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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聲道:“還不是時候,至少現在……不是時候。”
司幽府君不明所以,但他慣來以溫晦的命令為先。他與知非否見溫晦離開,卻也未回蒼山,而是往西而去,也無人得知他到底要做什麼要去哪兒。
司幽府君知道這不是自己擅長的,他猶豫片刻,伸手扶了知非否,冷冷道:“我一早就提醒過你,不要動秦湛。”
說完了,他還是忍不住問:“魔尊好不容易出來,為什麼不回去?他在等什麼?”
知非否苦笑道:“他在煉獄窟這麼久,出來還沒兩天吧,怎麼知道我動了秦湛的?”
司幽府君隨意說:“大概是聽蒼山的居民說的吧。”
知非否面色漸凝:“蒼山的民眾怎麼會知道,蒼山可是你和我的地盤。”
司幽府君皺眉:“你到底想說什麼?”
知非否苦笑:“咱們的這位主君啊,比你想的還要更可怕。你問我他為什麼不回魔宮去?我怎麼可能知道。”
“我只能試著猜,或許是他覺得……現在還不是和正道再次開戰的時候吧。”
知非否眸色變幻:“至於其他的,也不是你我該猜的了。”
司幽府君得了這麼一個答案,顯然十分不滿。他眼見便要鬆開手,卻被知非否拉住了胳膊。
知非否嘆氣道:“同僚這麼多年,你知道我修為淺,扶都扶了,也別半途再鬆手了吧。”
司幽府君冷漠道:“我可以替你剛打過一輪一劍江寒,他的劍可真不好對付。”
知非否道:“我記著情,倒時一併還你。”
司幽府君冷笑:“你的到時,也不知要等到哪一日。”
知非否習慣了,他面色不改:“無論早晚,總是會還的。”
司幽府君對知非否這樣的行為極為不屑,但到底還是扶著他繼續離開了。
溫晦一人走著,他隨意的往西去,停下腳步時,已要離開蒼山。
從蒼山往西的路上,正巧有個賣貨郎拉著騾子唱著歌要往桃源的太平城去淘換些好物什。溫晦聽見了聲音,叫住了貨郎。
貨郎見了溫晦,連忙將騾子拉了過來,問他:“先生是要買些什麼嗎?”
溫晦笑道:“我聽你的歌裡要賣秋風?秋風怎麼賣?”
那貨郎眼珠一轉,便從自己貨箱裡取出了一面畫著鳳仙花的扇子,那貨郎將扇子扇了兩下,得意洋洋道:“呶,這便是秋風啦。先生可要買?”
溫晦笑了。
畫著鳳仙花的扇子扇出的風,說是秋風雖也勉強,倒也說得通。
他買下了這面扇子,又和店家借了筆,在鳳仙花旁寥寥勾了幾筆,便將鳳仙花勾成了一朵春日裡的牡丹。貨郎瞧得新奇,溫晦又將這扇子給了他。
貨郎問:“您,您不要了?”
溫晦道:“我只想買秋風,卻不想要秋扇。”
貨郎摸不著頭腦,哪有人買了扇子,卻只是為了畫上一朵花?
可溫晦偏偏就這麼做了。
貨郎卻又未將扇子再收起了,他瞧著這扇子,想著既已賺了錢,不如留著回去送給村裡愛俏的青梅。
話都可以這麼說——這是春風畫出的扇,你搖一搖,便是春日到啦。
第39章 摘星01
時如流水,正好比凡世里人們的記憶。轉眼之間,又是十年過去。這十年裡,世道仍是和平,鮮有大事發生,閬風劍閣沉寂無語,已久不聞外事,眾人早已將十年前不哭閻王在賞劍會上鬧的那一出給漸漸淡忘,也需得人提醒,方才能記起當初秦湛收徒時大開選劍樓的轟動。
秦湛作為正道第一劍,依然是人們津津樂道的話題,不過因為她快十年沒有音訊傳出,人們在提及秦湛後,更多會將目光放在曾經沉寂的一劍江寒身上。人們熱衷於談論他在這十年間是如何一人一劍便與整個枯葉宮對抗,甚至連司幽府君親來也奈他不得的事蹟。
除了一劍江寒,另一個常常被人提及的,是新一輩弟子,祁連劍派安遠明的徒弟雲松。
越鳴硯除卻十年前的賞劍會上,得了眠冬劍一事名動天下外,已多年未有訊息傳出。人們也漸漸將他暫時放置一旁,提起年輕一輩的佼佼者,大多都是指雲松。
提起他,就必要提及他在賞劍會上拔得頭籌後,是如何攜著一柄流月劍遊歷天下,踏遍四境山水,行俠仗義積善造福旁人的。聽說北境有戶人家因得了他極大的幫助,甚至想要為他修祠供奉——雲松百般拒絕也不得,最後只能退而求其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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