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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雷,用肉盾擋住風軍,掩護大軍撤退。劍北正是苦寒之季,殿下重傷未愈便帶兵出征,也不知身體被折騰成了何等模樣。
正想著,殿外忽然傳來一陣喧譁聲。嬰暗罵這些內侍不懂規矩,偏要在巫王心煩的時候火上澆油,正要出去呵斥,卻有一個小內侍興沖沖的奔進殿,滿面喜色的稟道:“王上,文時候回來了!”
晏嬰陡一變色,巫王驚詫過後,猛地站起來,疾步朝外走去。
殿外已經聚了一堆宮人,文時候披頭散髮的跪在中間,形容憔悴,雙頰深陷,一身單袍鬆鬆垮垮的套在身上,一見巫王出來,立刻撲倒巫王懷裡痛哭不止。
他兩條手臂無力的垂在身體兩側,不住的痙攣抽搐,想來是被挑了手筋的緣故。巫王見狀,既心疼又愧疚,撫著文時候後背安慰了好一陣,才命宮人送他回玉珪殿休息,並讓晏嬰從杏林館傳一名醫官去給文時候診治。
巫子玉見巫王轉身就要回殿,用力掙開內侍攙扶,可憐兮兮道:“這段時間,子玉夜夜噩夢纏身,總夢見自己被吊在旗杆子上,讓人千刀萬剮,不得好死。子玉不敢一個人待著,王上能不能去玉珪殿陪陪子玉?”
說著,便徒勞的揮動手臂,欲要去扯巫王衣角。巫王心酸不已,見他小臉慘白,眼睛裡滿是渴求,只當是祭旗給他留下太多陰影,心下一軟,正要鬆口應承,大殿拐角處忽然走過來一個金色身影,堪堪擋在巫子玉前面,恭敬稟道:“王上,屬下有要事稟報,還請王上移步殿內。”
巫子玉一見來人,不甘的閉上嘴巴,眼睛裡隱隱浮現出不忿之色,雙臂抽搐得愈發厲害。
晏嬰瞧得清楚,見巫王露出躊躇之色,忙笑道:“王上放心,一會兒老奴親自送侯爺回殿,安排幾個妥善的宮人貼身侍候,斷不會令侯爺擔驚受怕。”
巫王緩緩點頭,又安撫了文時候幾句,便和那金衣男子一同入殿了。巫子玉抬起頭,恨恨得瞪著晏嬰,晏嬰只當沒瞧見,尖聲吩咐兩名內侍:“愣著作甚?久跪傷身,快快扶起來侯爺,送回玉珪殿去。”
入殿後,巫王望著一身金衣、難掩憔悴的王使,滿面愧色,萬千話語如鯁在喉,最終,只痛心道:“孤辜負了對你的承諾。”
“王上言重了。”
王使心緒翻滾,想起這兩日他探知的有關巫子玉的種種,痛苦的閉上雙目,道:“屬下知道,那日王上在暗處安排了人手去救子玉,可屬下實在沒忍住,才擅自出手……”他不想再讓巫王糾結於此事,說完,便把話題引到別處:“屬下確實有件怪事要跟王上回稟,前兩日屬下回暗血閣取藥,誤闖進廢棄已久的兩間暗閣,沒料到裡面竟關著兩個人。其中一人,像是當年王上派去世子府的孟梁。”
巫王微微一震,沒料到孟梁竟是被關在暗閣裡,難怪他命人去血獄找了兩遍都沒找到人,起初他還以為是九辰弄錯了,沒想到竟有如此隱情。這顯然是有人刻意為之,巫王越想越是心驚,忙命人去將孟梁和關著的另外一人帶過來。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兩名影子才回來。巫王見他們各有負傷,似是與人交過手,且只帶回孟梁一人,急問:“出了何事?”
兩名影子羞愧跪地,稟道:“屬下剛帶著人犯出閣,斜刺裡突然竄出許多黑衣刺客,搶走了一名犯人,還打傷了這位犯人。附近的血衣衛已經去追擊,屬下怕再出差池,便先帶了這名犯人回來覆命。”
巫王一看孟梁,果然見他袍上沾著血汙,目光驚恐,顯然是死裡逃生。孟梁畢竟是宮中老人,迅速冷靜下來,急急跪稟:“王上,是碧城被他們劫走了!”
碧城?這名字隱約有些熟悉,巫王卻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可無論是誰,竟有人敢在宮中僱兇殺人,實在可惡至極。巫王怒不可遏的傳來獨孤信,命他帶鐵衛速速追擊,務必要留下活口,便問孟梁:“究竟是誰把你們關進去的?”
事到如今,孟梁也顧不得許多,如實道:“是子彥公子。”
不僅巫王,連王使都是一驚,忍不住問:“你可看清楚了?”
“千真萬確,老奴絕不敢撒謊!”孟梁仔細回憶著當日情景,目光急切:“子彥公子說,王上當日指給世子殿下的那個碧城,其實是亂臣之子,為了逃命才假冒他人身份入宮,恐怕會對世子殿下不利。公子怕老奴回到府中,被碧城所害,才把老奴暫時關在牢裡保護起來,還向老奴打聽那碧城的下落。可不知為何,後來碧城也被關了進來,子彥公子也再也沒有出現過。”
說著,又想起一事:“對了,兩年前,王后似乎發現了碧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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