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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問題:“既然如此,子彥為何會說昨夜你們是跟他在一起?”
九辰十根手指,已把掌心摳出血色,聞言,他輕抿起唇線,道:“是兒臣害怕此事傳出去,會遭人誤會,才懇求兄長代為隱瞞的。”
“啪!”
一聲沉悶的聲響,乍然撕裂沉寂的營帳。沉睡的群山,似也感受到君王雷霆之怒,和著山風,嗚嗚作響起來。
巫王猛地一敲桌案,面色鐵青,眸底,怒火沉沉翻滾:“孤說過,不想聽到一句謊話!”
說罷,他霍然起身,橫眉指著子彥,咬牙道:“再挑!”
子彥深深閉目,袖間的一截素手,幾乎要將青龍劍柄捏碎。
凜冽劍光劃過單薄的背脊,瞬間挑破三道鞭痕,淤血,噴薄而出,很快染滿背部。
九辰終於支撐不住,咬唇,單手扶住了地面,嘴角,也流出來血色。
“到底是你懇求他代為隱瞞,還是他不惜冒著欺君之罪也要護著你?!”
巫王不知何時已走到九辰跟前,負手,居高臨下的盯著地上苦苦支撐的少年,目光格外森寒,夾雜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審視。
九辰費力仰起頭,努力睜大被越來越多的汗珠粘溼的眼睛,聲音虛弱:“是兒臣……懇求兄長……代為隱瞞。”
用盡力氣說完這句話,他眼前一黑,毫無預兆的栽倒了下去。
子彥手中的劍,直直墜落於地。劍刃上殘留的血跡,很快順著刃尖流下,沒入泥土裡。
巫王忽然沉沉嘆了口氣,轉目看向僵立在原地的子彥,問:“他說的,可都是實話?”
子彥沉默許久,道:“除了最後一句,都是。”
“啪!”
巫王抬掌就是一記耳光,目中微微泛起血色。
子彥生生受下,半邊臉都青腫起來,身體晃了晃,卻沒倒下。
“都是孤屢屢縱容,才讓你連暗血閣的規矩都忘了!”
巫王咬牙說道,神色間,滿是恨鐵不成鋼的憤懣。
九辰是在一陣刺入骨頭的寒冷中醒來的。
透過模模糊糊的視線,他依稀辨出,自己依舊倒在王帳之中,只是衣甲已經被人穿好了。因為,他已經能清晰的感受到衣料摩擦傷口時帶來的刺痛。
而方才的寒冷,其實只是穿帳而過的一陣冷風。
九辰努力的想要爬起來,卻發現身體像被抽空似的,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力氣。可就在他閉上眼睛想要重新睡過去的時候,耳邊,卻傳來呼嘯而過的鞭聲。
鞭子入肉的聲音清晰的傳來,卻感覺不到一點疼痛,九辰輕揚起嘴角,昏迷過去,也不錯……
可就在閉上眼睛的前一刻,一角白衣,毫無預兆的撞入眼中。
白衣……白衣?!
九辰腦子裡嗡的一聲,猛然清醒過來,視線,也漸漸清晰。
通體泛著寒光的鞭子,玄冰鑄就,正雨點般落在那襲白衣之上,帶出星星點點的血色。
捉鞭的手,佈滿厚繭,卻遒勁有力,主人,正是一襲金衣的王使。
子彥雙眸衝靜的望著前方,唇色泛著異樣的青白,面上竟無一滴冷汗透出。他整個身體,除了鞭子入肉時,會輕微晃晃,對渾身血色,竟無半點反應。
案前,巫王負手而立,整張臉都隱在暗處,根本看不到表情,唯獨一雙拳頭,又緊攥了起來。
九辰也不知從那裡來的力氣,突然爬了起來,直撲到子彥身後,捉起地上的劍鞘,黑眸異常警惕的盯著那金衣男子,道:“要審……就審我……不要打他……”
巫王聽到動靜,緩緩轉身,看向渾身染血的兩個少年,神色異常複雜。
九辰立刻又有些警惕的看向巫王。
這時,帳外忽然傳來了血鳳的聲音:“王上,延陵招了。紫衫龍木,在距此百里,百獸山下的黑沼澤裡。”
巫王聽到訊息,緊蹙的眉峰,微微一展,旋即又神色凝重起來。
王使似是讀出來他心思,嘆道:“黑沼澤是至兇至險之地,毒霧瀰漫,吞沒過無數野獸和過路人的屍骨,貿然擅闖,必是死路一條。只怕,要費心挑選一個擅察地形又有實戰經驗的人過去。”
巫王聽罷,微微頷首。
片刻後,他恢復了冷靜神色,道:“先處置完這逆子再說罷。欺君之罪、兒戲軍法,就算不打死,也要去掉他半條命。”
“是。”
王使恭敬應下,復揚起手中玄冰鞭,落鞭的一刻,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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