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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樣,為了利益,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
九辰慘淡一笑:“至少,公平交易,日後互不相欠。”
說這話時,他黑眸間,依舊是死灰般的平靜。
離恨天看著不遠處那少年的眼睛,心中莫名緊了緊,曾幾何時,他也是這樣空洞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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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青木圖騰
巫王一襲藍衫,行出兵器谷時,只看見――
茫茫夜色之中,站著一個白衣少年,衣袂隨風獵獵飛舞,額上傷痕未消,正有些失魂落魄的盯著他看。
巫王在一丈之外停步,負袖,審視著那雙眼睛下,湧動的溫度,究竟是冰冷,還是滾燙。
許久,他沉聲問:“你何時過來的?”
子彥唇邊浮起一抹蒼白的笑意:“誠如父王所想,不早不晚。”
巫王目光陡寒,斥道:“你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語罷,他強壓住怒意,便欲拂袖而去。
子彥眸間,迸出痛苦之色,身體,也微微顫抖起來。在巫王與他擦身而過的一瞬間,他驟然低吼一聲,異常悲愴道:“為了當年的的一個承諾,父王竟連親子的性命都不顧了麼?”
巫王如遭雷擊,身體猛的一僵,片刻後,藍袖一揮,直接將子彥掀翻在地,幾乎是暴怒道:“你放肆!”
子彥踉踉蹌蹌的站起來,仰天大笑,眼角,緩緩溢位一道淚痕。笑了會兒,他又噗通跪倒在地上,低著頭,竟是嗚嗚的哭了起來。
巫王微微變色,欲伸出手,扶到那少年顫抖的雙肩上,但轉念想到了什麼,手至半空,卻又生生縮了回去。
子彥忽然仰起頭,滿面淚痕的懇求道:“從小到大,兒臣從未真正求過父王什麼,這一次,兒臣懇求父王,救救子沂。”
“父王為了當年對商王叔的一諾,可以傾盡所能、待文時侯如己出,想必,定能明白兒臣心中的苦楚。”
巫王直覺一股滾燙的熱血在喉頭湧動,心底,卻是無盡的悲涼。
曾幾何時,那個驚才絕豔、令他敬之慕之的人,也曾如此卑微的伏跪在他面前,一字字,立下誓言:“屬下參商,願追隨王上左右,永不離棄。”
他自然懂這世間的苦楚,只是,生於王室,兄弟鬩於牆者不計勝數,世上,又有幾人能成為參商?
思及此處,巫王目光更幽寒了一分:“你既知內情,就該識大體一些。待孤為文時侯清除餘毒,自然會返回這裡、救自己的親子。世子自幼習武,撐上這一刻,應該沒有問題。”
“父王內功深厚,一定知道,五臟俱傷,如何能等?”
子彥露出哀色,目光執拗的道:“兒臣願代替父王,用青溟訣為文時侯祛除夭黛之毒,懇請父王,立刻返回兵器谷。”
巫王驟然變色,喝道:“你不要命了麼?!”
子彥緩緩搖頭:“兒臣雖修為不高,但至少,能把握分寸,不至於傷了性命。可父王若不回兵器谷,子沂他……就再無希望了……”
巫王默然,抬首凝視夜空片刻,方道:“你可知,這麼多年,孤厭惡的是什麼?”
子彥沒有回答,俊秀乾淨的臉龐上,痛色愈深。
“孤最厭惡的,就是你陷在這所謂的兄弟情深裡,終會――害了他,也害了你自己!”
巫王咬著牙,恨聲說罷,墨眸深處,悲傷與憤怒交織。
子彥雙頰煞白、如遭雷擊。
巫王眼角眉梢滿是淡漠,再看向子彥時,已恢復平日裡的威嚴神色,冷聲道:“你若再這樣執迷不悟下去,即使這一次,他活了下來,日後,他還會因為你,吃更大的苦頭!”
阿語,孤必須讓我們的孩子知道,王者之路,任何錯誤都能犯,唯獨不可心慈手軟,更不容許半點感情的牽絆。
更何況,彥兒只看到了,商王兄「歿後」,孤一手撐起的制衡之局。卻不知,最親近的人,明明就站在你的面前、卻彷彿與你隔了一道山時,心中的煎熬與苦楚。
“只要父王現在能返回兵器谷,日後,父王的心意,便是兒臣的心意。”
子彥彷彿下定了某種決心般,顫抖著抬起泛紅的雙眸,語調沉而堅定。
“兒臣只有一個請求,將來,無論發生何事,都請留子沂一命。”
巫王深深閉目,將那一閃而逝的痛色與決絕,掩入眸底。
這時,一襲金衣的王使,從暗夜中閃身而出,見這情形,忙疾步行至子彥身側,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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