前築閣對我的防禦實在失禮,才二話沒說,領著小越進了塔。”
燕白劍聽了來龍去脈,也不氣了,可他偏偏還要故意地說上一句:“這世上原來也有你秦湛做不到的事。”
秦湛道:“我又沒修到破碎虛空,做不到的事情還缺這一件嗎?”
燕白劍又碰了個軟釘子。他當年在劍閣裡第一眼瞧見進來選劍的秦湛時,她年紀尚輕,臉上還透著稚氣。燕白劍見她根骨絕佳,長得又好看。尤其一雙眼睛又大又亮,端著一副乖巧又好欺負的樣子才迫不及待地選了她。
可燕白劍萬萬沒想到,秦湛只是長得看起來溫和罷了,她從來不是個肯吃虧的人!而就連這點虛假的溫和乖巧也只停留在她二十歲前。待她完全長開了,在劍道上走得越來越遠,也就越來越冷、越來越引人仰望而不敢妄動。
燕白劍也被壓的越來越死,甚至到了如今,連口頭上的半點便宜也討不到。
燕白劍嘀咕道:“你小時候比較可愛。”
秦湛贊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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