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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鷹椅上斜躺著一名身著黑衣的男子,看起來有五十多歲。頭髮濃密、鷹眼虎鼻、身材魁梧,他便是天魔宮宮主,也就是武林人士口中的惡行滔天、殘忍嗜殺的“魔尊”姚鼎。姚鼎此時雙眼微眯,似在沉睡,他的周身散發出一陣陣陰冷的氣息,令人不寒而慄,心生畏懼。四周的守衛全都沉默不語,生怕發出一點聲響,驚擾了這個殺人如麻的魔鬼。他們每一次望向姚鼎的雙眼中都是充滿著崇敬與畏懼,這是一種非常矛盾的心情。
突然,從外面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若不是功力深厚的人,恐怕都聽不出這是人的腳步聲。不多久,從大廳的拐角處走進來,準確地說應該是飄進來一個長相醜陋、眼神陰冷的青衣人。因為他的長袍遮住了他的雙足,再加上他移動時腳下不動,狀若飄行,彷彿是那來自無間地獄的幽魂。
站在一旁的守衛見到來人都是心生恐懼,忍不住全身發抖,看來這個人比起姚鼎來更讓他們恐懼。此人便是天魔宮的大軍師,江湖中正道沒有人知道此人,也沒有人知道他的名字,就連“魔尊”姚鼎平時也是直呼軍師。
此人自從二十年前正邪雙方大戰之後突然來到天魔宮,就再也沒有離開過天魔宮半步,這一呆就是二十年。沒有人知道他為什麼留在天魔宮,只知道“魔尊”對他非常客氣,並給他了一間巨大的石室。天魔宮的人只知道他每次都會要幾十個人進去,至於幹什麼沒人知道。他們知道的只是沒有再見過一個人出來,並且每次帶人進去過不了多久,便會聽到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聲從裡面傳出來。久而久之,天魔宮的人對這位軍師越來越恐懼。
聽到聲響,姚鼎才緩緩睜開了他的眼睛,那雙眸中閃動的寒光彷彿鷹眼的犀利,又彷彿毒蛇的森寒。不過來者卻是絲毫不懼,徑直走上前來。
姚鼎看著走近的軍師,聲音陰沉地道:“軍師有何事稟報?”
沉悶的聲音彷彿萬年塵埃壓得周圍的人們連大氣也不敢出。
“稟告‘魔尊’,‘陰秀才’飛鴿傳書來說,襄陽的行動失敗了!”
軍師的聲音尖銳刺耳,就像兵器劃過鐵板一般。
“哦!”
姚鼎有些意外,在他的料想中,“陰秀才”和幾位分堂堂主,再加上三百多天魔武士,對付沒有機關陣法防守的諸葛世家及一群江湖草莽,應該不是什麼難事。現在竟然失手了,這怎不叫他驚訝!
“難道出什麼意外了?”
不愧是一宮之主,略一思考便想到了關鍵。
“不錯,令我們未預料到的是,鳳凰書院院主餘夢瑤也出現在了諸葛無極的壽宴上,而且伍、狄兩位壇主還被對方打傷了。”
軍師不慢不急地道。
姚鼎眼中兇光一閃,聲音陰寒冰冷地道:“哼,鳳凰書院,老夫還倒真的沒有料到。洛冰的徒弟看來不比她師傅好惹啊,想當年洛冰為天地榜第三大高手,比老夫還早一屆,但那時她已是年過半百,而且在六年前突然病逝。本來還以為鳳凰書院會從此一蹶不振,只是想不到她的最小的徒弟竟然在十年前便已躋身天地榜之列。老夫可嘆尋找了幾十年,竟然沒有找到一個可以繼承我衣缽的徒弟,而老夫唯一的徒弟卻在十二年前死於天劍山莊葉問天之手。”
說到此處,姚鼎眼神陰厲,似有無盡的仇恨聚集在胸,卻無法得到釋放。軍師一直都是靜靜地聽著,沒有發表任何見解。
“雖然當年老夫就親手殺了葉問天夫婦,而且還毀了天劍山莊,但令老夫不能解恨的是,葉問天八歲的兒子竟然不知所蹤,老夫不能斬草除根,實在是心有不甘啊。”
姚鼎說完右手在神鷹椅上重重地一拍,四周的守衛心中都是一顫,而軍師卻是依舊毫無所動。
“唉。”
姚鼎平復了一下心中的怨氣,接著又問道:“除了這件事,還有其他重要的事情嗎?”
“據我們掌握的訊息,神龍書院的許高陽正在四處擴大勢力範圍,收編一些小幫小派。正道中的一些門派雖然表面上沒有動靜,但其實在暗中也在擴大自己勢力。朝廷方面動靜不太大,但成王朱祁鈺也在暗中收買朝中勢力,可見其野心極大。”
軍師緩緩地回答道。
“哼,什麼狗屁武林正道,整天說我們魔門野心勃勃意圖入侵中原,其實都是一群沽名釣譽的偽君子。這個世界上,又有誰不願意當這江湖主宰呢?我們先不用管他們,就讓他們狗咬狗去吧!至於朝廷方面,你派人去告訴他們,若是想要成就大業,就必須和我們天魔宮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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