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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過來了,許是又喜歡上別的新鮮東西了罷。”說完,他便徑自去取麒麟弓。
季禮聽他言辭之間對他們巫國那位神秘的小世子頗為了解,關於麒麟弓之事,倒也釋然許多。
從威虎營出來後,巫王特意留了季禮在垂文殿用晚膳。膳後,左相南央與右相桓衝應巫王詔令,先後到了垂文殿。
巫王命他們坐了,才開門見山,道:“楚國來使之事,諸卿有何看法?”
桓衝笑道:“想必是聽聞王上暫緩兩國求婚之事,楚王坐不住了。”
南央卻皺著眉,道:“西陵衍老謀深算,絕非那等沉不住氣的人。單因求婚之事,風國未動前,他便送出神女枝表達誠意,引得九州注目,絕非此人行事做派。”
說到這裡,他恭恭敬敬抬袖道:“神女枝之事,定然不止於此。西陵衍素為豺狼之性,臣懇請王上派人嚴密監視楚使一舉一動,萬萬不可給其可乘之機。”
巫王看著一直沉默不語的季禮,道:“愷之如何看待此事?”
季禮斟酌道:“臣同意南相的說法。只是,過猶不及,楚使中不乏高人,若貿然施行監視,必會打草驚蛇。臣以為,與其先發制人,不如欲擒故縱,請君入甕。”頓了頓,他道:“恕臣冒昧,求婚之事,不知王上究竟作何打算?”
巫王展眉笑道:“愷之所言,正和孤意。至於打算,不論公主嫁到何處,孤都不允許有人趁機從中漁利。”
此話說的模稜兩可,三人一時猜不透巫王究竟何意,便也不再多言。
桓衝忽道:“臣無意間聽說,端木氏的族長,近日曾經現身滄冥。”
南央聞言,心頭驀地一緊。
巫王雙手負拳,像是憶起了什麼,眉間有些悵惘,道:“孤記得,端木氏的族長,是位女子。”
桓衝笑道:“王上記得不錯,只不過,世上極少有人見過她的真容。”
季禮聽到此處,便道:“聽說,被各路商客奉為至寶的《行商紀》,便出自端木氏一族。”
桓衝點頭,道:“昔日,臣家中也曾收藏過一本,小女時常翻閱,愛不釋手,以「字字千金」評價此書,想必,其中自有錙銖大道。”
季禮撫須道:“端木族掌控九州商路命脈,財力不可估量,所撰商經,自然有可取之處。”
桓衝倒露出幾分愁色,道:“小女嗜讀如命,自從閱過此書,便對撰寫此書的「西陵公子」與「端木小生」傾慕不已,恨不得早生幾年,以文相會,著實讓人憂心不已。”
巫王與南央聽到此處,俱是臉色煞白。
季禮不知內情,道:“王上可是擔心,端木族也捲入這場求婚風波之中?”
巫王沒有回答。
桓衝憂心忡忡道:“若真是那樣,這場風波怕是更難平息了。”
殿內陷入異常死寂,君臣四人,彷彿都從這短暫的平靜中,嗅到了暴風雨的氣息。
片刻後,巫王有些疲倦的擺擺手,示意他們退下。
季禮快出垂文殿時,猶豫半晌,終是折回,道:“王上,既然公主身體有恙,想必這段時間無法練習箭術。九辰在王宮叨擾這麼多時日,臣怕他不懂規矩,不如讓他先隨臣回去。”
巫王認真聽罷,才明白季禮話中之意,片刻後,笑道:“原是此事。愷之不必擔心,這段時間,辰兒規矩學得不錯,孤正有意將他和劍兒調到威虎軍去歷練一番。”
季禮驚得雙目圓睜,猛地跪倒在地,道:“王上,這萬萬不可,他們年紀尚小,在劍北瘋野慣了,哪裡有資格入威虎軍?”
巫王淡淡一笑,道:“愷之多慮了,威虎軍現在最需要劍兒和辰兒這樣的少年將材,孤已經決定了,愷之勿再多言。”
季禮啞然,只能謝恩告退,步下垂文殿長長的石階時,一陣夜風吹來,竟讓他堪堪打了個哆嗦。
東陽侯這才發現,不知不覺間,他已然出了一身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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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父子嫌隙
七月中旬的天氣,晚間雖然暑熱已經消散大半,卻依舊悶熱的厲害。
相府大管家南福,拖著肥胖的軀體,一邊忙碌的張羅著晚飯,一邊不停的擦著冷汗。
相府的下人們看到他們大管家汗落如雨的樣子,只當是他是熱壞了。
此刻,南央正襟危坐在食案之後,一張臉黑沉如鍋底,直看得南福心驚膽戰。
從王宮回來後,老爺便一直保持著這種神鬼莫敢靠近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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