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部分(第3/4 頁)
行,到每日的操練課程。
九辰無聊至極,只能如往常一般,仰起頭,去數夜空裡閃爍的星星。
幸而,這幾日天氣不錯,天上的星星很多,足夠他數上好幾夜,而不用像在王宮一樣,總要反覆的去數那寥寥幾顆。
在他數得正投入時,一個飽含磁性的聲音和著夜風輕輕飄入耳中:“殿下看的,是哪一顆星星?”
“最亮的那顆,天狼星。”
這聲音實在很舒服,九辰毫無戒備,隨口答了句,便指著夜空一處道:“天狼星再往東南,就是弧矢九星。八星如弓弧,外一星如矢,它們,是夜裡最漂亮的九顆星星。”
自顧說完,九辰忽然察覺出不對,他迅速收回視線,轉眸,才發現,一襲金衣的王使,不知何時已站在了他身旁。
王使側耳聽著帳內動靜,又看了看孤零零跪在夜色裡的黑甲少年,忽的輕嘆道:“王上待文時候如親子一般,殿下心中,可有嫉妒,抑或,不甘……?”
說時,他隱在袖中的手指,幾不可見的攥了攥袖口。
九辰又開始把玩著劍鞘,聞言,沉默了會兒,才挑起眉毛,滿臉無謂的笑道:“風水輪流轉。也許,下輩子,這等狗屎運也會砸到我頭上,有什麼可嫉妒的。”
“說不準,我還能碰到一個待我更好的「王叔」。”
說完,九辰忽然饒有興致的看了眼那襲金衣,冷冷挑眉道:“原來,王使和宮裡的宮人們一樣,對這等子虛烏有的宮闈碎事也感興趣。”
攥著袖口的手,緩緩鬆開,王使神色異常複雜的望著那個眼睛比星星還要明亮的少年,眸底,一絲不易察覺的震悸,在緩緩流動。
王帳內,巫王靠在軟椅中,正認真的看巫子玉給他演練最新學的招式。看到不滿意的地方,他還會親自走過去,指點一二。
見那一角金衣匆匆閃入,巫王微有意外:“怎麼這時候過來了?出了何事?”
金衣男子緩緩搖頭,卻有意無意的瞥了眼帳外,道:“這深山之中,一入夜,溫度極低、溼氣極重,外面已經開始結露水了,王上要罰,在裡面跪也一樣的。”
帳內驟然安靜下來,連舞劍舞的正盡興的巫子玉都忽然停住了。
見這情形,巫子玉忙蹭到巫王身邊,悄聲求道:“王上,天這麼冷,您就讓殿下起來吧。這舞劍,兩個人一起練才有意思,子玉劍術拙劣,正想向殿下討教呢。”
王使聞言,竟如深水的眸間,緩緩流露出些許欣慰之色。
又半個時辰,王帳內才有了動靜。
殷殷囑咐間,巫王親自把文時候送到帳外,又跟鷹擊將軍囑咐了幾句,才放心的讓他把巫子玉送回營中。
待目送他們走遠,巫王只用餘光瞥了眼跪在不遠處的少年,便轉身回帳了。
四大血衛緩緩從暗處現身,血鳳走至九辰身前,態度冷硬如故:“殿下可以進去了。”
王帳內,除了巫王,還站著一個身披斗篷的神秘人。
九辰死死盯著那人,驀然憶起,兵器谷內那驚心動魄的一晚,以及,那截沒入他心口的玉簫。
巫王負手立在帳中,見狀,輕斥道:“還要孤再重新教你規矩麼?”
九辰這才擱下手裡的劍,撩袍跪落,如往常般機械的回道:“兒臣見過父王。”
巫王眸光暗沉不定,右手在背後,緩緩捏成拳頭,沉聲道:“讓孤看看你的傷。”
九辰也沒露出意外之色,很配合的褪掉上身衣甲,揭開胸口那片黑色裡衣。
斗篷下,子彥握簫的手倏然一緊,龍首四衛,亦不約而同的快步湊了過去。
然而,當那傷口終於展露在空氣中的時候,帳內,又陷入了一陣死寂。
許久,還是血狐呵呵笑道:“小殿下這劍傷,恢復的很快嘛。”
巫王聞言,近前一看,果然見九辰心口左側已經結了一條細長的疤,與普通劍刃的厚度寬度都很吻合,確是劍傷無疑。而這條傷疤周圍的面板,光潔如新,並沒有被玉簫所傷的痕跡。
血鳳驚疑不定的盯著那條傷疤,忽然轉身,跪稟道:“王上,屬下還須試試另一招,才能確信殿下的傷口沒問題。”
巫王略一皺眉,似是猶豫了片刻,才捏拳道:“準。”
“屬下僭越了!”
血鳳朝九辰恭敬行了一禮,起身間,忽然推出一拳,迅如雷電般擊向九辰心口傷處。
這種情況下,九辰知道不能躲,只能生生受下。片刻後,那道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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