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第3/4 頁)
手中,就好似天地之間的那條線。這條線撕裂天地,將天地之間劃分的涇渭分明。山海皆在此線下,唯有狂風呼嘯於其上。
風遇山止,卻可翻江倒海去!
一劍江寒乍然收回長劍,以重劍相戰,秦湛太過了解一劍江寒,在一劍江寒收劍的那一剎,她握劍的手勢做了微妙的變化——拇指翻去劍柄背面,只有四指需握著劍柄。燕白劍在她的手中就像驟然失了力,直直垂了下去,山至風前風卻乍然消散,一劍江寒卻毫不為此而動搖,劍仍出!秦湛笑了,燕白劍在她的手中恰好因拇指的施力在空中以劍尖畫了一輪圓月——待一劍江寒反應過來,秦湛的那柄劍已順著他的重劍而上,擦出細碎火星,直接了當地壓上了他的手!
秦湛道:“我說了這十年裡我非無寸進,天地肅殺,卻也有靜月高懸。風可起可止,方才是風。”
一劍江寒看著秦湛那柄劍,問:“風止劍?”
秦湛倒不覺得從崑崙劍裡得到進益有什麼不好,痛快承認:“風止劍。”
一劍江寒感慨:“你果然是天才。”
說罷他收劍回鞘,眼中戰意略歇,對秦湛說:“這次是一千兩百六十七,你猜錯了。”
秦湛確實猜錯了,若是兩人拼上全部,以燕白之利,秦湛或許當真能將勝負控制在一千之內,但若只論劍意,若非這次她以崑崙的風止劍打了一劍江寒一個措手不及,怕是一千三百劍也結束不了。
兩人隨意地說著劍中意,阿晚在一旁聽不見,但卻瞧得目瞪口呆。
她忍不住問越鳴硯:“劍主……和一劍前輩,只憑劍意,就已有這麼強了嗎?”她忍不住看向自己腰側的封疆,這十年來她勤學苦練,悟性也得到了一劍江寒認可——可她如今看著一劍江寒和秦湛的比試,再看向自己,只覺得自己哪裡是執劍,不過也只是剛學會走路罷了。
阿晚看著自己的劍,有些氣餒:“我是不是並不配執封疆?”
越鳴硯搖了搖頭,他說:“沒有這回事。”
阿晚有些羨慕地看著越鳴硯,她問:“小越,你是不是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你的師父是劍主,可我卻從沒有見你迷惘過,你看起來總是十分自信。”
懷疑嗎?迷惘嗎?
越鳴硯作為秦湛的徒弟,與她距離越近,越能意識到兩人之間的差距有多大。他有時也會問自己,到底能不能追上秦湛的步伐——這個答案很難找到,好在越鳴硯最終找到了。
一年不行便兩年,兩年不行十年,十年不行百年。只要活著,總是要追著她的背影往前。
越鳴硯微垂下眼,對阿晚道:“師尊教我的第一件事……”他笑了笑,“是抬起頭。”
阿晚:“抬起頭……?”
越鳴硯溫柔道:“阿晚姑娘,你得相信你的劍。你問我為何自信,因為只有相信自己的劍,我們才有可能追上他們。”
阿晚看著越鳴硯,她幾乎要說不出話,她問:“你難道想要追上劍主嗎?”
越鳴硯說:“我想站在她身邊。”
阿晚幾乎要被越鳴硯話中的野心震得說不出話,與劍主並肩——怕是連祁連劍派安遠明都沒有膽子說出這樣的話!
她看著越鳴硯,久久找不出能說的話來,最後也只能看在同輩的情誼上,說上一句祝福:“你加油。”
阿晚也說不出別的了,她低頭看向小花,問:“小花是丹修,看出什麼來了嗎?”
小花不太好意思,她看不太懂。但有件事情她知道。
她鄭重地對越鳴硯道:“越師兄一定行的。”
越鳴硯笑著回答:“謝謝。”
阿晚:“……”我真的只是說說場面話,你們師兄妹不要當真。
秦湛和一劍江寒自然也早就發現了躲在一旁觀看的越鳴硯和阿晚,秦湛心裡清楚他們在八成就是燕白搞得鬼,不過多看看總沒有壞處,她也沒有什麼意見。
秦湛向三人走去,順口問道:“看出什麼來了?”
看倒的確是認真看的,阿晚和越鳴硯說了心得,小花看不太懂,只能誇讚道:“師叔厲害。”
秦湛露出了笑,她牽著小花打算先送她回闕如言那兒,便和一劍江寒道了別。
將小花送回了闕如言的院子裡後,越鳴硯問秦湛:“師尊,我們接下來去哪兒?”
秦湛看了看天色:“回去吧。”
此時正是夕陽西下,霞光染紅。
雲水宮的石階上開始點起一盞盞搖曳著的燈,映著霞光好似要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