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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一招劍式。
貼身侍婢白芷忙捧上新茶,請湘妃解渴。
湘妃在樹下的藤椅裡坐了,抿了口茶,問:“昭陽宮出了何事?”
白芷見四下無人,稍稍俯身,在湘妃耳邊私語幾句。
湘妃凝眸,面似寒霜冬雪:“你是說,王后險些廢了世子一隻手?”
白芷點頭稱是。
湘妃低頭,用茶蓋輕輕撥開茶末:“我怎麼聽說,王后對世子和公主可疼愛的緊。”
白芷笑得隱晦,輕道:“王后寵溺含山公主不假,但對世子,自小就嚴苛的很。聽說,以前,世子去給王后請安,每次都要在章臺宮外跪滿半個時辰才能入殿,寒冬臘月亦不例外。王后詢問課業,世子稍有差池,便是重罰加身。有一年,王后壽辰,世子偷偷溜出宮去買禮物,王后知曉後,不僅將禮物摔的粉碎,還傳了藤杖,險些將世子兩條腿打斷。”
湘妃手一頓:“這些事,王上都知曉麼?”
白芷搖頭:“事關王后,又是宮中秘事,誰敢亂嚼舌根子呢。再說,當著王上的面,王后倒極是疼愛維護世子殿下,王上還常常告誡王后不可太過寵溺世子呢。”
湘妃的腦海中,不由浮現出――那個長著一雙明亮如星的眼睛的少年。
那雙眼睛――
湘妃心頭劃過一絲異樣的情愫,便問:“世子生於幾月?”
白芷斟酌了會兒,方答道:“聽說,是九月。”
九月……莫非,真的是自己多想了……湘妃仰首,定定的凝視著滿樹落英,無端有些失望。
白芷察覺到她神色間的變化,忙問:“娘娘可是不適?”
湘妃搖首,隨口問:“如今正是九月暮秋之季,想來,世子的生辰快到了罷?”
許久無人應答。
湘妃察覺到不對,眉尖緩緩蹙起。
白芷這才垂下眼簾,道:“世子沒有生辰。”
“為何?”
湘妃有些詫異的看著白芷。
白芷復警惕的掃了眼四周,壓低聲音道:“聽說,王后有孕時,恰逢楚國那位九州公主墜水而亡。王上傷心不已,竟去巫山為楚公主結廬守墓,整整一年,連封問候的書信都沒寄回過。王后當時還是世子側妃,傷心之下,便住到了南山寺,禮佛養胎。也不知是不是心有鬱結,王后懷胎整整一年,都沒能生下孩子。等王上從楚國輾轉歸來,已是九月,正撞上王后難產。聽說,世子出生時,天降暴雨,一道雷電,直接擊碎了南山寺的鐘樓。南山寺乃國寺,那鐘樓是先王下令敕造,當時,在裡面為王后敲鐘祈福的和尚,皆埋屍其中。王上聽說後,視之為不詳,不僅封了鐘樓,還奏稟先王,懇求每年的那一日,都要在南山寺做場法事,超度亡魂。如此凶煞之日,連王上王后都要齋戒,哪裡還有人敢提世子的生辰?”
湘妃緩緩閉目,梳理著這繁雜的線索,復問:“那子彥公子又是生於幾月?”
白芷吃驚道:“娘娘真會為難奴婢。九州公主既然死於太殷三十六年六月十八,那子彥公子若真是楚公主所出,定是生於六月了。”
湘妃若有所思:“這麼說,子彥公子比世子長一歲有餘?”
白芷道:“許是吧。子彥公子出西苑前,這宮裡,除了王上和雲妃娘娘,倒真是沒人見過他。”
雲妃?
湘妃美目含冷,摸著腰間軟劍,道:“白芷,你去查查,當時在南山寺,是誰為王后接生?”
白芷踟躕片刻,略有擔憂:“娘娘,公子給的任務,並沒有這一條。”
湘妃輕飄飄道:“你若是不滿,儘可以去告訴他。”
白芷懼於她懾人目光,不敢多言,諾諾退下。
巫王宮外,朱雀大道拐角處,九辰靠在牆上,一邊踢石子,一邊思索脫身之計。
他沒想到,這一日,自己會如此倒黴,剛出宮,便撞了上心情似乎很不好的離恨天。
離恨天臉色極是陰寒,雙目凜冽的逼視著被他困在牆角的少年,挑眉問:“怎麼不跑了?”
九辰清晰地感受到了他身上瀰漫的強烈殺氣,生怕激怒他,不敢說話。
離恨天冷笑:“還知道怕?”
九辰鬥著膽子抬起頭,問:“我又沒得罪你,怕什麼?”
離恨天目光愈加陰森嚇人,盯了九辰片刻,道:“是你,將暗血閣的人引到了山上?”
九辰聽得一頭霧水,半晌,才反應過來,他口中的“山上”,是指昨日他們所去的那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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