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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後,若再讓孤看到這等君不君臣不臣之事,你這閣主,也不必做了。”
巫王哼了聲,側顏冷若冰霜。
“是。”
子彥緩緩跪好,露出乖覺神色,垂目不敢再說話。
巫王見他隱在斗篷裡的半張臉,掌印宛然,尚是青腫的,一時間,氣也消了大半,緩顏問:“傷口可有找軍醫處理過?”
子彥搖頭,道:“等天一亮,兒臣就去。”
“不必了。”
巫王忽然嘆了聲,起身,拿起案上的白瓷瓶,然後負袖走到子彥身後,微有無奈道:“把上衣都褪掉罷。”
子彥卻沒有動。
巫王擰眉:“還在跟孤置氣?”
子彥忽得重重一叩首:“黑沼澤之事,兒臣請父王三思!”
“此事,孤與王使已有主意,無需再議。”似是早料到他今夜來此處的目的,巫王負手,果決道。
“可子沂有傷在身,若貿然涉險,必然——”
“夠了!”
巫王冷冷打斷他,咬牙斥道:“因私廢公,不分輕重,孤說過的話,你都當耳旁風了麼?!”
子彥慘然一笑:“兒臣不敢忘記父王教誨,只是斬不斷,那根骨肉相連的血脈。”
巫王聞言震住,許久,嘆道:“為君為父,孤又何嘗願意拿自己的親生骨肉去冒險。”
語罷,他打量著子彥俊秀蒼白的雙頰,雙目異常幽深:“終有一日,你會明白孤的苦心——等你坐上了孤這個位置,你就會懂得,什麼叫「高處不勝寒」。”
子彥微微晃神,靜如平湖秋水的眸子深處,乍然碎裂成一池縠皺波光。
原來,在命運這隻翻雲覆雨手之下,他日日掙扎,夜夜不安,最終,也只是被嘲弄的更多而已。
“你向來懂事,以後,不該插手的事,就不要多問。”
巫王說著,已恢復淡貯神態,語氣也溫和了許多,道:“把上衣褪掉,孤給你上些藥。”
子彥指尖一顫,機械的褪掉斗篷和上衣,未及反應,一隻寬厚的手掌,已帶著溫熱覆到他背上,緩而有力的揉出每道傷口裡的淤血,再把藥粉一點點撒進去,用綿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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