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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木枝,若要打通道路,前面還有無數根木枝虯結在一起,只怕砍到晚上都未必能尋到這木枝生髮的根部。
巫王神色凝重起來,隱隱意識到此事不同尋常,默了默,掌間青光一閃,卻是祭出了青龍劍。錚錚龍吟聲中,青龍劍身光華暴漲,一道道凌厲霸道的劍氣衝進殿內,滿殿青木被斬得七零八落,蕭蕭落下。
眾人踩著滿地殘枝斷葉,一路往前走去,最終在殿中一塊空地上發現了木枝生髮之處。地面上凝結著大片乾涸的暗紅血跡,還畫著一些奇怪的線條。
晏嬰緊跟著巫王,定睛一看此處情形,驚得合不攏嘴:“這、這是——!”
巫王擰眉:“是什麼?!”
晏嬰面如土色,又俯身看了一番,忙躬身道“回王上,這正是當日太祝令擺血陣的地方。”獨孤信那劍撥開木枝根部,果然在下面發現一隻無柄的血刃,和血跡凝結在一處,正是那把引血匕。
巫王拿起引血匕端詳片刻,暗道定是當日換血時,子彥在陣中留下了血跡,才會令神木復活。沒想到,鳳神血脈竟有如此力量……這些年,若非他將子彥藏在西苑,嚴密保護,西陵衍只怕早已使盡解數過來搶人。
正這般想著,忽聽晏嬰嘀咕了一聲“奇怪。”抬頭一看,只見他正目光發顫的盯著那血陣,面色慘白如紙,似是想起了極可怕的東西。
巫王略有不悅,哼道:“怎麼回事?”
晏嬰艱難的轉過頭,喉頭有些發乾,聲音也透著緊張:“王上,當時血陣分為兩半,這半邊躺的是、是世子殿下……”
巫王只覺腦中嗡得一聲,似有什麼東西炸開了。這時,獨孤信已帶人把地面的木枝都清理到了角落裡。巫王抬眼掃去,果然見一個圓形的血陣已露出完好輪廓,兩條血線,把血陣分割成兩半,中間以一條夾道隔開。
除了神木紮根的這半個血陣,夾道對面,還有另外半邊血陣,陣中墨玉地面十分光潔,既無血跡,又無碧枝從地面長出。
湘妃故作驚詫的望著晏嬰:“晏公的意思是說,這陣中的血跡,都是世子殿下留下來的?”
晏嬰憶起此事,依舊忍不住的心痛:“當日換血時,那把引血匕,就是插在殿下的胸口。對了,太祝令暴斃後,雲妃娘娘曾進入殿內,想必亦記得此事。”
所有人的目光,立刻齊刷刷落到雲妃身上。雲妃莫名一顫,強穩著心神道:“不錯。這邊躺著的,的確是世子殿下。”
湘妃眉尖一挑,悠悠道:“這就怪了。世子殿下的血裡,怎麼會長出神女枝呢?難不成,這世子殿下也是鳳神之後?”
“一派胡言!”巫王臉色瞬間沉了下去,厲聲斥道。餘事皆可開玩笑,唯獨此事不可。此陣既然是用來換血,想必,是當日因為某些原因,這邊血陣中也沾了彥兒的血。
雖是如此,可心裡為何總是有一股隱隱不安的感覺呢?
桓衝也如被踩到尾巴尖一般,怒道:“鳳神血脈,唯有子彥公子一人,娘娘休得亂言。”
這立新儲的關鍵當口,他可實在不想再節外生枝。
湘妃冷冷譏諷:“本宮只是根據親眼所見,猜測一二,桓相怎麼如此緊張。莫非,桓相知道什麼內情,怕本宮點破,壞了你的大事?”
“你——”桓衝氣得幾欲吐血。
“都住口!”
巫王有些煩躁的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陽穴,眼底血絲欲盛。殿外忽然又傳來一陣喧譁,緊接著,奔進來一個獄卒模樣的中年男子,只撲到巫王跟前跪倒,急稟道:“王上,詔獄那邊的木枝還在蔓延,犯人們已經嚇得開始鬧事了,普通刀劍根本斬不斷那些青木,還望王上賜青龍劍斷絕禍患。”
巫王這才記起,蘭臺和詔獄也長出了神女枝。如果祭殿是因為有鳳神之血,那另外兩個地方又是因為什麼呢。他心中忽然生出一種異樣的感覺和衝動,想要迫不及待的查清真相,以及,那真相所掩藏的驚天秘密。
“立刻前面引路!”
“是,王上!”
剛到詔獄門口,便聽到裡面傳來的犯人喧鬧聲以及刀劍相擊聲,禁衛們且戰且退,見巫王駕臨,據是欣喜不已。
原本黑漆漆的詔獄,此刻火仗竄動,燈火通明。青色木枝從詔獄最深處蔓延而出,纏滿鐵牢每一根柵欄。犯人們何時見過這等詭異景象,極度驚懼之下,紛紛晃動鐵牢柵欄,欲要破牢而出。
巫王抽出青龍劍,一路催動劍氣,斬斷糾纏在一起的木枝,終於在最裡面的一間鐵牢找到了木枝的紮根生髮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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