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部分(第1/4 頁)
桓蓴點頭,雖有疑惑,也沒再追問,便和南雋一起朝著苑外走去。
兩人一路沉默,將要分別時,南雋才記起來問:“對了,公主情況如何?醫官查出病症了麼?”
桓蓴低低笑了一聲,沒有立刻作答。
南雋大是不解,忍不住追問下去。
桓蓴悠然道:“依臣女看,這位夜照公主,根本不需要醫官。”
南雋道:“可昨日我見那公主,確實病容滿面,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
“茶飯不思,輾轉難寐,日日呆滯,如失魂魄,一會兒大笑,一會兒大哭。”
桓蓴幽幽念著,忽然抿唇一笑:“這夜照公主,只怕是患了相思之症。”
“這病古往今來,不知禍害了多少痴情怨女,再高明的醫官,恐怕也是束手無策。”
南雋撫額,頓時一頭黑線。
垂文殿
聽完穆寒的話,巫王保持著一國之君應有的溫和笑意,問:“又發現了一股殘匪?孤怎麼沒聽辰兒上報此事?”
穆寒本就不擅說謊,更何況,還是在一國之君面前,便含糊道:“是、是昨夜剛發現的,事出突然,可能將軍還未來得及上報。”
巫王也不拆穿他,墨眸一晃,已看向跪在左首的白袍少年,含笑問:“劍兒,你可知曉此事?”
季劍本就因梟首之事,對九辰多有不滿,乍聽巫王把話鋒轉向他,便板著臉道:“善後之事,由死士營負責,臣未曾聽聞。”
巫王微微挑眉,意味深長的道:“看來,這兩年死士營對暗報越發靈敏了。”
待二人詳細彙報完浮屠嶺戰事,巫王命穆寒先行退下,而後親自離案扶起季劍,拍了拍他肩膀道:“此次大獲全勝,孤很欣慰。這次回來,先別急著走,孤準你半月的休假,回家陪陪季老。”
季劍見巫王語氣凝重,眉間隱有愁緒,無端有些不安,急問:“爺爺他――”
“入秋以來,東陽侯便舊疾復發,一直臥病在床。孤去看過幾次,他總說不礙事,只要捱過了冬天便能大好,但醫官說不可掉以輕心。你難得回來一趟,多陪陪他,興許能助他舒緩病症。”
季劍心中酸澀,滿是感激道:“是,劍兒多謝王上恩典!”
殿中復陷入死寂,巫王靜默的負手站了會兒,才轉身坐回案後。方才被強壓下的一股無名火氣,此刻,不受控制的滋生出來。
“嘭!”得一聲,散亂的簡冊,直接從案上滾落地面。內侍們嚇得瑟瑟發抖,紛紛惶恐跪落。
晏嬰悄無聲息的走進殿內,見狀,忙揮手命眾人退下,彎腰拾起地上的簡冊,恭敬的呈到案前,躬身道:“王上息怒,殿下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才未能及時回滄溟覆命。”
巫王被他戳中心思,罵了句“老東西”,冷哼道:“你不必替他說好話,這兩年,孤看他是越來越放肆、把規矩都忘盡了!”
晏嬰眯眼一笑,熟練的替巫王換了盞熱茶,似是不經意道:“依老奴看,這死士營也不是什麼好地方,比不上其他營盤。就說去年和前年春節,其餘將領都有機會請假回家探親,唯獨殿下還帶著死士營在邊境執行任務,九死一生。老奴要是殿下,一定會求王上換個營盤,不去吃這份苦。”
說到這兒,他忽然抽了自己一個大嘴巴,笑道:“老奴失言了,該打,該打!”
巫王端起茶,輕抿了一口,聞言,隔著茶盞中霧濛濛的熱氣,倒是怔了怔。
“罷了。你去讓司膳房做些世子喜歡吃的糕點,派人送到軍中,就說這是孤對死士營的賞賜。”
晏嬰頓時眉眼笑開:“殿下最貪吃這些零食,若是見了,一定很開心。”
滄溟北市,隨著天氣轉冷,百姓們大多緊閉門窗、縮在家中,馬場的生意也冷淡了不少,有些不太景氣的馬場甚至掛出來歇業的牌子。在街道的盡頭,便聚集著幾家這樣的。
歇業的牌子一掛,馬場的老闆大都回家摟著老婆過冬去了,只留幾個夥計在裡面飼養馬群。來這裡買馬的都是十分懂行情的,基本上逛了前面,就不往這片區域走了。
可此刻,卻有四道人影,完全不顧這些,明明看到街道兩側的馬場都掛出了歇業的牌子,還毫不理會的往裡走。一些馬場的夥計見這四人皆穿著寬大的黑袍,掌間握著大刀,眼神犀利冷酷,看起來面色十分不善,連忙嚇得扭過頭去,不敢再肆意窺探。
四人最終在街道盡頭的一家馬場前停下。那馬場雖然也掛了歇業的牌子,老闆卻還躺在臨時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