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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巫王吩咐,便將文時侯私入詔獄刑訊九辰的事情講了出來。
巫王驚怒至極,立刻召來徐暮喝問此事。徐暮早料到此事會露餡,只咬定是文時侯盜取了巫後鳳令,並用巧言騙過他,他一時疏忽大意,才放了文時侯進去。之後,他怕巫王責難,連累無辜的王后,才沒敢回稟此事。
這話說得漏洞百出,巫王豈會輕信,大怒之下,直接暫免去徐暮禁衛統領之職,押入詔獄待審。
這一日,劍北又接連傳來三封急報。
巫王便焦頭爛額的坐在垂文殿,滴水未進,滴米未沾。暮色將至時,一身金袍的男子緩緩從暗處步出,金色面具下,看不清神色。
殿中內侍都已被暴怒的君王趕出去,即使是輕微的衣料摩挲聲,也顯得異常突兀。金袍男子走到御案前,長跪於地,目光顫動,鄭重道:“屬下參商,懇求王上答應殿下所請,以文時侯之血祭旗,助三軍收復劍北失地。”
巫王艱難的從案後抬起頭,雙目佈滿血絲,聲音黯啞:“孤已負你良多,如何再能虧待玉兒?”
王使目露沉痛,哽咽道:“這些年,王上對玉兒的寵溺,屬下都看在眼裡。子玉身為王族子弟,又承襲侯爵,空受百姓供養二十餘載,如今國家危難,他理應盡綿薄之力。別說以血祭旗,就是以命祭旗,亦是他分內之事。”
“這段時間,玉兒也做了許多錯事,若非王上有意護著,只怕――”
他有些說不下去,只深深叩首,語調鏗鏘:“求王上以國事為重,讓巫氏男兒的血性,繼續延續下去。”
巫王踉蹌起身,雙足虛軟的走下御案,望著伏跪在他腳下的金袍男子,墨眸溢位水澤。彷彿又回到了當日,他敬之愛之的兄長,一身黑甲,遙遙策馬而來,在他五步之外翻身落下,如最卑微計程車兵,恭敬的伏跪在他腳邊:“屬下參商,見過王上。”
他的王兄,甘願犧牲一切,來成就他的王道。這份深恩,他無以為報,唯一能做的就是善待子玉。
巫王深深閉目,心痛到幾近窒息。他仰頭站了許久,直到一道淚痕順著眼角留下,他才有勇氣睜開眼,撩衣跪落,正對著王使,深深一拜:“參商,孤替巫國百姓,謝謝你。”
他唰的抽出青龍劍,在掌間劃出一道血痕,目光決絕:“今日,孤以血立誓,日後無論發生何事,孤都會護子玉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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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第 154 章
入夜,子彥體內的夭黛之毒果然又復發了,麵皮青脹,連吐了兩大口黑血,看著倒比之前更嚴重了。
雲妃急得魂不守舍,忙喚來一名小內侍:“你快去明華臺看看,那位離俠還在不在?”離恨天和巫王在明華臺大打出手,雲妃也聽說了。
小內侍支吾半晌,卻道:“只怕已經不在了。”雲妃大為驚訝:“你怎麼知道?”
“奴才聽說,那位離俠,他、他今日午後硬闖章臺宮,傷了不少守衛和宮人,還劫持了王后娘娘。”那日雲妃和離恨天兄妹相認,這芷蕪苑的宮人們瞧得一清二楚,因而說起此事,這內侍也十分難為情。
這無異於晴天霹靂,雲妃難以置通道:“這不可能,哥哥他怎會……那你可打聽到,他現在怎麼樣,可有被抓起來?”
小內侍搖搖頭:“章臺宮的宮人去垂文殿傳信時,王上正忙著劍北戰事,根本無暇理會此事,聽說,最後是禁衛統領徐暮將軍帶人把王后救出來的。至於那位離俠,也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裡。”
雲妃抓住了重點,急道:“那你快去把徐暮找來,他肯定知道內情。”小內侍愈加為難:“聽說,剛剛徐暮將軍被王上下令關入詔獄了。”
這邊正說著,外間忽然有內侍傳報:“王后娘娘到。”
巫後是帶著景衡一起來的,也沒理會雲妃,便吩咐景衡:“快去給子彥公子診脈。”
景衡領命,邊拎著藥箱往內室去了。巫後這才施施然在主位上坐下,鳳目微挑,冷冷道:“雲妃,你可知罪?”
雲妃微一變色:“王后這是何意?”
“你倒慣會裝得無辜。”巫後溢位絲冷笑:“他先是藉著解毒的名義,下藥毒害子彥,後又潛入明華臺,意圖謀害世子,幸而王上趕過去,及時阻止了他。可今日午後,他又攜劍闖入章臺宮,揚言要取本宮性命,說是替雲國報仇。本宮一直很奇怪,這離恨天無緣無故,怎會知道子彥中毒的訊息,如今看來,只怕是你們兄妹串通起來,要禍害巫國罷?”
雲妃雖性情柔弱,可也無法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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