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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可笑; 很可惡……太祝令每年都會驗血,那日在清華殿裡; 所有人都看到了,彥兒的血; 能令神女枝復活……”
他飽含傷痛的墨眸間; 忽然湧出淚痕:“當年,是孤親手把彥兒從水底救出來的,再晚一點,他就要和阿語一起溺死了。你知道嗎,孤抱他出水時,他小臉憋得青紫,卻還是在衝著孤笑。如今,竟有人,敢拿此事做文章!孤要將他千刀萬剮!”
說到此處,他目中陡然迸出濃烈的恨意,彷彿終於找到了支撐他站起來的力量,抵著青龍劍,一點點踉蹌的站起來,如暴怒的獅子般,紅著眼走向碧城。
他眼底血絲越來越濃,周身都散發著狂躁不安的氣息,手中長劍亦嗡嗡震動不已。碧城嚇得連連後退,眼睛充滿淚光,無助得搖頭:“奴才沒有說謊!奴才沒有說謊!”
“混賬東西!閉嘴!”巫王狂怒之下,驟然嘶吼一聲,寬大的龍袍被內力震開,鬆鬆散散的掛在身上,掌間長劍青光大盛,將碧城結結實實的籠在劍網之中。只消他一收手,這個亂他心智的惡徒便可粉身碎骨。
青龍劍本就是天下至兇至利之器,此刻巫王深陷心魔,內力暴走,劍氣更偏離了原來的清正之息,殺氣十足。四周宮人及妃嬪毫無內力自保,皆被這凌厲逼人的劍氣逼得退出丈遠,獨孤信及一眾鐵衛禁衛雖勉強站穩腳跟,依舊被劍氣颳得面部生疼,睜不開眼。
巫後本是氣鬱攻心,見此情景,彷彿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只盼著巫王就這麼昏聵下去,一劍結果了碧城性命。這般想著,她竟漸漸恢復了冷靜,焦灼的等著那一劍趕緊刺下。
“王上!”眼看巫王眼中戾氣越來越重,巫商點足飛掠過去,欲喚醒巫王,誰知剛靠近半丈內,便被巫王以劍氣逼開。
碧城見狀,驚恐的瞪大眼睛,再顧不得許多,嘶聲竭力的大喊:“王上,奴才沒有說謊!當年,奴才的父親被先王派出南山寺伺候王后生產,可到了南山寺,他才發現,王后根本沒有難產!”
這一句句,無異於道道驚雷,當頭劈下。巫王身體晃了晃,目光猛地一縮,握劍的手,忍不住顫抖起來。他欲要一劍斬下去,可雙手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巨力牽住般,怎麼也動不了。
碧城見這番話起了作用,不由大喜過望,接著大喊道:“當時,南山寺的廂房裡,除了王后,還有一個只有七個月大的病兒!”
“七個月……病兒……”巫王顫抖得愈加厲害,聽了這話,面上血色頓失,如看鬼魅一般看著碧城,恨不得把他看穿看爛。
“胡說!”巫後氣得渾身發抖,指著碧城斥罵一聲,便含淚懇求巫王:“這賊子是為了禍亂巫國,才故意編出這種謊話!王上切莫信他!臣妾懷胎十三月,日日煎熬,難以生產,南山寺的僧尼都能作證!還有景衡,他也可以為臣妾作證!”
“景衡!對,還有景衡!”混亂中,巫王終於捕捉到一絲清明,立刻狂躁不安的吩咐獨孤信:“傳景衡!立刻傳景衡!”
桓衝心驚膽戰的立在一旁,見巫王終於恢復了一些神智,忙附和道:“王上聖明。此事幹系重大,切不可偏聽這來路不明的小內侍胡言亂語。”
他一句“胡言亂語”,毫不避諱的將碧城歸入奸佞之列,史嶽等重臣心領神會,連忙齊聲附和。
雲妃此刻也從震驚中醒悟過來,也不顧劍氣,強行奔至碧城身旁,急道:“你說這些話,可有證據?若是……若是有一句不實之言,不只是你,整個華氏都將聲名不保!”
碧城淚流滿面,悲愴道:“娘娘明鑑。因為這個秘密,奴才的父親遭人迫害,冤死獄中,奴才的母親和姐姐,被人囚禁在暗無天日的地方,隨時都有性命之憂。奴才怎敢妄言?”
雲妃失力的跌落在地,目光僵滯,不敢再深想下去。
不多時,獨孤信帶著幾名鐵衛回來稟報:“王上,臣等找遍王宮各個角落,並未發現景館主的蹤跡。”
巫後暗暗一驚,立刻指著碧城,恨恨道:“王上,定是這賊子怕景衡拆穿他的謊言,所以暗中派人謀害景館主!王上定要為臣妾和景館主做主!”
“你閉嘴!”巫王嫌惡至極的打斷巫後,只覺頭疼欲裂,太陽穴突突似要跳出,撕扯著他每一根神經。這個關鍵當口,景衡突然失蹤,究竟是巧合,還是在暗示著什麼?
喧鬧不止的人群中,驟然發出一聲冷笑。湘妃聘聘嫋嫋的走至巫王身邊,眉尖一挑,望著巫後冷笑:“聽說那華諳葬身南山寺之後,景衡便升了杏林館館主的位置,自此平步青雲,成了御前第一醫官。臣妾倒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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