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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鳴硯低聲道:“最接近的……?”
秦湛伸手替那小姑娘理了理頭髮,順口道:“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巫祝消失快有數千年了,這些事情也是我年少時遊歷意外得知的。這孩子應該是無法從我身上瞧見確定的未來,所以才覺得我的身形恍惚,像鬼靈,所以才害怕。”
“闕師姐對巫祝多少知道一些,闕這個姓源自於古巫,她應該知道如何幫這孩子。”
那女孩被秦湛順了順頭髮,又見秦湛除了遮了她的眼睛外並無其他過分動作,已經沒有先前那麼緊張了。秦湛見了,也沒有更多的動作,只是順口問了句越鳴硯:“這孩子應該是先見了你,她有對你說什麼嗎?巫祝說出的未來可十分難得,若是用得好,想做到避害趨福也不是難事。”
秦湛原本以為越鳴硯會即刻告訴她這孩子說了什麼,可她卻久久未能得到回應。她抬頭看了眼越鳴硯,越鳴硯笑了笑,他說:“許是我未來沒有什麼變化,這孩子瞧見了我,什麼也沒說。”
秦湛不疑有他,反道:“這樣也好,既定的未來總是無趣,正是不知道明日會發生什麼,今日才顯得尤為可靠。”
她頓了一瞬,拍了拍越鳴硯的頭,安慰道:“她也瞧不見我的,咱們師徒一樣,挺好。”
越鳴硯笑了笑。
秦湛打定主意要將這流浪的巫祝之後帶回閬風交給闕如言,便耐著性子多問了幾句。那孩子流浪久了,說話顛三倒四,好在越鳴硯理解的快,溝通片刻後,也弄清了情況。
這女孩從小就沒有親人,是被街頭巷尾的乞丐們接力養下的。最小的時候,沒有奶餓的直哭,乾淨些的乞丐們便帶著她去婦人家討一口奶,稍微大了一點,便就著米湯養她。白日裡,乞丐們外出乞討,她便留在破廟裡一個人玩耍。
這女孩曾經多次見過越鳴硯經過巷尾,越鳴硯甚至還給過她食物,只是越鳴硯自己未曾留意也並不記得。
秦湛問:“那你叫什麼?”
女孩子仰著頭,努力道:“花……花!小花。我叫小花!”
一群乞丐養大了個返祖的巫祝後裔,估計也是絞盡了腦汁,方才給了她這麼一個名字。秦湛聽著倒覺得挺好,說:“挺好聽的,小花,你願意和我們去治眼睛嗎?治好了,你就不會看什麼都是死氣沉沉的。”
蒙著眼睛的女孩子猶豫了,秦湛便道:“我讓小越帶你回去問問你的家人們,如果他們同意,你便和我走怎麼樣?我帶你去一個很漂亮的地方,有不漏雨的房子,還有吃不完的食物。”
小花道:“先,先問問。”
她多少還是信任越鳴硯的,秦湛便對越鳴硯說:“恐怕你晚間得帶她再去一趟。”
越鳴硯應了,片刻後他又看著秦湛道:“我不知道師尊原來也會哄孩子?”
秦湛頓了一瞬:“其實不是我會……算了。”
秦湛想,她並不懂怎麼哄孩子,這都是當年溫晦騙她出白朮王宮用的話。只不過當時用的不是“房子和食物”而是“自由與劍”。
朱韶在樓上將樓下的場景盡入眼底。
其中一位粉衣侍女低聲道:“劍主看起來並非無情之人,為何卻偏偏對陛下如此不假顏色。縱使……這麼多年了,陛下做的退讓還不夠嗎?”
又一位侍女從樓下而來,剛巧聽見這麼一句,她眸光微利,開口道:“劍主如何,尚且輪不到你我置喙。”
粉衣侍女不甘,剛要說什麼,朱韶開了口。
他的聲音清亮,壓低著聲線的時候,聽著有些發沉。
朱韶道:“明珠說的不錯,輪不到你開口。”
粉衣侍女聞言面色已發白,她剛想要說什麼,身體卻已先一步跪下,山崩般的恐懼驟然籠罩了她,她怕得直接叩首於地,低泣道:“陛下且饒丹珠一次。”
朱韶微微垂下眼,正見到秦湛溫聲囑咐越鳴硯,他的手指在窗沿前扣了一瞬,沒什麼感情道:“歸玉凰山去吧。”
粉衣侍女聞言臉色驟然慘白,她尖叫道:“陛下!陛下你不可,我是王妃——”
明珠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她給另一人使了眼色,另一人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粉衣少女的身後,在她反應之前,手起袖落,人便沒了呼吸。
明珠走上前去伸出手指接著往粉衣侍女眉心一點,不知她按了什麼進去,原本的大活人竟在一夕間消失,唯有衣裳失了支撐,墜地攤成一團。
明珠彎下腰,從衣服堆裡撿出了一隻唧唧喳喳的粉羽雀鳥,對朱韶恭敬道:“王妃安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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